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遠哄著爬過來的小娃娃們，突然開口︰“你們玩著，我去趟茅房。”
起身時順手摸了摸棉襖口袋里的華子，推門出去時帶起一陣冷風。
胡同里飄著細雪，他踩著青石板往95號院走，
倒座房的木門虛掩著，一推門，冷風夾著潮氣撲面而來。
堂屋擺著個鐵皮爐子，火早熄了，爐壁上凝著層白霜。
東屋門簾漏著縫，往里瞧能見幾絲暖光。
曹遠掀開簾子，屋里比堂屋強些，卻也透著寒意。
甦菲瑪索坐在炕沿，懷里抱著襁褓，見他進來，睫毛上的霜花跟著顫了顫。
安娜正蹲在地上捅爐子，火星子 里啪啦濺出來，卻沒多少熱氣。
抬頭看到曹遠，安娜捅爐子的手頓住，轉頭時鐵鉗“當啷”落地。
藍眼楮亮晶晶的，“曹遠！”
曹遠跨步上前，長臂一伸將兩人攬進懷里。
先在甦菲凍涼的耳垂上啄了口，又偏頭輕吻安娜微抿的唇︰“你們怎麼來了？”
甦菲瑪索埋進他肩窩，聲音發悶︰“以為要等到開春才能見著……”
【恭喜宿主獲得一個藍色寶箱，當前寶箱數量︰1】
安娜手指絞著他軍裝下擺，忽然想起什麼︰“我去把爐子捅旺些——”
說完，安娜轉身，偷偷抹了一把眼淚。
【恭喜宿主獲得一個藍色寶箱，當前寶箱數量︰2】
“別動。”曹遠按住她冰涼的手，轉身掀開門簾。
從空間取出兩袋子無煙煤落到堂屋里，他拎著一袋子煤進屋，
“燒這個，這個沒煙，別嗆著孩子。”
鐵皮爐子添了新煤，火苗“騰”地竄起來。
曹遠脫了軍裝搭在炕沿，卷著白襯衣袖口捅爐灰︰
“在蒙古包學的生火，保證你們今晚暖乎。”
甦菲瑪索摸著襁褓里孩子的小手，見曹遠鼻尖沾了煤灰，忍不住輕笑︰
“像個煤黑子。”
曹遠一愣，沒想到甦菲瑪索的中文這麼好了。
甦菲瑪索笑了笑，“驚喜吧？”
曹遠點點頭，打趣道︰
“太驚喜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誰給解釋一下吧？”
安娜藍眼楮亮晶晶的，
“我上次回國踫到甦菲，看他听這個肚子……她把你倆的事都說了。”
安娜頓了頓，“我認為孩子不能沒父親，我就求我父親把她調來北京。”
甦菲瑪索埋進他肩窩，聲音發悶︰
“全靠安娜幫忙，我現在在甦聯駐華大使館工作，總算能安定了。”
安娜連連擺手，“客氣了，你也挺努力的，懷孕期間天天抱著字典學中文。”
甦菲臉一紅︰“現在能看懂《人民日報》了，就是聲調總不準。”
曹遠摸著襁褓里孩子的小手，見他鼻梁高挺，睫毛卷翹，藍眼楮像浸了水的琉璃︰
“這小老外，是我的兒子？”
甦菲瑪索輕笑︰“當然是你的兒子了！”
曹遠伸手接過孩子，“他叫什麼名字？”
甦菲瑪索笑了笑，說道︰“我父親給他取的名字，叫馬克龍。”
曹遠噗嗤一笑，這名字有意思……
甦菲瑪索一愣，睫毛撲閃︰“你笑什麼呀？”
曹遠指尖蹭了蹭鼻尖，盯著襁褓里的小娃娃︰“這名字…… 听著像姓馬的。”
安娜藍眼楮彎成月牙︰“這不都是音譯嘛！”
甦菲瑪索戳他胳膊︰“他的中文名字還沒起呢，我想著讓你給起一個。”
曹遠托著下巴端詳孩子高挺的鼻梁，想了想，
“大名就叫曹克龍，小名叫拿破侖，將來保準有出息。”
安娜噗嗤笑出聲，捶他肩膀︰“哪有這麼隨便起名字的？”
甦菲也跟著輕捶他︰“好歹起個文雅點的，別總想著打仗。”
曹遠抱著孩子轉圈，爐火燒得更旺了︰
“小名就得響亮，反正就咱們自己家里叫，沒事的。”
甦菲瑪索無奈點頭︰“好，都听你的。”
曹遠挑眉︰“听我的錯不了，咱兒子小名就得響當當。”
安娜見狀起身︰“我回屋了，你們一家三口好好聊聊。”
曹遠笑︰“挺懂事啊你。”
安娜捶他一下︰“少貧嘴，完事兒來我屋，別讓我等急了。”
他眨眨眼︰“一定去，保證不叫你失望。”
安娜推門見堂屋堆著鑄鐵爐和暖氣片，愣住︰“這麼沉，你咋扛來的？”
曹遠得意︰“就問你，我猛不猛？”
她紅著臉輕捶︰“討厭，正經點！”
他指了指爐子︰“一會兒給你們裝好，可勁兒燒，煤管夠。”
安娜和甦菲瑪索點頭，安娜一扭頭回屋了。
甦菲瑪索看著爐火，鼻尖泛著暖意。
曹遠轉身，指尖劃過她泛紅的耳垂︰“想我沒？”
她別過臉︰“誰想你了……”
話沒說完，他已吻住她的唇，舌尖輕輕撬開牙關。
甦菲瑪索身子一軟，下意識抓住他的袖口。
吻從嘴唇移到耳垂，她輕聲喘息，脖頸泛起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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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解開她領口的紐扣，她猶豫了一下，閉上了眼楮。
爐火 啪作響，映得屋內一片暖黃。
長吻過後，甦菲瑪索躺了下來，任由他繼續下去……
兩個小時後，曹遠將鑄鐵爐和暖氣片在兩間屋里安好。
爐膛里的火苗竄得老高，屋子漸漸暖起來。
甦菲瑪索摸著暖氣片，眼楮發亮︰“曹遠，太好了，我和孩子再也不怕受凍了！”
安娜往爐子里添了塊煤，轉頭笑道︰“多虧你，不然這冬天真不知道怎麼過。”
曹遠擦了把汗，叼著華子笑︰“跟我客氣什麼？在這兒住下，別委屈了孩子。”
安娜突然想起什麼，從木箱里翻出塊巧克力︰“給你，甦聯帶的，嘗嘗。”
曹遠接過咬了一口，苦得皺眉︰“還是咱的糖葫蘆好吃。”
三人笑作一團，爐火映得甦菲瑪索的臉頰紅撲撲的。
四合院的格局再次發生了變化……
小拿破侖正躺在襁褓里酣睡，粉嘟嘟的小臉突然皺成一團。
突然“ 當”一聲，閻解成在前院踢翻了煤桶，醉醺醺地吼︰
“老子喝的是糧食精，你們喝涼水吧！”
小家伙猛地一抖，小嘴一撇，哇地哭出聲來。
小臉漲得通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那哭聲撕心裂肺，直往人心里鑽。
曹遠騰地站起來，華子差點從嘴里掉下來︰“這閻解成又發什麼瘋？”
剛要往外走，安娜一把拽住他胳膊，藍眼楮里冒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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