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陸南風現在很想早點工作。
“現在錢夠嗎?”江寒開口。
“啊?”
“我給你一個開工的小紅包,你先拿著。我現在人在外面,就不給你實體紅包了。”
江寒說完就給陸南風把錢轉了過去。
陸南風愣了一下,江寒竟然轉了1000塊錢過來。
他都還沒有開始干活呢。
陸南風突然覺得自己的命好像也沒有那麼差。這些年導師一直壓榨著他,他家里無權無勢,也只能被導師壓榨。
他對自己說過,在拿到畢業證之前,他一定要忍氣吞聲,直到拿到畢業證為止。
可是他實在忍不了了,在最後關頭跟導師爆發了矛盾。
回到家後,他爸媽也不諒解他。
老媽一直叨叨叨的說他怎麼那麼傻,最後一段時間都熬不住。
老爸直接拿掃把打了他一頓,說他沒有用,大丈夫能屈能伸。說他只會逞能,根本不是大丈夫。
“你前途全毀了,知不知道?”
“初中、高中、大學……那麼多年的苦全都白吃了。”
“……”
親戚和朋友們也是各種指責,沒有人理解他。
有幾次他甚至想從房間的窗戶跳下去。但是他走了,他的爸爸媽媽該怎麼辦?
他也是從別人那里了解到學弟歐陽德在找人去荒島當醫生。他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聯系了歐陽德。
說來也奇怪,和江寒通話的這幾分鐘時間里,他竟然從自己老板的身上感受到了溫暖。
江寒結束和陸南風的聊天,把這幾天關三發給他的信息又理了一下。
這幾天關三亂七八糟的內容發了很多。
因為這幾天江寒的作息時間不正常,所以關三和他之間都是短信聯系。
打電話的話都怕打擾到對方休息。
江寒看到關三跟他說基站那邊已經全部弄好了。
這個事情求雷也跟江寒說過,現在島上已經可以暢快的使用網絡了。
另外那些商鋪也全都用集裝箱拼裝好了,里面的裝修也按照江寒說的做了。
店鋪這一塊就等江寒的那些機器放里面了。
江寒要是在焦窪島,這種事情江寒就自己做了。但現在他就只能讓張海岱去做。
他打電話給張海岱。
張海岱接到江寒的電話有些感動,那天他打電話給江寒,直接把睡覺的江寒吵醒了,嚇得張海岱後面都不敢隨便給江寒打電話了。
“寒哥,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我都快發霉了。”
早知道上次那一趟他就不出海,好好在家里養著了。
上次要是好好休息,這一次就能跟寒哥出去了。
“還早著呢,我們現在還沒到目的地。”
張海岱快要崩潰了,“這怎麼還沒到目的地?這要是回來得多久啊?”
“我這邊盡快回來吧。你身體好了嗎?”
“早就好結實了啊。我現在一口氣都可以爬到你的山頂民宿去。”
“你好了就行,我有些事情要讓你辦。”
听到有事情要辦,張海岱立馬就精神了,“寒哥,你要我做什麼?”
“我那座島樹屋和商鋪都已經弄好了。商鋪里我打算放一些自助營業的機器。秦妙會弄新機器過來。你到時候幫忙把機器運過去。應該還有專門調試機器的工作人員。你也負責接待一下。”
江寒想了一下,“我那艘漁船你開不明白的話,你就包一艘船過去。還有一個島醫,我讓他和你們一起過去,”
張海岱撓了撓腦袋,“菲姐會開你那艘船,反正菲姐這幾天也沒事,要不我讓菲姐開船吧?”
江寒覺得哪里怪怪的,“你這個人不是被菲姐買斷了嗎?你怎麼還能讓菲姐給你做事。”
張海岱噎住了,“這怎麼能叫買斷呢?菲姐確實給我錢了,但我也是心甘情願的付出我的靈魂和身心。”
江寒覺得這些話簡直沒法听,他都要不認識張海岱了,“行了,你具體怎麼過去的我不管。反正該運過去的東西和人你都要給我運過去。”
“沒問題,寒哥。”
張海岱收拾好東西就推著行李箱走了出去,和剛剛出門的小花踫了個正著。
小花看到張海岱又驚又喜又疑惑,“海岱,你又跟著江寒出海嗎?”
張海岱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但還是說道,“不出海。”
“那你這是做什麼?”
就在這時,一對年輕的夫妻從一輛貨拉拉上跳了下來。
年輕男人看到張海岱,就跟張海岱打招呼,“張先生,你東西都搬完了嗎?”
張海岱指著自己的箱子和包,“我一個人住,就這點東西,拿完就沒了。”
小花終于感覺出哪里不對,“海岱,你把房子租出去了嗎?”
張海岱索性就把話跟小花挑明,“我把這房子賣了,以後都不會過來了。”
小花震驚的睜大了眼楮,“你開什麼玩笑。你這房子不是剛買沒多久嗎?”
“是啊。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一點都不舒服。現在有人買就盡早脫手,免得以後賣不出去。”
小花還是不相信,“張海岱,你是開玩笑的,對不對?你不要再開玩笑了,好不好?”
年輕男人奇怪的看著小花,“這怎麼會是開玩笑,這個房子就是被我買了啊。”
張海岱順道提了一句,“以後你們就是鄰居了。”
年輕男人沒想到那麼巧,他看著小花,跟她打招呼,“原來是鄰居啊,那真是巧了。”
小花整個人僵在原地,張海岱就這麼把房子賣了,那特地把房子買在他房子邊上的她又算什麼?
等小花回過神來時,張海岱已經走遠了。
張海岱拎著東西到了好萊旺飯店樓上的套房。
敲了敲門里面沒有人,他又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孟菲就從樓下上來了。
孟菲奇怪的看著張海岱,“你干什麼,逃難嗎?”
這麼大包小包的就像剛從車站里出來。
張海岱笑了笑,“菲姐,你每個月都付我錢,我現在就是你的人了。”
孟菲的身子抖了抖,張海岱那麼老實的一個人,她怎麼從他身上嗅出了陰謀的味道,“你可別這麼說。”
這話說的,好像她在做什麼不正當的交易。仔細想想,她和張海岱的交易好像也沒多正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