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廠長下班啦？” 黃巧嘴堆起笑，胳膊肘捅了捅甦萌萌。
甦萌萌趕緊往前湊，“曹廠長，打擾您了。”
曹遠挑眉，沒接話，徑直往屋里走。
黃巧嘴使眼色，甦萌萌忙不迭跟上。
黃巧嘴拽著甦萌萌往屋里擠︰"給您道喜來啦！"
曹遠瞥見甦萌萌捏著的紅手絹，心里門清︰"大晚上的......"
"好事不嫌晚！"黃巧嘴一屁股坐上炕沿，"您瞧萌萌姑娘咋樣？"
甦萌萌絞著辮梢低頭笑，脖頸後細細的絨毛泛著光。
曹遠拎起搪瓷缸喝水︰"挺好。"
"可不是！"黃巧嘴拍大腿，"模樣周正手又巧，蒸的棗糕十里八鄉......"
"黃大姐！"甦萌萌假意推她，"說正事！"
煤油燈" 啪"炸了個燈花，曹遠突然拿起桌上的《婦科百癥》。
黃巧嘴眼尖︰"喲！曹廠長還懂這個？"
"略懂。"曹遠指腹劃過書脊，"望聞問切都會點兒。"
甦萌萌眼前一亮，突然伸手︰"那給我瞧瞧？"
腕子白得晃眼，曹遠兩指搭上脈門︰"最近盜汗？"
"嗯......"
"月事帶換得勤？"
甦萌萌耳尖泛紅︰"您怎麼......"
"濕熱下注。"曹遠突然皺眉，"接觸過不干淨的東西吧？"
甦萌萌猛地縮手，指甲掐進掌心。
黃巧嘴湊過來︰"啥意思？"
"比如......"曹遠盯著甦萌萌發顫的睫毛，
"公共澡堂的板凳，招待所的床單。"
搪瓷缸" 當"砸在炕桌上，甦萌萌嘴唇煞白。
黃巧嘴打圓場︰"姑娘家愛干淨......"
"還有淋病。"曹遠突然補刀。
甦萌萌"噌"地站起來，藍布褲蹭倒條凳︰"胡說！"
"坐下！"曹遠厲喝，"是不是經常和不三不四的男的胡搞？"
甦萌萌嚇麻了，捂著臉抽噎，金豆子順著指縫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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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巧嘴慌了︰"甦萌萌，你......"
曹遠見目的達成，突然笑了笑︰“不對，不是淋病。”
甦萌萌猛地抬頭，臉上還掛著淚︰“那是......”
“就是普通的濕熱皮膚病。”曹遠翻著醫書，
“勤換貼身衣物，別穿太緊的褲子。”
甦萌萌拍著胸口喘氣︰“曹廠長您可嚇死我了，我就說正經人家哪得那種病！”
黃巧嘴在旁看得目瞪口呆，突然擠到跟前︰“曹廠長，您給我也瞧瞧？”
她伸手時袖口帶起一陣廉價雪花膏的味道，腕子上的銀鐲子叮當響。
曹遠搭住她的脈，故意皺起眉不說話。
黃巧嘴心里發毛︰“咋了？我這脈......”
“哎。”曹遠突然嘆氣。
黃巧嘴心里發毛︰“曹廠長，您倒是說話呀？”
曹遠嘆了口氣，眉頭緊鎖，“您這脈相…… ”
黃巧嘴 “哇” 地哭出聲，綠手絹抹得滿臉花︰“我還沒抱上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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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啥。” 曹遠突然笑了，“您這脈象還行，但孩子是生不了了。”
黃巧嘴抽抽搭搭地罵︰“曹廠長您缺德不？嚇死人不償命！我這麼大年紀了，還生什麼孩子啊！”
曹遠見黃巧嘴哭完，笑著打哈哈︰“您這年紀，想得點婦科病也費勁了不是？”
黃巧嘴抹把淚，銀鐲子叮當響︰“少來這套！您跟甦姑娘的事，到底啥想法？”
甦萌萌耳尖發紅，低頭絞著衣角。
曹遠瞥她一眼，故意撓頭︰“您這媒保準成？”
“那還用說！”黃巧嘴一拍大腿，“甦姑娘人品好，又勤快，配您正合適！”
曹遠裝模作樣嘆氣︰“我一糙漢子，怕委屈了人家。”
甦萌萌猛地抬頭，眼眶還紅著︰“不委屈！”話出口又慌，趕緊低頭。
黃巧嘴樂了︰“瞧瞧，人家都不嫌棄！您就別端著了。”
曹遠撓撓頭，故意猶豫︰“那…得讓我再想想？”
黃巧嘴見二人有戲，識相的告辭。
“那啥，瞧我這腦子，家里還煮著地瓜呢，我先走了！”
甦萌萌望著她背影，一臉的得意。
曹遠湊近，低聲說︰“你先回，晚上10點，我去找你。”
她猛地抬頭，眼里閃過驚喜，又害羞地點點頭。
兩人又聊了幾句，甦萌萌借口要回家，起身告辭。
曹遠點上一根煙，打開了藍色寶箱。
【藍色寶箱開啟，恭喜宿主獲得︰全套通竅符+月老紅線】
曹遠一臉懵，繼續听完了系統介紹。
曹遠挑眉，全套？給人用了就能精通技術？
這敢情好，回頭先給小小來一張，她最差勁。
當然，最好是每個女人都來一張，不過就是辛苦甦萌萌了。
“月老紅線？”他嘴角勾起，“指定兩人相互愛慕，還能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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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遠眼里閃過精光，這東西可太有用了。
“哈哈哈！”曹遠忍不住笑出聲，這下可算得了寶貝。
曹遠一拍腦門，想起還沒把賈張氏弄哭。
他搓搓手，大步往中院走，放輕腳步推門進去。
屋里靜悄悄的，小曹如正躺在床上啃腳丫。
曹遠左右瞅瞅，賈張氏沒在，八成是上廁所了。
他彎腰抱起孩子，小曹如咧嘴笑，口水滴在他袖口。
“走，爸爸帶你串門去。”曹遠躡手躡腳往外走，直奔梁拉娣家。
梁拉娣正納鞋底，見他抱孩子來，“呦，我干女兒來了！”
說完，梁拉娣忙接過孩子。
沒一會，就听見中院傳來賈張氏的哭嚎︰“我的老天爺啊！誰把我孫女抱走了！”
【恭喜宿主獲得一個藍色寶箱，當前寶箱數量︰1】
曹遠拔腿往回跑，賈張氏正扒著門框哭，頭發散得像雞窩。
“賈大媽這是咋了？”曹遠裝糊涂，懷里的小曹如“咯咯”笑。
賈張氏撲過來搶孩子，指甲差點撓到曹遠︰“你、你抱她去哪了？嚇死我了！”
曹遠板起臉︰“我進門看孩子一個人躺著，萬一掉地上咋辦？您倒好，甩下孩子就跑，要不是我……”
“我就去趟茅房！”賈張氏梗著脖子辯解，眼角還掛著淚。
曹遠繼續訓斥︰“茅房能比孩子重要？萬一踫著磕著，您後悔都來不及！”
“你咋不吱聲就抱走啊？”賈張氏聲音低下來，“我還以為……”
曹遠趁熱打鐵︰“以後別離開孩子半步，听見沒？我這干爸看著都揪心。”
賈張氏突然翻白眼︰“拉倒吧，當我不知道？干爹濕爹我心里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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