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都醒了?”
孫冉吸了吸鼻子,哭著抱住了灤平,“隊長,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我現在一听到你的手機鈴聲不管睡得有多熟都能在三秒之內醒過來。這真的太痛苦了。”
圓潤的光頭在灤平身前晃來晃去,仿佛一個大鹵蛋,晃得他眼暈。
“好了好了,孫冉你再晃的話就把我給晃暈了。”灤平伸手拍了拍他。
“隊長,真不是我說,咱們這房子隔音也太不好了!我和孫冉隔著這麼遠都能听見他的呼嚕聲,還收咱們這麼貴的房租,黑心房東!不如等回來後,咱們去找找別的房子吧。”
穆昭捋起頭發,三兩下就將散落的長發扎了起來。
“要我說,除非讓孫冉睡在月球上,否則不管搬到哪兒都能听見他的呼嚕聲。”譚峰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哄。
“你這純純就是污蔑!毀我名譽,我要起訴!我要告狀,我要上告中央!”孫冉舉起水杯大口喝著,困意也被涼意沖散。
“好啦,斗嘴也斗得差不多了,現在咱們該做正事了。”吳湘南一臉淡定,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從容不迫,絲毫沒有其他人的那份慌亂。
他抬步朝大門走去,安辛拉住了他,有些疑惑的開口,“副隊,你很冷嘛,褲子里面怎麼還穿著睡褲,你不去換一下嗎?”
他指著露在外面的小半截藍色睡褲。
吳湘南嘴角一抽,隨即又恢復平靜道,“不需要,走吧。”
幾人沒多久就到了齋戒所,這里已經有人在等著他們。
“灤隊長,他們的尸體已經被運送到了停尸間,就是......”他有些支吾。
灤平拍了拍他,“你說就行。”
“就是他們的身上都出現了由內向外的撕裂傷,我帶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工作人員說著用門禁卡打開了停尸間的門。
六具尸體整齊的擺放在停尸間里。灤平走到第一具尸體旁,伸手掀開了白布。他的腹部果然有一道大口子,皮肉外翻張開朝外撕裂,這傷口就如剛才那人說的那般,不像是他們自己動手造成的。
更像是有人要從他們的身體里出來,由此撕破了他們的肚皮。
“這具尸體身上也有。”吳湘南眉頭緊皺。
穆昭捂著鼻子,“我這里也是。”
“這邊三具都是這樣。隊長,這可真奇怪,齋戒所的人說他們是同時發了瘋,但這傷口是人發瘋就能造成的嘛。”
灤平仔細的查看著這道奇怪的傷口,終于,在一團艷紅的血漬里找到了一個鱗片。
“吳湘南,你來看,這是什麼東西。”灤平說著將鱗片遞給了他。
穆昭拿出袋中的水杯,“給。”
清水沖過,一個黑亮的鱗片出現在幾人眼前,吳湘南細細查看著,“這,好像是蛇的鱗片。”
“蛇?不可能,齋戒所是不可能爬進蛇來的,且不說這里堅不可摧,就說這能讓蛇身穿行的小洞也不可能存在。”
齋戒所的工作人員急忙插嘴。
“再看看其他幾具尸身上有沒有這種鱗片。”
灤平話音剛落,穆昭直接將手伸進了尸體的傷口處,她這舉動直接驚呆了齋戒所的工作人員,她摸索了會兒,舉起一片紅黑色的鱗片。
六具尸身,六片鱗片,鱗片的顏色甚至大小都是一模一樣的。
“既然齋戒所中不可能有蛇,那就說明這些蛇本來就待在他們身上,只是我們一直沒發現。”灤平看向這黑得發亮的鱗片,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可他們現在已經死了,那蛇又去了哪里?”安辛不解的問道。
灤平與吳湘南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當初在調查他們的時候,我就覺得十分奇怪,他們口口聲聲要為林嶼報仇,可這根本就不是古神教會一貫的作風。他們向來只在乎結果,不在乎人命。”
吳湘南推了推眼鏡,“你是覺得他們那時說的話都是假的?”
