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酒,陳爸又給周靜輝滿上,正夾了一口豆皮壓一下酒的辣味的周靜輝有點吃驚的看著陳爸,是這樣勸酒的嗎?
陳爸撓撓頭,“那個小周啊,一杯起二杯續,三杯四杯情不離。你看叔給你續了第二杯,咱們暖個場。”
周靜輝柳葉眼閃爍著清澈的求知欲︰叔,我不懂。
陳爸呵呵笑兩聲,舉杯對著大家說,“那個小周害羞了,咱們都陪一杯吧。”說完一口干了。
小舅和大舅也一口干,其他人都用飲料陪了一下。
楊哲四人端著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周靜輝抿了下嘴,一手端酒杯一手托底,一口干掉第二杯,還主動讓陳爸給續上第三杯,站起來對著大家舉杯,“酒逢親友少千杯,奈何不是酒中人。第三杯我敬大家今日同飲酒,來日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
這文縐縐的,讓一大家子學渣不知道怎麼回應,還是陳爸幾人趕緊呱唧呱唧鼓掌,“好!說的好!”哪里好,不知道,反正酒是要干的。
要倒第四杯,孫海運被三人掐了好幾下,趕緊端過杯子,二話不說把第四杯喝了,還把周靜輝推開了。
孤零零站在餐桌旁的周靜輝,臉紅紅的,腦袋有點懵懵的,小表情還有一點點呆。
“小周,小周,你沒事吧?”陳媽扶了踉蹌的周靜輝一下,擰了陳爸一下,“喝喝喝,小周他們年輕是喝白酒的嗎?看把孩子喝醉了。”
周靜輝搖搖頭,禮貌的對陳媽鞠了一躬,“阿姨,我沒醉。”
得,醉了。
陳媽要扶周靜輝坐下,被周靜輝一揮手拒絕了,“謝謝,我想……”去見一個人,一個被他珍藏在記憶里的人。
說著就往玻璃幕牆走去,撞上了透明的玻璃還在嘀咕,“咦,有屏障嗎?我的激光炮呢?”
楊哲趕緊拉住周靜輝,對著要過來看情況的陳爸他們說,“大家繼續,我陪六哥出去走走。”
稍微給周靜輝挪了一下方向,周靜輝乖乖的朝門口走去,楊哲給周靜輝套上外套,李武開門,三人出去了。
陳媽又忍不住擰了陳爸幾下。
陳爸也沒想到三杯酒就把客人灌倒了啊,他也要起來去看顧一下周靜輝,沒想孫海運拉住了他,給雙方續上第六杯酒,一口干。
陳爸看看對方的空杯子,自己滿滿的一杯,年輕人眼中催促著他快點,喝啊。
李威也在說,“陳叔,你們放心,楊哲跟李武跟著六哥呢,沒問題。你跟海運喝,他小子可能喝了。”
那就坐下繼續喝唄。陳爸坐了回去。跟孫海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酒,就干喝,連一句對話都沒有,越喝越沒意思,陳爸想換個對手,可是孫海運不放人,再開一瓶白酒,繼續。
陳媽看著陳爸一臉生無可戀的死樣子,哼哼兩聲,活該。
周靜輝一搖一晃的在清掃干淨的路上走著,嘴里不停的念著︰“陳隊長,陳隊長……”
楊哲兩人就跟在他後面,目的地設定在診所,周靜輝走偏了他們就手動幫他修正一下,他要倒了就扶一下,終于到了診所。
陳愛兒和張貝守在這里。
周靜輝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臉蛋有點血色的陳可兒,直直就要走過去。
楊哲扯住他,把他推給李武,“那個能讓六哥單獨跟陳小姐聊一下嗎?”
