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遠一個箭步沖過去，右手&34；啪&34；地截住許大茂手腕，左手照著他腮幫子就是一耳光。
這巴掌帶著風聲，抽得許大茂原地轉了個圈。
&34；曹遠你......&34；許大茂捂著腮幫子，嘴角滲出血絲。
曹遠沒搭理他，先伸手摸了摸曹曉的小臉。
孩子聞到熟悉的味道，抽抽搭搭地往他這邊拱。
&34；哎呦喂！這唱的是哪出啊？&34；
傻柱听到動靜跑了過來，&34；孫子！昨兒醫院查出什麼絕癥了？趕著來托孤是吧？&34；
許大茂啐了口血沫子，突然指著傻柱狂笑︰&34；我明白了！是這王八廚子的種對不對？&34；
他踉蹌著撲向傻柱，&34；我一直就覺得你倆有問題……&34；
傻柱還沒反應過來，曹遠已經沉聲下令︰&34；柱子，給我往死里揍。&34；
&34；得令！&34；傻柱缽大的拳頭照著許大茂面門就砸。
許大茂矮身要躲，被曹遠伸腳一絆，&34；砰&34；地摔了個狗吃屎。
傻柱騎上去左右開弓，拳頭跟擂鼓似的往許大茂背上夯。
&34；奸夫淫婦！破鞋！&34；許大茂邊嚎邊掙扎，&34；我要去街道辦告你們亂搞男女關系！&34；
婁曉娥突然抱著孩子往前一步︰&34；去啊！帶著你的不孕證明去！&34；
她聲音脆生生的，&34；讓街坊四鄰都瞧瞧，到底是誰褲襠里那二兩肉不中用！&34；
許大茂被這話激得渾身發抖，竟掙開傻柱撲向婁曉娥。
曹遠早有防備，側身一擋，膝蓋狠狠頂在他肚子上。
許大茂&34；嗷&34；地蜷成蝦米，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恭喜宿主獲得一個藍色寶箱，當前寶箱數量︰1】
&34；差不多得了。&34；曹遠揪著許大茂後領把人提起來，在他耳邊低聲道，
&34；再鬧騰，我就讓全四九城都知道你是個銀樣 槍頭。&34；
許大茂渾身一僵，突然&34；哇&34；地哭出聲。
他抹著眼淚往外跑，在垂花門那又扭頭喊︰&34；傻柱！婁曉娥！你們等著！&34；
傻柱作勢要追，被曹遠攔住︰&34；甭搭理這孫子。&34；
曹遠轉身接過曹曉，小丫頭已經止了哭，正攥著他衣領啃。
【藍色寶箱開啟，恭喜宿主獲得︰小黃魚10根！】
是他？就是他！我們的英雄——
曹遠樂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許大茂的“好日子”來了……
許大茂家。
許大茂哭著回了家，進門看見李懷珍正往三層下巴上抹雪花膏，梳妝台上擱著新買的英納格手表。
&34；阿珍。&34；許大茂蹲下來給她捶腿，&34；老爺子那頭......&34；
李懷珍&34；啪&34；地合上胭脂盒︰&34；催命呢？我爹昨兒還問你要不要臉，當上科長才幾天就想著......&34；
&34；我能不急嗎？&34；許大茂蹦起來，&34；曹遠現在風頭多盛？連傻柱那王八蛋都......&34；
&34；喲！&34；李懷珍肉乎乎的手拍在五斗櫃上，
&34；當初是誰罵我下不出蛋的？現在倒惦記上傻柱的兒子了？&34；
許大茂被噎得臉色鐵青。
等李懷珍扭著水桶腰出去，他立刻撬開樟木箱子。
李懷珍的各種名貴首飾，他的私房錢，全裹進舊報紙里，首飾和錢換成了無根小黃魚，另外又去買了兩瓶茅台。
晌午，東城區工業局家屬院。
許大茂數著門牌號，報紙包著的五根小黃魚壓得褲兜發墜。
開門的是個穿白背心的半大孩子，&34；爸！有人找！&34；
甦日波端著紫砂壺從里屋出來，他掃了眼許大茂手里的茅台，鼻子里哼出聲︰
&34；李部長身體還好？&34；
&34；托您的福。&34；許大茂彎腰把酒擱在茶幾上，報紙包順勢滑到人造革沙發上，
&34；老爺子總念叨，說當年在冀中打游擊，甦局長給他擋過子彈......&34；
