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看向沈清風。
不奢求他泄露全部制作方法，但凡能夠透露一點點，卻也值了！
然而！
沈清風面對眾人那可憐巴巴的表情，余光掃到九女那柔弱的模樣，再看到姜孤寒一臉真誠的求問，卻是一秒恢復平時的躺平擺爛。
不但沒興趣解說。
反而一頓狠批！
“孤寒你問這個干嘛啊？這可不是你的專業，好好沖擊鑄神境圓滿，然後突破到元神階段。”
“三個月內無法成就紫府境，別說你是我弟子。”
“一年內無法渡劫成功，別說你跟我學習。”
“三年內沒法過了三災九難，真我歸一，嘗試沖擊封皇境，那還談什麼？”
“以上這些小事都辦不到，還有空問為師這萬雷符怎麼來的？”
轟隆！
隨著沈清風這話一說，現場眾人不但不覺得他小氣摳門，反而被這話里面蘊含的無數信息給炸裂當場。
誰也想不到，他們這些“外人”沒法撬動沈清風的嘴獲得答案也就罷了，就連姜孤寒這個大弟子也被一通教訓？
最讓人難以置信的就是，人家姜孤寒可是新人大比第一名，能讓眾人集體尊敬那種。
結果放在沈清風眼里居然還是不值一提？
“沈首座果然外熱內冷，看似躺平擺爛，吊兒郎當，實則對自己人非常嚴格苛刻啊。”
“不過，也正如掌教師尊所說，不如此嚴厲，怎麼出高徒？”
“貧道總算徹底明白，為何新人大比那時候我和裂天師兄一起落敗，不是我們太弱，而是沈首座對姜師姐的訓練太高規格，令我等難以企及啊！”
赤炎道童眼里閃過更多的崇敬和畏懼，經過這件事之後，算是完全拜服于沈清風名下。
他的眼里，什麼天璇天璣天權都得靠後，即便是他的那個掌教師尊也得排在沈清風後面。
唯有沈清風才是第一，且永遠沒有掉下去可能的那種至尊第一！
其他人的反應差不多。
對于這些實力更弱之人來說，他們這輩子能突破鑄神境已經很難得，哪里敢去奢談什麼封皇境？
換言之，他們苦修多年也才小學沒畢業，可人家姜孤寒起步就是重點本科的水平。
除了敬仰。
還是敬仰。
半點吃醋或者不滿的心都不敢有！
另一邊，九女這會兒的表情有些扭捏。
一方面，她們因為看到沈清風似乎恢復當年的高要求，高標準，高規格，心中竊喜。
巴不得這個前師尊早點振作起來。
可是另一方面，她們卻也不得不承認人家沈清風真的對她們毫無感覺，不但不會原諒，更不會收回她們。
如此之下，沈清風的振作恢復和她們無關，而被沈清風教導出來的姜孤寒越是進步，也就越是襯托她們的無能和廢物。
心酸……
更心疼！
不是心疼別人。
而是心疼自己九女這麼好的天賦，這麼高的修為，這麼強的努力，怎麼就因為一念之差，很可能錯過這輩子最大的福運了呢？
……
解決完了這十幾個魔修，接下來的事情，沈清風當然不會浪費體力，而是完全交給赤炎道童等人。
他自己正待帶上姜孤寒返回飛仙峰。
卻見，姜孤寒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卻還是對萬雷符興趣不小，手上捧著一點點殘灰，還在研究。
這一幕讓沈清風多少心動。
再次大方一下，兌換一張萬雷符，丟到她手上！
“師尊您這是？”姜孤寒本以為沒希望獲得這寶物呢，眼看沈清風相當爽快，心中激動，眼里感激。
“一張不值錢的破爛符咒罷了，居然讓你這麼專心，也罷，這是最後一張，拿去慢慢研究。”沈清風說完這話，不再浪費體力，立馬進入躺平擺爛模式，閉目返回。
可是這次，不但姜孤寒不會說他閑話，就連其他人看到，也是大感震動。
只當這位高深莫測的沈首座是不屑于和低級之人交流。
說到底，人家可是楊柳老人和玉衡道人的弟子，連掌教天樞道人都敬畏有加！
“唉，可惜我們實力不足，天賦太弱，加上沒有眼光，否則，幾個月之前的拜師大典，一定選這位首座。”
“他沈清風才是真正的大佬啊。”
“掌教比較勉強，那個天權道人那就更勉強了，這不，某個聖女羞愧難當，提前跑路，真特麼想得出來，這也配叫聖女？”
眾多普通弟子的議論聲對早已入定的沈清風沒啥影響，卻是讓跟在後面的九女更是一緊。
不是說她們。
卻勝似說她們。
最終，九女實在受不了這種折磨，就在一行人走到半路上的時候，突然集體下跪，說出心中最大的懇求！
“請沈……首座賜教一二！”
“啊？！”睡夢中的沈清風打了一個寒戰，還以為到點兒開飯了呢，結果一看是這九個最讓他煩心的賤人磕頭求助，不免臉色一沉。
九女見他雖然神色不好，卻沒有直接拒絕或者呵斥，心中暗自僥幸，心說果然這個前師尊心里還是有她們一點點地位的。
不敢遲疑。
馬上開口！
“請沈首座看著昔日我們師徒恩情的份上，幫忙推算一二，那個魔修江丘如果回來，真的會將我們當做第一目標嗎？”
“不是當然最好。”
“可如果是的話，不知道我等應該如何自救呢？”
九女這話剛說完，周圍人已經面露驚詫，各種暗罵她們不要臉。
沈清風本不想搭理。
但這時，姜孤寒突然說出一個條件。
“你等想要換取我家師尊的指點也是可以的，不過，有個前提，那就是必須公開認錯道歉。”
“什麼？”
“認錯？道歉？還公開？姜師妹，你把我們九女當什麼了？這是萬萬做不到的事情！”
好家伙！
姜孤寒說出的這個條件可是最起碼最基礎也是最合理那種，其他人听完都覺得十分合適，可九女居然還不滿？
她們究竟鬧哪樣？
“又來苦肉計求助啊？”
沈清風差點就要順著姜孤寒這話放寬限制，但這一刻，眉頭一挑，滿眼冷酷，看向九女的表情，幾乎能吃了她們。
既然給臉不要臉。
那就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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