陳愛兒看看深睡眠狀態地陳可兒,怎麼聊?又看看明顯眼里只有陳可兒,有點醉態的周靜輝,要不是這張帥氣的臉,淡泊出世的氣質,就跟那痴漢一樣。
“那你們別把我姐吵醒,她需要休息。”也是相信他們吧,陳愛兒答應了楊哲的要求。
“好。”
陳愛兒和張貝出去了。
楊哲把周靜輝摁在陳愛兒剛才坐的椅子上,也和李武退了出去。
周靜輝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陳可兒,醉酒讓他內心的渴望無限放大,他小心翼翼的將陳可兒的手從被子中挪出來,溫熱的大掌覆蓋在小手上。
“對不起,我不該跟你提那件事的。”
“對不起,我沒想讓你難受。”
“對不起,我只想你好好的。”
情不自禁的將小手包裹在自己的雙掌中,周靜輝虔誠的祈禱,讓她好好的,讓她好好的!
“陳隊長……”喁喁細語,周靜輝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也許是破析自己那無疾而終的暗戀,也許是解釋為什麼他不懂心動,也許就是想彌補上輩子從來都不曾說出口的︰你好陳隊長,我叫周靜輝。
里面是一個人絮絮叨叨,外面是四個人面面相覷。
“愛兒姐,貝貝姐,你們去吃飯吧。”張曉月拎著一個保溫盒子,一路小跑過來,打開盒子,給大家分了一塊水果,是大棚里才種出來的哈密瓜,甜度不夠,但是很爽口,朱教授說還要改進,讓陳可兒他們幫忙找些農植物學家來幫個忙。
陳愛兒和張貝等著也到了才走。
“你們怎麼都在外面啊?沒人看護我大姐姐了。”陳鹿兒推門,“有人啊,周六哥不是喝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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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哲︰這丫頭動作那麼快!
喝醉的周靜輝,趴在病床邊睡著了。
陳鹿兒手快腳快的把陳可兒的手從周靜輝的手中拔出來,塞回被子里,摸摸陳可兒的額頭,還沒發燒。
“小李教練,你們宿舍旁邊還有空房間,我姑說隨便住。”張曉月找了個位置坐下,幫忙傳話。
李武點點頭,和楊哲一起架起周靜輝,先安置醉鬼去。
被周靜輝刺激了一下轉身就跑的陳可兒被凍成冰棍了,她昏昏沉沉的意識飄進了自己的空間,一句我kao含在嘴里發不出來。
她的有時間流速的空間啊,變成了南極了!她的草啊牛啊羊啊,還有已經能收懶的收的小麥啊,她深不見的湖水啊,都結冰了!
還有暴風雪,在空間里刮個不停,陳可兒的心拔涼,她想去靜止空間看一下,別讓那邊地東西也凍壞了,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識。
都怪自己,跑什麼啊!暴風雪來了怎麼不找個背風的地方先把別墅拿出來住一下啊,現在好了,人被凍成狗了,空間也成冷庫了。
她的意識還在飄啊飄,什麼人啊狗啊鳥啊閃電啊前世今生都在她的腦海里不停反轉,她耳邊听著人來人往,听著熟悉的人在她耳邊呼喚,可是她一半清醒一半還在冰凍的後遺癥中。
媽呀,她不會以後都這樣了吧,還不如個傻子呢。
護士又來量了體溫,高了零點五度,還不錯。
晚上陳媽和陳愛兒守著,大家一整天都沒靜心,也累了,總要輪班休息一下。
陳媽坐在單人沙發里,不一會兒就輕輕的打起了呼,陳愛兒給她蓋了被子,自己側著身子,靜靜的躺在陳可兒身邊,她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陳可兒,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能不能幫到姐姐。
昏睡中的陳可兒意識再次醒來,她嘗試動一下身體,好久沒有這種重如千斤的沉重感,手指頭都控制不了,她強于常人的自愈能力好像沒起作用,或者是起了作用,但是作用不大?
自愈能力︰謝謝我保你狗命吧。
她正在無盡的黑暗中苦惱,要怎麼讓自己盡快恢復。
然後,她就覺得體內有一種力量在四處游走,因為被冰封了數個小時而堵塞的血液神經好像都在跳動,像是春日里第一縷陽光照在了冰封了一整個冬日是溪流,緩慢的流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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