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走進許繁家，局促地坐在沙發上，雙手不自覺地搓著，許繁坐在對面，看著何雨柱這副模樣，心中不禁尋思著自己將何雨柱算計成了絕戶是不是過分了些。
不過這想法馬上就被他從腦海中甩了出去。
“柱子，你要知道這一千塊可不是個小數目，就算我工資多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借人的。”
何雨柱忙不迭地點頭，臉上滿是焦急與懇切︰“許處長，我懂，我都懂。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您要是不幫我，棒梗這孩子就真沒指望了。您看在這麼多年鄰里的份上，拉我們一把。”
許繁笑眯眯的說︰“借你倒也不是不行，你不是還有兩間屋子嗎？拿那個來抵，你同意了我借你一千塊也不是不行。”
這兩間房子許繁可是盯上好久了，現在有了機會能不出手？
盡管何雨柱已經有了準備，還是被許繁的要求給驚到了。那兩間屋子是何大清留給他的，對他來說意義不同。他是不準備給的，畢竟一旦給了，自己跟秦淮茹住哪里？
何雨柱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地看著許繁，半晌才說道︰“許…… 許處長，這…… 這屋子可是我爸留給我的，對我意義非凡吶。您這要求，實在是太為難我了。”
許繁依舊保持著那副笑眯眯的模樣，卻不緊不慢地說道︰“柱子，我也知道這要求有些苛刻。可一千塊錢不是個小數目，我總得有點保障不是？你想想，這錢借出去能不能收回來，我心里實在沒底。你拿屋子做抵押，我才放心把錢借給你。”
何雨柱眉頭緊鎖，內心陷入了極度的糾結之中。
“許處長，您看能不能換個條件？這屋子對我來說真的太重要了。您要是有其他要求，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應您。” 何雨柱近乎哀求地說道。
許繁搖了搖頭︰“柱子，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也知道我，不會隨隨便便冒險。這屋子你先抵押給我我才會借錢，等棒梗工作穩定了，廠子里也是會分房的。也就難這麼一段時間，堅持堅持也就過去了，具體怎麼樣你自己考慮。”
“許處長，能不能容我回去和秦淮茹商量商量？這事兒對我來說太大了，我得和她好好合計合計。”
許繁點了點頭︰“行，柱子。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兩天之後給我答復。你也別嫌我逼得緊，你要知道，這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下次有工作名額誰知道什麼時間？”
回到家秦淮茹看到何雨柱臉色不對，趕忙放下手中的菜，迎了上去。
“柱子，怎麼了？許處長怎麼說？是不是沒借到錢？” 秦淮茹焦急地問道。
何雨柱嘆了口氣，把許繁的要求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秦淮茹。秦淮茹听後，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柱子，這許繁也太過分了！那屋子可是你的命根子，怎麼能拿來抵押呢？” 秦淮茹氣憤地說道。
何雨柱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也覺得過分，可他說要有保障才肯借錢。棒梗的工作要是沒了這一千塊，就徹底沒指望了。”
兩人陷入了沉默，家里也彌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氛。
秦淮茹想著這許繁竟然算計的這麼狠，自己要不要明天去許繁的辦公室找他一下？畢竟當年是許繁讓他算計何雨柱的，這多少也算是一個把柄。
但是思慮再三過後還是熄了這個心思，許繁現在跟李懷德好的穿一條褲子，軋鋼廠里如果被兩人盯上，自己跟何雨柱都討不了好。
而且許繁的關系不光在軋鋼廠，紡織廠、肉聯廠什麼的但凡說的上來的廠子里多少都有些關系，一旦被記恨上了棒梗就真的完了。
過了許久，何雨柱打破了沉默︰“淮茹，要不咱們再找找其他鄰居，看看能不能再湊湊錢？說不定大家能再幫襯幫襯，就不用抵押房子了。”
秦淮茹無奈地嘆了口氣︰“柱子，咱們家的名聲都爛大街了，還有誰會幫我們？這可不是一個小數。”
何雨柱眉頭皺得更緊了，他雙手抱頭，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他想到自己這些年對賈家的照顧，對棒梗就像對自己親兒子一樣，難道真的要為了棒梗的前途，把父親留下的屋子抵押出去嗎？
“淮茹，棒梗這孩子要是一直沒個正經工作，以後可怎麼在社會上立足啊。我這些年看著他長大，實在不忍心看他就這麼毀了。” 何雨柱聲音低沉，透著無奈與掙扎。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眼中泛起淚花︰“柱子，我知道你心疼棒梗，可那屋子是你最後的家底了。沒了屋子，咱們一大家子以後住哪里？”
何雨柱長嘆一口氣，站起身在屋里來回踱步。
“淮茹，要不這樣，我明天再去找找許繁，看看能不能跟他商量商量，少借點錢，抵押的事兒也再談談，哪怕多給點利息也行。” 何雨柱停下腳步，看著秦淮茹說道。
秦淮茹微微點頭︰“也只能這樣試試了，柱子，你千萬得跟他好好說，別把關系鬧僵了。”
第二天，何雨柱早早來到許繁的辦公室。許繁看到何雨柱，臉上依舊帶著那似有若無的笑容︰“柱子，考慮得怎麼樣了？時間可不多了。”
何雨柱賠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說道︰“許處長，我跟秦淮茹商量了，還是覺得抵押屋子這事兒太為難了。您看能不能少借點給我們，比如說五百塊，利息我多給您點，您看行不？”
“何雨柱，你覺得我會差你那點利息？這樣吧，我給你六百，你將大的那間屋子給我，小的那間還留給你，怎麼樣？”
他面露難色，囁嚅著說道︰“許處長，這…… 這大屋子對我來說同樣意義重大啊。您看能不能再通融通融，換個方式？或者再少借點，我多給利息，真的，我一定會按時還您。”
“柱子，我已經做出讓步了。柱子你要再討價還價那就沒意思了。”
許繁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似乎沒有再回旋的余地了。
“許處長，您看在這麼多年鄰里的份上，再幫幫我。這屋子對我和秦淮茹來說，真的是最後的依靠了。棒梗這孩子我也一定會讓他爭氣，盡快把錢還您，您就再信我一次。”
“柱子，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六百塊，抵押一間大屋子，這已經是我能給出的最好條件。你也別再猶豫了，下午下班前給我答復，不然這事兒我就不管了，到時候棒梗能不能找到工作，可就跟我沒關系了。”
何雨柱無奈地點點頭，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許繁的辦公室去了食堂後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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