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能知道了，不是嗎？”
“你更該想想，放假回來要怎麼兼顧集訓和魁地奇訓練——伍德學長在這上面可不是好說話的。”
莉麗絲想讓他變換一下心情，卻成功給哈利又來了一擊。
“是啊......我能不能不去，我們很明顯是去湊熱鬧的。”
哈利想到了伍德學長的魔鬼訓練，臉埋在胳膊里開始哀嚎。
“別忘了你的聖誕假期作業，哈利。”赫敏抱著手臂，得意挑眉，“還有三年級的選修課——當然，還有你們比賽回來不久，可就要準備期末考試了。”
赫敏絕殺。
這下哈利終于沒空胡思亂想了，他正追著赫敏滿場跑︰“救救我——你真得救救我，赫敏！”
“起碼有一件事情值得慶幸。”
路過的弗雷德和喬治也在喜滋滋地看熱鬧。
“哈利起碼不用寫黑魔法防御課的作業了。”
————
夜色漸濃，城堡各處的燈光裝飾一下活了起來，比起白日顯得更加驚艷。
莉麗絲從廚房出來，手捧著一份剛出爐的莓果司康，往校長辦公室走去。
“很好吃，小莉絲——你真該多下廚的，家養小精靈們的手藝仍然有些區別。”
幾人都認可點頭。
鄧布利多和她那三個饞嘴伙伴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圍在他已經被清空的辦公桌前。
他們的校長將幾個破舊的瓶瓶罐罐變成了板凳和沙發，他們就這樣擠擠攘攘地坐在一起。
“您這樣說，他們一定會傷心的。”
鄧布利多有些調皮地在嘴邊揮了揮︰“噓——”
“教授......關于那個人......”
哈利坐立不安，往日他一定最期待莉麗絲的手藝，但今日他確實沒有這個心思。
鄧布利多看向他，語調溫柔而平穩︰“我想，你已經知道詹姆斯和莉莉是怎麼去世的了，對嗎？”
哈利當然知道，伏地魔——他甚至和他見上了兩面。
“在他們的位置被暴露之前，那個位于戈德里克山莊的安全屋有一個保密人。”
“他是你爸爸媽媽最好的朋友之一，小天狼星•布萊克”
這是哈利從沒听過的信息，他心髒狂跳，感覺胸腔里悶痛著。
“他在哪里？”
“阿茲卡班。”
赫敏一下驚得站了起來。
哈利還有些茫然，他听見赫敏說︰“那個——最可怕的監獄？他做了什麼？”
“他背叛了你的父母，把安全屋的位置，暴露給了伏地魔。”
哈利一瞬間目眥欲裂，幾乎是在低吼︰“所以我的爸爸媽媽本來可以——”
“冷靜，哈利。”
鄧布利多的聲音有令人沉靜的魔力，一旁的莉絲和赫敏緊緊地抓住他兩只手，不讓他深陷的指尖將掌心戳破。
莉麗絲心中鈍痛，下意識不想讓那個一生悲苦的男人再背負一分鐘的罵名。
她趕緊開口︰“那教授，在密室里斑斑變成的那個人——我听見斯內普教授稱呼他為小矮星彼得，他又是誰？”
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哈利。”他沉聲說道，“彼得，是那個揭發小天狼星的人，按照我們所知道的，他應該死在了小天狼星手里。”
“現場只留下了一根手指。”
“什......什麼？”
哈利眼里的血絲還未褪去，臉色煞白，但他此時腦子里全是漿糊。
“我的斑斑——確實少了一根趾頭。”羅恩並不想再去回想那一幕，但他驚恐地發現了更多的細節。
“在將他送進魔法部之前，你們的斯內普教授——咳咳，他承擔了簡單審訊的工作。”
“彼得親口承認了——他才是真正的保密人，而他當時為了逃脫，用一根手指陷害了小天狼星。”
鄧布利多用那雙炯炯發亮的藍眼楮凝視著哈利。
哈利的心情起起伏伏，他感覺自己的頭下一秒就可以炸開。
眼眶里泛著水意，他顫抖著開口︰“那麼......小天狼星呢？他會被釋放嗎？”
莉麗絲也滿目期待地看向校長。
卻立刻心頭咯 一下——鄧布利多輕輕搖了搖頭。
“按照福吉的意思——魔法部部長，他本來不同意我和你說這件事。”
“因為雖然已經證據確鑿——彼得確確實實逃脫了，但他十分狡猾，進入魔法部後，反復地翻供了好幾次。”
“以及因為西弗勒斯的性子，福吉擔心他是屈打成招。”
“出于謹慎的考慮，他們或許不會很快釋放小天狼星。”
什麼謹慎，分明就是不想承認十二年前是魔法部犯了錯誤，才拿斯內普教授當借口！
莉麗絲氣得頭頂冒煙，一拍大腿把心里的話說了出口。
另一旁的赫敏同樣憤怒︰“這是逃避責任和軟弱，洛哈特的事情也是這樣，魔法部難不成是靠面子吃飯的嗎？”
但她很快閉上了嘴巴，在校長面前大放厥詞不算是有禮貌的行為，只是仍然氣鼓鼓地捏緊了哈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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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赫敏，你先放開我。”
“噢！抱歉哈利，我沒有留意。”
赫敏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哈利甩了甩被捏紅的手。
莉麗絲一張雪白的小臉仍然繃得緊緊︰“如果是這樣，為小天狼星申冤豈不是遙遙無期了？”
“也說不準......小莉絲。”
鄧布利多眼里忽然又閃爍著那種熟悉的光芒。
“——我听說你們要去參加全英巫師大賽了？這可是個很好的實踐機會呢......我年輕的時候也應該去試試，上個報紙什麼的，年輕時的名氣用處可不少。”
然後他就不再開口了，又笑眯眯地咬了一口司康。
“哎呀，果然點心還是趁熱最好吃。”
幾只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校長辦公室的。
“鄧布利多教授最後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呢？”
赫敏堅信這是一種暗示，她不覺得鄧布利多教授會是對“名氣”這種東西有什麼強烈追求的人——洛哈特也就只有一個罷了。
但羅恩覺得或許鄧布利多教授僅僅只是為了安慰哈利，才轉移了話題。
說到這里，幾只同時歪過頭擔憂地去看那邊一直沒說話的哈利。
此刻他腦袋里仍然縈繞著一層又一層的濃霧。
他好像忽然覺得“父母”的形象，在今晚的寥寥幾語里又活了起來，不再是空洞的關鍵詞︰犧牲、英雄......
他們有朋友，有過往，有愛和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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