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遠捉住她手腕往懷里一帶,一臉壞笑︰“是你提的,又不是我。”
    婁曉娥耳尖發燙,余光瞥見炕上的曹曉正蹬腿玩,忙推他︰“孩子看著呢!”
    “沒事,他瞅天花板呢。”曹遠輕笑,指尖掠過她唇畔,順勢吻住。
    同時,二人默契的躺到了地上。
    婁曉娥睫毛顫了顫,漸漸軟在他懷里,舌尖輕輕回應。
    吻從嘴唇移到耳垂,他手指解開她領口的盤扣,露出白皙的脖頸。
    婁曉娥心頭一顫,指尖揪住他中山裝下擺,閉上了眼楮……
    第二天,工業局後勤處辦公室。
    楊廠長剛在松木辦公桌後坐定,崔大可便搓著雙手推門進來,許大茂耷拉著眼皮跟在後面。
    “楊處長!您瞧瞧,這新辦公室敞亮得能照見人影兒!”
    崔大可堆著笑,從藍布包里掏出個搪瓷缸,
    “特意給您帶了西湖龍井,您嘗嘗?”
    許大茂梗著脖子咳了聲,鐵青著臉沖楊廠長點點頭︰
    “老領導高升,咱心里都敞亮。”
    話雖這麼說,指尖卻無意識地摩挲著中山裝紐扣。
    崔大可求著李懷珍找關系,花重金當上了調配科的科長,現在正好壓了許大茂一頭。
    楊廠長瞥了眼那搪瓷缸,淡聲道︰
    “崔科長,咱局里講究樸素,帶這些干什麼?”
    嘴上這麼說,手卻接過缸子擱在桌上。
    崔大可賠著笑往近湊,
    “楊處長,您看這月各廠鋼材指標,咱調配科正犯難呢——”
    許大茂趁機插話︰“軋鋼廠現在歸曹遠管,那小子卡指標卡得死,
    說什麼‘先保生產再談供應’,咱調配科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崔大可點頭如搗蒜︰“可不是嘛!您在的時候,哪會這麼難說話?
    上個月給第一機械廠多批兩噸鋼材,人家廠長親自拎著茅台來致謝……”
    楊廠長手指敲了敲清單,語氣淡淡︰
    “按規矩批,別搞那些歪門邪道。”
    話雖如此,听見“曹遠卡指標”時,眼皮還是跳了跳——
    他在任時,確實常靠“靈活調配”跟各廠拉關系。
    崔大可見狀,膽子大了些︰“您在軋鋼廠干了十年,如今屈居後勤處……
    咳,要我說啊,就是曹遠那小子不懂事,硬生生把您擠兌走了。”
    許大茂眼皮一跳,忙接話︰
    “可不是嘛!咱廠那幫人如今圍著他轉,把老領導的功勞全忘了。”
    楊廠長手指敲了敲桌面,臉色沉下來︰
    “胡說!組織上的安排,能這麼議論?”
    可握著搪瓷缸的手卻緊了緊,茶水在缸里晃出細浪。
    崔大可裝作沒看見,繼續道︰
    “您想想,他一個毛頭小子當廠長,能懂什麼?上次批鋼材指標,愣是卡了咱調配科三天——”
    “夠了!”楊廠長突然拍桌,茶水濺在桌面上,
    “你們倆是來匯報工作的,還是來搬弄是非的?”
    許大茂身子往後縮了縮,崔大可卻不退讓,壓低聲音︰
    “老領導,咱調配科可還歸您管著。要是有什麼需要……”
    楊廠長盯著兩人欲言又止的模樣,心里忽然一動。
    想起在軋鋼廠看見曹遠被眾人簇擁的場景,喉頭忍不住滾了滾。
    “出去。”他突然擺手,“以後少來這套。”
    待兩人訕訕退出去,他手指無意識地敲著“後勤處”三個字,久久沒動。
    崔大可和許大茂訕訕退出門,走廊里沒旁人,
    崔大可立刻撇著嘴搖頭︰“老領導這膽子,被曹遠那小子嚇破了吧?”
    許大茂斜睨他一眼,手指蹭了蹭中山裝紐扣︰“你懂個球!”
    崔大可脖子一梗︰“那又咋?他都把咱們攆出來了,還能默許咱整治曹遠?”
    許大茂冷笑,壓低聲音︰
    “沒看見他攥著搪瓷缸子的手緊得發白?楊廠長在軋鋼廠那麼多年,現在被雪藏,能沒氣?”
    崔大可撓了撓頭,語氣弱了幾分︰“你就敢斷定他默認?”
    許大茂挑眉,“哎,你這腦子,還是趕緊回石景山殺豬去吧!。”
    崔大可臉色鐵青,“就算這樣,也輪不到你教訓我——”
    “得了吧你。”許大茂打斷他,
    “趕緊去鍋爐廠找張廠長,就說讓他自己去和曹遠協調!”
    崔大可瞪眼︰“你咋不去?”
    許大茂嗤笑︰“我?調配科科長是你,還是我?”
    說完甩袖就走,走到拐角又回頭補刀,
    “對了,晚上回家注意身體啊,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
    崔大可臉漲得通紅︰“許大茂你——”
    話沒說完,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
    他忙噤聲,狠狠瞪了眼許大茂的背影,轉身往樓梯口走。
    崔大可黑著臉回到辦公室,盯著桌上的鐵皮電話直皺眉。
    攥了攥拳頭,抓起听筒撥號碼,食指在轉盤上敲得叮當響。
    “喂?第一機床廠嗎?接張廠長。”他嗓子壓得發黏,手指蹭了蹭中山裝前襟的油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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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半分鐘,听筒里傳來悶雷般的吼聲︰
    “崔科長?鋼材指標到底啥時候批?”
    崔大可賠著笑︰“張廠長您別急,這事……”
    “別急?”張廠長嗓門震得听筒嗡嗡響,
    “我機床上二十台鏜床等著下料!再拖下去,月底拿啥給工人開響?”
    崔大可眼皮一跳,往門口掃了眼,壓低聲音︰
    “不是兄弟不幫忙,軋鋼廠新上來的曹廠長卡著指標不放,說啥‘先保自家生產’……”
    “放他娘的羅圈屁!”張廠長拍桌子的聲音清晰可聞,
    “他一個毛頭小子懂個球?老子當年打鬼子的時候,他還沒出生呢!”
    崔大可捏著听筒往後躲,耳麥硌得耳朵生疼︰“您看這事……”
    “看個屁!”張廠長吼得听筒里電流滋滋響,
    “你給我原話捎給他——再卡老子的鋼材,明兒老子帶人堵他廠門口!”
    崔大可心里暗笑,故作生氣道︰“你敢?!”
    “我怎麼不敢?”張廠長怒火中燒。
    “你去一個試試?”崔大可拔高音量喊了一句。
    說完,“啪嗒”一聲,崔大可搶先掛了電話,听筒往叉簧上一摔,手心里全是汗。
    辦公室里靜了兩秒,突然“叮鈴鈴”,電話又炸了般響起來。
    崔大可嚇一跳,見號碼還是第一機床廠,咬咬牙沒接,轉身抓起搪瓷缸灌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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