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守門員
“下午好，安吉麗娜。”莉麗絲笑眯眯地從哈利身後探出頭來。
“你們好，時間不早了......”顯然他們來的並不算早。
可莉麗絲在這里，安吉麗娜還是忍了又忍，才沒朝哈利吼出來。
尤其是這個學期他們換了一批新的隊服——而學校的收益是怎麼變好的，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
“莉絲，嗯......你說，小賣部和賽事小推車還有可能重新經營起來嗎？”
想到這里，安吉麗娜斟酌著問。
一句話越說越小聲，光是第一個音節從嘴里冒出來，心頭又涌上來些遲來的愧疚。
誰知道呢！
莉絲難道想自己的心血，被一股腦當成草藥溫室的肥料的嗎？
“抱歉——”小麥膚色的新隊長臉有些紅，連馬尾甩動的節奏都變慢了。
“沒關系。”莉麗絲柔聲說，“一定會重新經營起來的。”
這時候安吉麗娜也顧不上這句到底是套話，還是承諾了，急急應聲︰“那就好！”
如釋重負地大步朝前走，邊走還邊向場邊的其他隊員高聲喊︰“凱蒂！箱子搬來了嗎？——對，就放在那里！”
哈利老實地牽著莉絲，跟在她身後，小聲在耳根處嘀咕著︰“我現在總覺得你比護身符項鏈還管用。”
“噓。”莉麗絲揉了揉有些發熱的耳根，“我把本都砸在你身上了呀，格蘭芬多大球星。”
“不能讓安吉麗娜听見這話。”哈利一听這話就渾身涌起一股滿足感來，從腳底開始冒著熱騰騰的泡泡。
“她要是一氣之下讓我在每個晚上都參加訓練——”
哈利默默地盯著莉麗絲看，直至把她看生氣。
這種氣是沒來由的。
莉麗絲總是莫名其妙就會焦躁地生氣起來，既不理智，又不講道理。
但一旦她冒出一兩道火星子，哈利就會笑得更開心。
現在她可以很有說服力地證明一件事了︰哈利•波特，性子里就是有點愛欺負人的元素在的。
兩人剛踩到球場的邊邊，便第一時間發現了兩個人︰緊張兮兮的羅恩，以及困得打轉的赫敏。
“你們怎麼也在這里？”
哈利倒是沒多想，莉絲能來，赫敏和羅恩當然也能來。
他們說不定也是來瞧熱鬧的呢？
莉麗絲同樣想不起來為什麼，以至于也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無聲地詢問起來——她總不見得能將整本書倒背如流，是不是？
“他也要參加選拔。”安吉麗娜輕咳兩聲，終于又拿出一副頭兒的派頭來，“好吧，都過來這邊排隊！羅恩•韋斯萊——”
“什麼？”
哈利瞪圓了眼楮，下意識去看赫敏︰“你也知道？”
“對啊......”赫敏打了個哈欠，“他已經連續好幾個晚上偷偷練習了，我以為你知道。”
“我不知道！”
“嘿！”羅恩已經登記完，抱著他的掃帚走了過來，他郁悶地朝哈利嚷著，“你別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我參加選拔有那麼難以想象嗎？”
莉麗絲趕緊捏了捏哈利的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呃，我是說你一定能成為最優秀的守門員，羅恩。”
哈利收到了暗示，有些結巴地找補了幾句，最後還扯出一個笑︰“加油啊！”
羅恩這才看上去滿意了些，只是又開始反復地來回踱步。
赫敏捧著腦袋輕飄飄地說︰“羅恩，你別再繞圈圈了，全靠你讓我的腦袋更暈了。”
“抱歉。”
“羅恩•韋斯萊！”那邊傳來一道高呼。
“來了！”羅恩飛快地應聲，抱著掃帚跑過去的時候還左腳絆了右腳。
哈利木木地看著他的背影︰“所以羅恩竟然不告訴我？可赫敏知道？”
莉麗絲長嘆一口氣︰“公平些吧，波特先生。”
“總不能只有你可以把秘密告訴我，而羅恩卻不能吧——我們都知道他們倆到底怎麼回事。”
“好吧。”哈利撇撇嘴，“赫敏又是怎麼回事？”
他指了指那邊已經半闔上眼楮，半夢半醒的赫敏。
“她好像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廚房給小精靈們上課，一些職場權益、技能提升的課程。”莉麗絲摸了摸好友炸毛的腦袋，“還要抽出時間來給他們織帽子。”
“我建議她可以賣一個金加隆一頂——但赫敏堅持只肯收一個銀西可。”
要不是多勸兩句，赫敏甚至希望免費讓他們撿到。
可這樣就前功盡棄了。
“哦對了，編織也是其中一門課，我也幫忙教了些廚藝。”
因為從一年級開始就循序漸進地，讓小精靈們習慣這樣的工作方式，進展到還算順利。
“赫敏的編織技術，真的能教那些能干的小精靈們嗎？”
“哈利，我只是困，但不是聾了。”赫敏抬起沉甸甸的腦袋，無奈地直視前方，“我買了些麻瓜的編織書本，照本宣科還是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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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消息是——”她很快抖擻起精神，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熱烈的光，“我收到了一個銀西可了，莉絲。”
“是誰？”
莉麗絲聞言也驚喜地坐下︰“這可是一件堪比里程碑的大事情。”
“不知道，他們沒有一個人戴在了腦袋上。”赫敏笑得開懷，“但你說的對，這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了。”
哈利微微張了張嘴，只覺得赫敏此時縈繞著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真了不起。”他最後只干巴巴地給出了這個贊許。
“謝謝。”赫敏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這話，又揉了揉眼楮，往球場上看去。
選拔已經開始了。
候選人除了羅恩，還有幾個其他的格蘭芬多學生。
“維基、杰弗里和胡珀。”韋斯萊雙胞胎姍姍來遲，朝幾人眨眨眼，“我們的傻弟弟一直以為我們不知道......”
“哈哈！就他那點藏不住事情的性格，一猜就猜出來啦！”
哈利又覺得被傷到了。
他就沒猜出來。
“這家伙——”弗雷德皺巴巴地看著場上的弟弟，“怎麼看上去那麼緊張呢？”
即便是對魁地奇的理解只有半桶水的莉麗絲，也瞧出來了。
比起其他的候選人，羅恩飛得不夠精彩，也不太扎實。
著實不算是最亮眼的那個。
“他可能只是缺少經驗。”赫敏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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