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司法部長的張一朋和中日聯絡處長宜閣建仁初到徐州,就受到了當地中日官員的熱烈歡迎,場面相當熱烈。
    歡迎宴會上,輪流說了一些場面話之後,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劉發財的宅子。
    劉發財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先是非常卑微地叫了聲“宜閣太君”,可這個太君壓根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只對老頭家博古架上的那些古董有興趣,獨自一人在那里搞鑒賞。
    沒招,劉發財拉著女婿張一朋的手開始訴苦“一朋啊,你叔我精明了一輩子,可憐在這一個月里,我這跟頭栽得是一個接著一個,頭破血流啊,二十多萬大洋,都沒听見響,就沒了!”
    張一朋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忍不住埋怨起來“叔啊,我現在已經是司法部長了,以後不管在家里還是在外邊,還是稱呼我的職務吧。”
    劉發財一愣,咬咬牙,改口了“好的,張部長,你說,現在咋辦呀?”
    張一朋皺眉說道“稍微動點腦子,都能知道,你是讓人給坑了!這事讓你弄的,我十多年的積蓄交到你手里,讓你不到一個月就給我敗光了,我當初怎麼就能信著你的話呢?”
    劉發財都快哭了“埋怨的話就別說了,快想想辦法,怎麼把錢找回來吧!”
    “上哪給你找去?”張一朋生氣了,“這些錢要麼賠給日本人了,要麼賠給那些刁民了,還有就是讓張向峰給拐跑了,你那什麼鬼狗屁藥方?還要二十根金條!你知道20根金條能買多少宅子嗎?都能買下半條街,你咋就那麼鬼迷心竅呢?”
    劉發財也生氣了“我發電報讓你來,不是想听你說風涼話的,再不濟,我還算你一個老丈人吧?你現在都是堂堂一個部長了,我栽了這麼大跟頭,你不也跟著賠錢加丟臉嗎?”
    “鬧大發了!”張一朋搖晃著雙手,顯得很煩躁,“本部長在上層圈里都成了笑話了!”
    張一朋的媳婦劉引弟跳了出來,叉著腰訓斥自己男人“還不是你鬼迷心竅,說什麼要在甦北大展宏圖的,把那點糟錢都扔這里了,這會你怪俺爹了,早干啥去了?”
    張一朋不耐煩地說“你娘們家的懂啥?我那是洗錢呢,誰想到,我這錢跟他媽的美國香皂一樣,一下水就沒了!”
    “八嘎!”宜閣建仁突然叫嚷了一聲,把一屋子的人嚇得不敢吱聲了。
    大家看過去,見他手里拿著一個青銅尿壺,眼楮里都是怒火“石川的混蛋,說什麼孤品?這里怎麼還有一件?”
    原來不是罵屋里人的,于是,繼續商討起來。
    張一朋沉下心來,開始分析問題“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是陳競爭的干兒子從中作梗,我也听說了,這人猴奸猴奸的,咱們搶了他的生意,他肯定不甘心!”
    劉發財一個勁地點頭“不假不假,我小看他了,是我一時糊涂!這個家伙,真難對付,關鍵這家伙的背景,你也惹不起呀!那可是陳競爭!”
    “怕啥?”張一朋驕傲起來了,“大姐夫還是汪豬喜的秘書呢,他姓陳的現在還飛不起來呢。”
    劉發財嘆口氣“別說沒用的,現在咋辦呢?石川現在也看我不順眼了,咱們咋翻身呢?這可是二十多萬呢,我這也沒幾天活頭了,咋整呀!”
    下人來通報三堡夏鄉長那老頭來了,還有一個小個子,自稱是老爺你的女婿…
    劉發財當時就擼起了袖子“那個老貨,坑死我了!快讓他進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