徐梔面色古怪的從總部出來,暖陽照在身上帶來了一絲溫度。
【你還好嗎,怎麼跟丟了魂兒似的。】
徐梔抬頭,空洞的雙眼沒有一絲神采,“呵呵呵,我沒事,我很好。”
這機械般的笑聲,毫無波瀾的語氣,怎麼听都不像沒事的樣子。
徐梔耷拉著腦袋,駝著背走在路上,這背影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對生活失去希望的人。
這個世上為什麼要有朋友圈這種東西,到底是誰發明的朋友圈!我恨吶!!徐梔突然仰頭望天,滿臉憤怒,垮起的小臉一看就很命苦的樣子。
“徐梔?你怎麼在這兒呢。”紹平歌見到徐梔一臉驚訝,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
徐梔嘴角抽搐,突然夾著嗓子道,“你認錯人了。”
“怎麼可能,你這是力量消失又變回來了。”紹平歌挑了挑眉,臉上掛著放浪不羈的笑容。
徐梔無語的朝著他翻了個白眼。
原本徐梔變成白虎幼崽這件隱秘的事情只有少數幾個和她身邊親近的人才知道。
奈何左青完全按捺不住分享的欲望,短短五天,他發了上百條朋友圈,哪怕工作量再大,都不能阻攔他每日光顧城南別院的腳步。
雖然左青發朋友圈時屏蔽了一眾同事,但總有老六不做人事。
就比如那個偷摸著把自己從同事分類里移到了家人欄里的紹某人。
當紹平歌刷到左青近乎一分鐘一條的朋友圈,第一直覺是這人被盜號了吧。想著,他直接甩了一個視頻連線過去,只是沒想到左青居然秒接了。
看見左青出現在鏡頭前時,紹平歌愣住了,“我以為你號沒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左青瞬間懵逼。
“你給我打電話就是想告訴我,我號沒了?”左青眉頭緊皺,一臉“你沒事吧”的神情看著紹平歌。
兩人瞬間開啟了極限拉扯。
最終,在紹平歌的死纏爛打之下,左青才不小心說漏了嘴。
好在紹平歌不是大喇叭的性格,除了陳牧野外,他沒跟任何人分享這個天大的秘密。
“你看,我跟這家伙說了以後他還不信。沒辦法,我只好讓左處長拍了張照發給我。”
紹平歌說著,打開了相冊,點開了他說的那張照片。
看著他這一通操作,徐梔懸著的心終究還是死了。不僅看還保存,這行為跟連吃帶拿又有什麼區別。
照片里,一只白虎幼崽坐姿端正,眉清目秀,濃眉大眼,一臉呆萌的看著鏡頭。
徐梔頓時松了口氣,還好不是丑照,能見人。
只是視線下移,徐梔的眼角開始瘋狂抽搐,坐姿端正,長相清秀的白虎胸前還掛著一個超大號的奶瓶,奶瓶里還有沒喝完的羊奶。
【不得不說,這一群人里真正懂你心思的,只有左青。他說你和他家大黃小時候一模一樣,都愛喝羊奶。】
“那我可真是,謝謝他了......”
徐梔突然伸手想搶紹平歌的手機,可惜他的反應更快。
“哎,你這是干嘛,想上手搶啊。”紹平歌當著她的面,把手機放進了自己最貼身的口袋里,放好後還拍了拍。
“無恥。”徐梔氣鼓鼓的說著。
紹平歌一臉受用的神情,“還行吧,也就一般般啦。”
徐梔︰......此刻,我的母語是無語。)
“哎,你知道你師父看見照片後說了什麼嘛。”紹平歌朝徐梔挑了挑眉,一臉“你快問”的神情。
“說了什麼?”
無力感頓時席卷了徐梔,此時她只能在心里安慰著自己,還好這個時候的陳牧野不知道她是誰,不丟人不丟人!沒事的沒事的,眼楮一閉,這輩子很快就能過去的。
“這家伙居然說這是我修的圖,你說氣不氣人。等以後你要是去滄南支援的話,一定要替我揍他一頓。”
紹平歌說著拍了拍徐梔的肩膀。
徐梔看著搭在肩上的手,又看了眼一臉認真的紹平歌,給了他一個自認為最甜的笑容,軟糯的聲音響起。
“那是當然了!要是我們小隊去滄南支援的話,我一定會把您想跟陳隊長決一死戰的消息告訴他的。”
紹平歌嘻嘻的臉色瞬間不嘻嘻了。這孩子跟誰學的傳話技巧,自己是這個意思嘛!
說完,徐梔不管紹平歌的神情,邁步離開了總部樓。回到城南別院她踢飛鞋子就撲到了床上。
“阿司!我就不信你沒有辦法讓我從變形中恢復過來。”徐梔進來就坐在了地上,毫無形象可言。
阿司看了眼頗有興師問罪意味的徐梔,繼續手上的動作。
“我還說要給王面過生日,誰想到生日沒過成不說,我居然還變成了主動躺下撒嬌求擼的幼崽.....”徐梔干脆躺在地上捂著臉。
王面生日正好是他和月鬼被帶回上京入院的那天,這奇特的生日體驗又多了一項......
【我確實有辦法能讓你從化形術里恢復過來,可我看你玩得那麼開心,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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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心?我連意識都沒有怎麼就開心了。”徐梔嗖得一下彈起身子,滿臉寫著控訴。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阿司搗鼓的東西上,見她注意到自己,阿司讓開了身子。兩件閃著金光的鎧甲出現在徐梔眼前,這上面縈繞著她熟悉的力量。
這就是白戩說的,由力量化成的甲冑。
“這怎麼是兩身......”徐梔上前抬手踫觸在了甲衣上。
【這是他們兩人的力量化成的玄霜鱗甲,還有這個。】
阿司說著,一團水幕從 手中凝聚, 抬頭看了眼徐梔,她低垂著腦袋,從這個角度看去,阿司完全看不見她臉上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