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隋說話別人也听不懂，隋暖再次走到湖邊，“赤隋，這次就靠你啦，去吧，要注意安全。”
“阿暖放心，我會注意的。”
再次把赤隋放入湖中，隋暖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沒有礦泉水了，待會怎麼給赤隋沖干淨？
回到家再沖水的話都干了，能洗干淨嗎？
看見隋暖蹲在那沒站起身，一旁停止拍照錄像的陳澄好奇︰“怎麼了？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隋暖回過神來︰“沒什麼，我就是在想，待會赤隋上來我好像沒有礦泉水給它沖澡了。”
陳澄沉默了下︰“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這里有。”
她可看見了，隋暖隨意拿來洗手洗腳的礦泉水就是款“刺客”水，均價20塊一瓶。
別看它包裝普普通通，喝著普普通通，可人家價格在礦泉水里一點都不普通。
對比起隋暖用的，她們兩塊一瓶的真真是有點拿不出手。
隋暖根本不知道自己隨手從冰箱里拿的礦泉水那麼貴，不然她起碼會嘗一嘗，一瓶礦泉水憑啥賣那麼貴。
“可以嗎？謝謝。”
“話說這湖里泡過尸體，會不會有細菌？回去要消毒嗎？”
拼湊完撿上來的骨頭，顧明也蹲著看那邊忙碌的幾人，听到隋暖問話，他愣了下。
“一般情況下不會有，回去拿酒精噴灑全身，再洗個澡，就沒事了。”
“又不是大量尸體堆積，不會產生疫病。”
隋暖點點頭︰“那就好。”
游到湖底的赤隋好一會都沒冒頭出來，為了不弄渾濁湖水，在湖里摸東西的小隊隊員們都站著等待水變清澈。
沒過一會，赤隋突然冒出個小腦袋來︰“阿暖，這里這里有一塊！”
赤隋不大，但眾人都在觀察它的去向，它一冒頭陳國棟就注意到了。
“隋暖同志，那里是有東西嗎？”
隋暖點點頭︰“是的，那里絕對有問題。”
“還有，陳隊長可以叫我小暖或者暖暖。”
陳國棟也沒多話︰“好的，小暖。”
陳隊長看著大概四十多歲，嚴格點說他都能有一個隋暖那麼大的孩子，叫隋暖小暖也沒有什麼出格的。
得到隋暖的肯定，陳國棟拿起對講機指揮隊員去那邊摸。
赤隋見有人過來，它又一出溜潛入水里，繼續尋找。
有了第一次的通知，後續只要赤隋冒頭就會有隊員過去摸。
水里站著的隊員們很是驚奇，蛇居然能這麼聰明？
有時候赤隋浮出水面並不是找到東西了，而是單純上來喘口氣，這個時候隊員要是走過來還能看見赤隋在搖頭。
找到了這之間的規律，剩余碎片很快就被陸陸續續摸了起來。
赤隋興奮游上岸︰“阿暖，我厲不厲害？”
隋暖用手指摸了摸赤隋的小腦袋︰“赤隋好厲害，湖里還有其它東西嗎？”
赤隋甩甩身上的水︰“沒有了沒有了，這一片地方就這些，其它的都是垃圾、水草還有魚。”
“赤隋真棒。”
陳澄見赤隋往回游看著像是要上岸的樣子，她立馬站起身去自己包里拿礦泉水︰“暖暖，給，礦泉水。”
隋暖笑眯眯接過水︰“謝謝。”
“它好乖，是什麼品種的蛇啊？看的我都想養一條了。”
隋暖動作一頓︰“我這條是例外，它很特別，是黑王蛇變異種，不是所有蛇都那麼有靈性的，你想養的話可要提前做好功課。”
陳澄咂咂嘴︰“這樣啊？我也就一時興起，平時可忙了，要是難照料我還是別買回來讓它受罪了。”
給赤隋沖干淨，隋暖站起身︰“陳隊長，這一片里面應該是沒有別的了。”
陳國棟點點頭︰“謝謝小暖出手相助。”
“等我們把案件破了就給你申請錦旗，還有獎金。”
隋暖受寵若驚︰“獎金就沒必要了，不過原來報案還能有錦旗拿的嗎？”
陳國棟搖頭︰“不是，這兩個案件比較特別。”
一個是拋尸案，一個有三位死者，且期間還發現了槍。
這兩個案子要是都參破了，未來一把手要是往上升，他就能從副變成正。
拋尸那個隋暖還蠻好奇的，但看這情況陳隊長明顯不想透露，她還是別問了吧。
赤隋左右看看︰“是證據不夠嗎？”
這話其實隋暖也想問，但……成年人就應該會看些臉色行事，她不能讓大家都尷尬。
陳隊比隋暖足足大二十歲，還是查案老手，一看就知道隋暖想問又不好意思問的事。
這事也不是一點都不能透露，有些還是能說的。
“凶手是有預謀犯案，提前踩好了點，調監控顯示已經有了點眉目。”
隋暖松了口氣，有線索就好，要是完全找不到一點線索，可能那個行李箱的事就只能暫存當成懸案。
提起那個行李箱的案件顧明面色就不太好看，太駭人。
赤隋又看到了顧明不太好看的臉色，這次赤隋終于不打算忍下去了，它好奇地探頭看顧明。
“你是想吃蛇羹嗎？”
顧明听不懂赤隋的話，但看赤隋探頭過來，他注意力也被成功轉移。
“赤隋這是想干嘛？”
還在想著事情的隋暖一愣︰“什麼？”
“我在問它是不是想吃蛇羹？”
“赤隋這是想干嘛？餓了嗎？”
一人一蛇幾乎同時開口，又同時閉嘴，一時之間隋暖竟不知道先回復誰的話。
“別亂想，赤隋可能想和你做朋友。”
一句話，隋暖同時回復了一人一蛇的問話。
顧明試探性揮揮手，常和尸體打交道，他膽子大但不代表啥都不怕。
不怕鬼的人不一定不怕蛇。
“嗨，赤隋，我是顧明。”
赤隋︰……
“他能听懂我說的話嗎？”
“它能听懂我說的話嗎？”
隋暖︰……
夾在中間當翻譯的隋暖都無語了，能不能听懂兩位心里都沒點數嗎？“或許吧。”
顧明平時很少和活物打交道，赤隋這麼有靈性的一條蛇就杵在他面前，他話癆的個性一不小心就展現了出來。
“你這麼聰明，要是有手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能當法醫，其實當法醫還挺好的，不用對外打交道，面對的客戶都很听話。”
“除了有點異味和奇特之外，這一個行業簡直完美。”
赤隋驚嘆︰“真的嗎？你也覺得本蛇蛇很厲害嗎？”
顧明很是認真︰“是的是的，你主人很適合當法醫，你主人要是入行法醫了，你就可以成為她最好最合拍的搭檔。”
“人你真好，你是除阿暖之外第一個夸本蛇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