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朧月留下一句話飽含深意的話和滿桌的藥劑便離開了。
留下新生魔女們面面相覷。
“甦老師這是什麼意思，讓我們去救人嗎？”
林可馨語氣中帶著不確定，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家閨蜜。
“馨馨這麼理解也沒錯，只不過......”
葉婉清揉了揉她的頭發，聲音溫柔，卻又帶著一絲欲言又止的意味。
“只不過怎麼救，才是其中的關鍵。”
伊莎貝拉忽然開口，褐色的眼眸微眯，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若有所思。
“什麼關鍵？老師不是要我們做正義的伙伴嗎？”
星野葵眨了眨眼楮，真摯地發問道。
一旁的凱瑟琳听見這話，掩嘴輕笑了一聲。
星野愌感覺有些丟人，連忙捂住自家妹妹的嘴，解釋道︰“你這個笨蛋，做正義的伙伴是沒錯，但什麼是正義，不還是由我們來定義嗎？”
听到姐姐的話，星野葵恍然大悟。
至于是不是真的明白了，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星野愌的話很直白，讓其他那些同樣以為任務很簡單的魔女們清醒過來。
“那你們覺得這次任務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呢？”
無幽突然發問道，臉上滿是好奇之色，似乎真心尋求答案一般。
伊莎貝拉隱晦地瞥了無幽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在座的魔女中，無幽是為數不多讓她始終無法看透的存在，總給她一種危險的感覺。
所以听到無幽的問話，伊莎貝拉選擇沉默。
“目的？大概是讓我們去招攬新人吧？”
凱瑟琳慵懶地笑了笑，悠悠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許多魔女臉上浮現出恍然的神色。
無幽突然湊近，近到凱瑟琳能清楚地看到她輕顫的睫毛。
“凱瑟琳，你真厲害！”
悅耳的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地贊嘆，那崇拜的語氣真誠得讓人挑不出半點虛假。
凱瑟琳卻只是優雅地抿唇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無幽小姐說笑了，想必你早就看穿了吧？”
無幽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她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安靜地退了回去。
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明眼人都知道，無幽看似無害，實則才是最危險的那個。
“看來諸位都明白這次任務的真正意圖了，那麼還有其他建議嗎？”
伊莎貝拉優雅地交疊雙腿，環視眾人。
“我提議晚去幾天。”
海倫娜舔了舔殷紅的唇瓣，輕聲說道。
這句話如同一枚石子投入水中，在眾人心中激起層層漣漪。
要知道，她們每晚去一天就意味著有更多人死去，更遑論若是完不成甦朧月交代的任務，誰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哦？能詳細說說嗎？”
夏憂眼中閃過一絲興味，身子微微前傾，似乎對海倫娜的提議很感興趣。
“絕境之中得到的救贖才更珍貴，對嗎？”
一道略有些沙啞的女聲突然插入，語氣中意味不明。
海倫娜挑眉看向出聲的暮挽，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沒錯，這就是人性，不是嗎？”
暮挽嗤笑一聲，似乎對于海倫娜的做法表示不屑︰“我反對！”
見有人意見相左，伊莎貝拉出來打圓場，從容不迫地開口道︰“既然如此，不如大家投票決定吧。”
她輕撫鬢發，嘴角噙著笑，率先說道︰“我贊同！”
她是個商人，只要利益足夠，她並不介意踐踏良知。
星野愌思索片刻，同樣說道︰“贊同！”
淋過雨之後，她已經學不會為他人撐傘了。
星野葵見姐姐表態，立刻舉手道︰“我也贊同！”
星野愌欲言又止地看著妹妹純真的笑臉，眼眸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沒想到星野葵似乎讀懂了姐姐的眼神，搶先開口道︰“姐，你比我聰明，我都听你的。”
凱瑟琳輕笑一聲，開口道︰“贊同！”
她語氣自然，仿佛這只是一場茶會上的閑談。
對于她來說，只要能達成目的，些許手段又算得了什麼呢？
“反對，這樣太殘忍了。”
林可馨眼中閃過不忍，她的聲音輕柔且堅定。
葉婉清望著林可馨的側臉，輕嘆一口氣︰“反對！”
話一出口，她竟然覺得如釋重負。
理智告訴她應該選擇贊同，可她始終做不到無情地算計一切。
娜雅拉抱臂而立，耿直地說道︰“你們剛剛說的，我其實沒太听懂，但我知道，身為戰士，不需要陰謀詭計。”
“反對！”
伊琳娜臉上帶著悲天憫人的神情，宛若墜落人間的聖女，聲音溫柔卻不容置疑。
而剛剛對于海倫娜的提議頗為感興趣的夏憂卻是一改之前的態度說道︰“反對！”
察覺到幾道驚詫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夏憂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戲劇總是要有反轉才好看，不是嗎？
無幽把玩著發梢，漫不經心地開口︰“棄權。”
凌劍心抱劍而立，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緒︰“棄權。”
對于她們來說，哪種方式都無所謂。
隨著其他魔女陸續表決，伊莎貝拉指尖輕點，在空中勾勒出票數統計圖。
片刻後，她紅唇輕啟︰“反對票居多，諸位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吧。”
听到這個結果，海倫娜聳聳肩，什麼也沒說。
另一邊，離開之後的甦朧月和索菲婭並肩而立，教室里發生的一切都顯示在她們面前的水幕之中。
見新生魔女們有了結果，索菲婭玩味地說道︰“會長大人，你教的學生可一點不像你呢！”
甦朧月對于索菲婭的打趣絲毫不在意，漫不經心地說道︰“只要實力夠強，是善是惡又何妨？”
“她們要出發了，索菲婭姐姐還不去嗎？”
索菲婭笑著打趣道︰“有安娜和暮雪跟著還不夠嗎？這麼關心新人，不愧是咱們的會長大人呢！”
甦朧月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索菲婭見狀，自覺地說道︰“好了，我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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