&34；陳芝麻爛谷子的事。&34；
甦日波吹開茶沫，&34；現在講究經濟建設，你們軋鋼廠今年任務完成得不錯啊。&34；
許大茂屁股剛沾到沙發邊，報紙包突然散開。
金條在午後的陽光里跳了一下，晃得甦日波眯起眼。
&34；這是......&34；
&34；廠里要搞技術革新，還得領導多支持。&34；
許大茂指尖發顫，&34；您看我這宣傳科長，是不是該......&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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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砂壺蓋&34； 嗒&34；一聲合上。
甦日波面露難色，&34；年輕人有沖勁是好的，但……你才沒干多久吧？&34；
&34；明白！明白！&34；許大茂點頭如搗蒜，&34；等批文下來，另有五根孝敬您！&34；
傍晚，曹遠下班回家，遠遠就瞧見徐慧真小酒館門口人頭攢動。
對面新開的鋪子張燈結彩，燙金招牌上&34；雪茹絲綢店&34；五個大字在夕陽下泛著光。
&34；有意思。&34；曹遠單腳支地停在路邊，瞧見陳雪茹穿著玫紅旗袍正在門口迎客。
他剛邁進店門，正在搬貨箱的小耳朵就小跑過來︰
&34；曹爺！您來得正好，今兒個陳老板新店開張——&34；
&34；稀客呀！&34；陳雪茹搖著團扇走過來。
曹遠隨手撥弄著櫃台上的真絲手帕，&34；你這分店夠氣派的，老店不管了？&34；
&34；老店交給小耳朵打理了。&34；
陳雪茹用扇子掩著嘴笑，&34；總不能看著徐慧真把錢全都賺了去把？&34；
小耳朵搓著手插話︰&34；曹爺您放心，我肯定把陳老板的老店照看好。&34；
曹遠點點頭，陳雪茹突然湊近他的耳邊︰
&34；給我在附近找個房。&34；溫熱氣息噴在他耳垂上，&34；要離你近的...&34；
話音未落，店門&34；砰&34；地被推開。
徐慧真系著圍裙站在門口，手里還攥著賬本︰&34；陳雪茹！你非要跟我打擂台是不是？&34；
陳雪茹不緊不慢地理了理鬢角︰&34；喲，徐老板這是急什麼？南鑼鼓巷又不是你家的地界。&34；
&34；你開絲綢店開到我酒館對面？&34；徐慧真輕笑一聲，&34；存心給我添堵是吧？&34；
&34；這話說的。&34；陳雪茹踱到曹遠身邊，突然挽住他胳膊，
&34；我這不是想著...離曹同志近些好照應嘛。&34；
她指尖在曹遠袖口劃了劃，&34；對吧？&34；
曹遠感覺胳膊被柔軟觸感包裹，鼻尖飄來茉莉頭油的味道。
他正要抽手，徐慧真突然冷笑︰&34；陳老板要是沒記錯，您現在離過兩次婚了吧？&34；
店里瞬間安靜。
陳雪茹臉色變了變，&34；那也比你拋棄丈夫強！&34；
&34；我那是離婚，不是偷人。&34；徐慧真瞥了眼她還挽著曹遠的手，
&34；某些人見著年輕小伙就往上貼，也不嫌害臊。&34；
小耳朵突然&34；噗嗤&34；笑出聲，見陳雪茹瞪過來，連忙假裝咳嗽。
曹遠趁機抽回胳膊，順手從櫃台抓了把瓜子︰&34；二位繼續，我當觀眾。&34；
兩位女士听著曹遠這麼說，噗嗤一笑，正要說話，
突然听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三輪車剎車聲。
接著，蔡全無滿頭大汗地沖進店里，
一進門就&34；撲通&34；一聲跪在徐慧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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