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越前龍雅這般架勢，北川露出了一抹陽光無比的笑容。
仿佛這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一樣。
事實上。
盡管北川真正接觸網球到現在也才一年時間，就以12歲的年齡邁入了全國級行列之中。
但真要和一個職業級的、準boss的越前龍雅實打實硬踫硬的話，結果不言而喻。
不過。
這並不意味著這場娛樂局無解，乃至是死局。
發球局的規則無疑是破局的關鍵！
正因如此。
北川才會將接球技燼炎運用到發球之上。
至于現在的話。
雖然說同意了越前龍雅不使用燼炎這一招。
但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對方又沒有說不能施展其他無法回擊的招式。
“龍雅前輩，要來咯！”
輕聲說了一句之後，北川緩緩閉上了雙眸。
氣息逐漸變得緩慢且有力。
一股股強悍的氣息逐漸縈繞周身。
隱約間。
北川方寸之間，似有水霧彌漫開來。
！
猛然睜開雙眸，手中網球直接拋向空中。
緊接著，北川他瞬間爆發，身體從後腳驅動，轉向網口，球拍如同利刃般劃破空氣，精準地從球的側面切入，手腕引導著拍面切削球體。
“泫濤！”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撞擊聲響起之後。
一抹湛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在其周圍，鋪天蓋地的海浪仿佛與其相隨而去。
一陣陣浪濤之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外旋發球......嗎？”
看著這一幕，越前龍雅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接受過武士越前南次郎親傳的正宗外旋發球的他，對于這一招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
可是盡管北川的發球動作，以及過網之前的網球走向都是外旋發球的架勢。
但他卻總感覺這一球並非看上去那麼簡單。
不過。
雖然說心頭籠罩著一股不好的預感，但擁有職業級實力的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應對。
明亮的雙眸緊緊地盯著海浪之中的網球。
整個人好似一只伺機而動的獵豹一樣壓低身形，只待網球落地彈起的瞬間予以全力回擊。
然而，下一刻。
越過網口的網球開始與那滾滾海浪洪流一同旋轉起來了。
一瞬間仿佛在這個球場之上出現了一個龐大無比的旋渦，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下壓去。
踏踏！
砰！
嗤嗤......
電光火石之間。
北川與網球一同落地。
“龍雅前輩。”
“希望你以後能夠戒賭哦。”
“畢竟，賭徒可不會有好結局的呢！”
前者悠悠的說了起來。
而後者則是在落地之後貼著地面，隨著那巨大旋渦圍繞著越前龍雅旋轉起來。
同時，網球旋轉的直徑也在快速的收縮著。
“嗯？！”
不論是北川的那一番話，還是眼下高速移動旋轉的網球，都讓越前龍雅眉頭越皺越緊，心田之上的陰霾越來越厚。
嗤嗤......
旋轉還在繼續，速度也在提升，距離也是越來越近。
深吸一口氣後，越前龍雅直接施展單腳基礎碎步，想要離開這旋渦的中心。
如果繼續任由這樣發展下去的話。
網球隨時可能會在他的視覺死角進行彈跳。
而那樣，無疑是糟糕的。
同時，這種超高速繞圈旋轉，想要處理，就必須預判，不然剛一做好揮擊姿勢，球跑了。
最關鍵的一點，規則中規定球拍框並不可以觸踫到網球。
事實上，越前龍雅低估了北川，也低估了旋渦的本質。
因為漩渦的本質是旋轉與向內向下的收縮。
而這一球，其實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絕望！
“好暈......”
看著這一顆依舊不斷公轉和自轉的網球，饒是本身就具備相當不錯的動態視力的越前龍雅，此刻竟然產生了眩暈之感。
嗤嗤...嗤！！
恍惚間。
摩擦聲變得急促且尖銳起來。
猛然之下，越前龍雅打了一個激靈。
“什麼？！”
與此同時。
他的眼眸之中升起了一抹崩潰之色。
因為那顆網球非但沒有彈起，反而在向著地面往下鑽去。
裊裊黑煙，泥土濺射。
直至徹底瓖嵌在地面之中，網球方才徐徐停下。
騰！
下一刻。
越前龍雅猛地抬起腦袋，目光冷冽的看向了北川。
後槽牙都快被他咬壞了。
毫無疑問，最後一球徹底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故意的？！”
話音落下。
“龍雅前輩，你在說什麼嗎？”
“難道說你是想翻臉不認賬了嗎？”
看著幡然醒悟的越前龍雅，北川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就仿佛真的沒有听懂對方是啥意思一樣。
“你這小破孩......”
此時此刻的越前龍雅那叫一個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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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
這四球之下，北川展現出來的自身掌控能力、控球能力的的確確很是驚艷。
真要讓越前龍雅自己去照部就搬的施展那類球技，也是有相當大的難度。
可是，現在看著對方的欠揍表情，之後還要完成對方的兩個要求，越前龍雅卻是整個人差點兒道心崩潰了。
這場娛樂局是他自己提議的。
開始的時候自信滿滿，戰意濃濃。
可全程他非但沒有接住一球，甚至就連網球都沒辦法去踫一下。
這放在一個比人家大三歲的職業級身上何其丟人。
只是，憋屈歸憋屈。
約定他卻是想不履行都不行了。
因為對方知道他與越前龍馬、越前南次郎有關。
再加上眼下旁邊還有一個看上去極其腹黑的眯眯眼管家神谷敬一，以及球場四周閃著紅光的監控。
若是越前龍雅翻臉不認賬，說不定當晚這件事就會風風火火的傳開。
當然了。
他的個性也不允許自己不認賬。
“約定我會履行。”
“只是，為了多一個要求，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卑劣啊？”
接連深呼吸了好幾下。
越前龍雅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
目光極其不善的看著北川，冷聲質問道。
“卑劣？”
“我能展現這種發球，那是我的能力。”
“龍雅前輩你接不住，可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再說了。”
“這場對局，以及那些約定不都是你情我願的結果嗎？”
“還是說，龍雅前輩你其實從始至終就是想要吊打我一頓，替你的弟弟出口氣呢？”
北川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略有失笑的說道。
隨後便是轉身朝著三德布客網球中心出口走去。
“......”
一時之間。
越前龍雅直接語塞。
他甚至找不到反駁北川的話。
神色復雜的看著對方的背影，目光閃爍不定。
而就在北川即將走進出口的時候。
“你的兩個要求！”
越前龍雅磨了磨牙，大聲的喊道。
“第一個要求——給我向武士南次郎前輩傳個話，拜托他別老的太快了，我會趕在他實力退步之前將他打敗的！”
“至于第二個嘛，等我想好了，下次見面再告訴你。”
“醬！再會了，越前磨牙前輩。”
停下腳步，北川回頭，目光灼灼的說道。
言罷之後，便是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真是一個討人厭的小破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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