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峻的目光仿若實質,如同一把利刃,緩緩掃過台下每一個人,所到之處,眾人皆不自覺地挺直脊背,仿佛被這目光賦予了某種沉重的使命。
    接著,赤犬淡然開口,聲音低沉卻響徹整個廣場︰“我軍出了兩個敗類,中將朵爾與大佐克比,這二人無視軍規軍紀,擅離職守前往黃金城,在那紙醉金迷之地賭博,沉迷吃喝玩樂。他們不僅放縱自身,更甚者,還帶領海軍,以勢壓人,欺壓無辜平民,所作所為令我軍長久以來守護正義的顏面大失!”
    隨著這番話落地,廣場下方的海軍小隊長們先是一愣,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緊接著,怒火燒紅了他們的面龐,他們漲紅著臉,奮力鼓掌,手掌拍擊得生疼卻渾然不覺,滿心激動地吶喊著︰“這種抹黑海軍的敗類,就該處以極刑!絕不能姑息!”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匯聚成一股洶涌的聲浪,“赤犬元帥萬歲”的高呼震得空氣都嗡嗡作響,場面一時熱鬧非凡。
    黃猿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輕笑,細長的手指有節奏地開合,鼓掌的動作看似隨意,眼底卻透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
    綠牛身姿慵懶地站著,寬厚的手掌拍出沉悶的聲響,面上雖沒什麼表情,可那微微揚起的下巴,昭示著他對赤犬這番處置的認同。
    唯有卡普,這位在海軍中德高望重的老將,宛如一座古老而堅毅的礁石,靜靜佇立。
    他飽經滄桑的面龐此刻如石雕般冷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嘴唇抿得死緊。
    待那如雷的掌聲漸漸平息,赤犬微微抬起下頜,目光愈發堅毅,再次開口,聲音仿若洪鐘,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畔︰“諸君!今日之事,便是給全軍敲響的一記警鐘。任何人,無論身處何等高位,手握何種職權,任何事,不管背後牽扯怎樣的復雜糾葛,只要膽敢違抗軍紀,褻瀆我等守護的正義之名,一律處以極刑,絕不姑息!”
    “哦!”
    這席擲地有聲的話語,如同一把火炬投入了干燥的柴堆,瞬間點燃了眾人的熱血。
    剎那間,掌聲再度如洶涌的潮水般響起,小隊長們漲紅了臉,眼中閃爍著崇敬與決絕,他們挺直胸膛,將雙手高高揚起,用盡全力鼓掌,仿佛要用這掌聲向元帥宣誓忠誠。
    他們望向高台之上的赤犬,就像在仰望一座巍峨的山峰,心中滿是敬仰。
    他們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早就听聞赤犬元帥的正義之心如熊熊烈火,熾熱而猛烈,如今親眼所見,才真正明白這正義的分量。”
    “可不是嘛,連中將與大佐犯了錯都絕不手軟,公開處刑,這般剛正不阿,往後誰還敢亂來,咱們海軍的風氣必定能為之一振!”
    黃猿輕輕挑眉,那總是帶著幾分戲謔的眼中難得地閃過一絲思索,手中鼓掌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又恢復了常態,只是那望向赤犬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綠牛依舊沉默寡言,寬厚的身軀站得筆直,鼓掌的節奏平穩有力,似是在用這種方式表達對元帥決策的堅定支持。
    卡普的拳頭在袖中攥得更緊了,他目光深沉地凝視著赤犬,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為海軍嚴明紀律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卻又為克比的命運揪心,那緊咬的後槽牙,泄露了他內心的掙扎。
    在眾人各異的情緒交織下,赤犬的身影愈發顯得高大而不可撼動,他所堅守的正義,如同高懸的烈日,炙烤著這片廣場,也炙烤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赤犬邁著沉重卻堅定的步伐,一步步走近刑台,他那如炬的目光冷冷掃過克比與朵爾,眼神中仿若裹挾著冰碴,毫無人情味地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行刑!”
    這簡短的命令,卻如一道驚雷,瞬間劈開了平靜的表象,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隨著他一聲令下,站在朵爾與克比左右兩旁的海軍士兵們身形一震,他們緊咬牙關,緩緩舉高了手中的砍刀。
    那砍刀在日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刀刃鋒利得仿若能斬斷一切生機,呼嘯而過的風聲好似來自陰曹地府的召喚,透著徹骨的寒意。
    本就被這幾日的牢獄折磨得生死垂危的克比,面色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干裂起皮。
    他那瘦弱的身軀在海風的吹拂下搖搖欲墜,唯有眼中的悔恨如燃燒的火焰般熾熱。
    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淌下,在刑台上洇出一片濕痕。他的喉嚨艱難地滾動著,嘴里喃喃低語,聲音破碎而絕望︰“抱歉,卡普老師……來世,願我還能做你的徒弟。”
    那曾經充滿朝氣與憧憬的眼眸,此刻被絕望填滿,每一滴淚水都像是在訴說著他對過往錯誤的痛悔。
    一旁的朵爾,早就在赤犬那聲冰冷的命令下達之時,雙腿一軟,昏厥過去。
    旁邊的卡普宛如一尊憤怒的戰神,卻又被痛苦死死糾纏。
    身體抖動得愈發厲害,那是憤怒、痛心與無奈交織的顫抖。
    在眾目睽睽之下,隨著砍刀無情落下,“ 嚓”一聲,那清脆又殘忍的聲響,如同重錘砸在每一個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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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顆人頭就這樣滾落塵埃,朵爾與克比,曾經在海軍中有著赫赫聲名的二人,此刻被宣告死亡。
    鮮血噴涌而出,在刑台上蔓延開來,那刺目的紅,像是在哭訴著命運的無常,也像是對正義最嚴苛的詮釋。
    海風呼嘯著刮過,帶著濃濃的悲戚與肅殺之意,肆意地撩動著眾人的衣角。
    刑場上,那股刺鼻的血腥味還未消散,黏稠的鮮血在陽光的炙烤下漸漸干涸,呈現出一種令人作嘔的暗紅色。
    卡普宛如一座遭受重創的山峰,身姿依舊挺拔,可那微微顫抖的雙肩,卻暴露了他內心的驚濤駭浪。
    這時,戰國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來,他的每一步都似承載著千鈞重量。
    那張飽經滄桑的臉上,此刻滿是對老友的心疼與擔憂。
    他一言不發,只是輕輕地抬起手,厚實的手掌帶著幾分暖意,緩緩落在卡普的肩頭,重重地拍了拍。
    這看似簡單的動作,卻似一道溫暖的電流,老友間數十年的情誼、理解與安慰,透過這輕輕的觸踫,源源不斷地流淌進卡普的心底。
    無需言語,在這無聲的默契里,卡普感受到了那份堅實的支撐,讓他在這幾乎要將人吞噬的悲痛深淵中,找到了一絲可以依靠的力量。
    斯摩格靜靜地站在一旁,身姿筆挺如松,他嘴里叼著的雪茄早已熄滅,只剩下半截煙灰在風中搖搖欲墜。
    平日里冷峻的面龐,此刻也柔和了幾分,他深邃的目光一直凝視著卡普老爺子,里面飽含著敬重與同情。
    他深知卡普對克比寄予的厚望,那是如同爺爺對孫子一般的疼愛與栽培,如今遭此變故,老爺子心中的痛苦定如排山倒海。
    斯摩格並未上前打擾,只是默默地陪伴著,用他無聲的存在,給予卡普一份慰藉。
    在這令人窒息的悲痛氛圍中,三人就這樣佇立著,任由海風將他們的哀傷帶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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