灤平搖搖頭,“我相信李醫生的能力,但我也知道古神教會的手段。”
“這倒也是,鎭!那這不又繞回去了嘛。”孫冉沮喪的垂下腦袋。
“隊長的意思是,指令沒問題,行動沒問題,有問題的是給他們下達命令的人。當初我們一直追查幕後指使,最後的線索全都指向了三個月前襲擊王面的司馬策身上。難道這次也是他搞的鬼?”
吳湘南說完便拿起鱗片,“隊長,不如讓我先去找找關于這些鱗片的信息吧”
灤平點點頭,“現在也沒別的線索,只能先這樣。趁著這幾天沒有別的任務,我們沿著司馬策這條線繼續追下去吧。”
肅寧市。
曾順擔心的看著一邊的天平,“這樣真的好嗎,咱們都不用出手?”
其實他更想問,就算他們不用出手,但是至于要和天平離這麼遠嗎......
天平嘴角抽搐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徐梔拽著王面的胳膊,將他用力拉向一旁,檀香幾人更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天平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旋渦探頭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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鬣猴對著來人呲著尖利的大牙發出陣陣警告聲,天平嘆了口氣,他將浮躕緩緩拿出,磁場瞬間影響到了鬣猴,它的眼楮變得猩紅,朝著天平的位置猛得撲了過去。
“重力加倍。”天平輕輕說道。
一道白色圓形光柱瞬間作用在鬣猴身上,將它壓成了肉泥,血腥氣混合著泥土的腥味飄散在空中。這充滿刺激性的氣味讓徐梔差點吐了出來。
身後的鬣猴頭領見自己的手下被瞬間壓碎,有些膽怯的朝後退了一步,後爪踫到了身後站著的手下,或許是不想在它們面前丟了面子,它又朝前走了幾步。
爪子落下的那一刻,一道磁力吸附在它身上,強大的吸力讓它控制不住自己,朝著天平的方向移去。盡管它的四肢深深的扎進了泥土中,但這依舊不能改變什麼。
“這是天平的新技能嘛,好帥啊。”月鬼由衷的感嘆道。
王面抬手放在了有些躁動的弋鳶身上,弋鳶顫動著的刀身瞬間停住。
“天平和它之間,就像是正負磁極。它掙脫不了天平的束縛。”王面輕快的語氣中是不加掩飾的開心,他為自己的隊友感到驕傲。
但下一秒,鬣猴與天平之間的磁場瞬間崩裂消失,鬣猴沒了磁力吸引,身子瞬間停住,慣性讓它現場表演了一個倒栽蔥。
它將頭從土中拔了出來,凶狠的目光看向一臉難以置信的天平,迅速朝著他撲去。
“小心!它的速度極快!”曾順大聲喊道。
王面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刀罡從天平身前揮出,鬣猴迅速將身子歪向一側,碩大的刀罡劃開了它的右腿。
但它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還在猛沖。
徐梔舉起春序,虛無的弓弦在她手中拉起,一箭封喉。
“天平!”旋渦的驚呼聲響起。
天平的身影不知怎麼的就被拋上了空中,瞬間又從半空急速墜落。
“隊長!我的禁墟又失控了~~~”
他就像是在玩無繩蹦極,甩上去又被甩下來。
時間的圓環在王面眼中浮現,天平上下甩動的身影漸慢,徐梔見狀飛身奪過他手中的浮躕,將它重新裝回了木盒中。
“王面,好了。”徐梔朝他揮了揮手,王面收起神墟,天平的身體迅速從徐梔身旁墜落。還好在觸地的前一秒,他催動了禁墟,這才不至于破相。
曾順幾人還沒意識到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著浮在半空的徐梔,眼中滿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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