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彪睡得正香,忽然感覺身下有點不對勁,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還沒徹底從夢鄉中掙脫出來,耳邊就炸開了妹妹的尖叫聲。
“娘!快來看啊,哥哥尿炕了!娘,你快來啊!”嚴小芳的聲音像是開了擴音器,穿透了整個屋子。
嚴大彪一激靈,徹底清醒了,只見妹妹已經拉著老娘的手沖到了炕邊,小手指著被子上那片“世界地圖”,一臉得意。常美娟瞪了小丫頭一眼,輕輕拍了兩下她的小屁股。
“以後不許瞎說,再撒謊,小心屁屁給你打腫了。”
“嚴小芳!!!”嚴大彪氣得直瞪眼。
“哥哥,是你尿炕了,不是我!我……我不管你了,哼(? ??_??)?!”小丫頭見勢不妙,捂著屁股,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大彪,趕緊找身衣服換上吧。被子先放炕上,外面下雨了,娘等會兒把炕燒熱了,順便烤烤被子。”常美娟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準備去廚房。
“娘,你忙你的,我來燒炕吧。反正下雨天也出不去,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嚴大彪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也行,那你收拾一下,起來吃點東西。娘今天中午給你包餃子吃。”常美娟笑了笑,轉身回了廚房,留下嚴大彪一個人站在炕邊,望著那片“世界地圖”,嗯,手有點癢。
嚴大彪麻溜地將被褥收進空間里清理干淨,再拿出來整齊地擺在一旁。他轉身又抱來一捆柴火,熟練地把炕燒得暖烘烘的。閑著也是閑著,他干脆在空間里搗鼓了幾塊木板,拼接成和炕一樣大小的尺寸,穩穩地蓋在炕上,固定得嚴嚴實實。鋪好被褥後,他心滿意足地躺下,繼續做他的春秋大夢。誰知這一覺越睡越沉,仿佛整個人都陷進了夢鄉的沼澤里。
等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已經日上三竿,快十點了。妹妹正趴在炕上玩得不亦樂乎,一見他醒了,立馬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撒腿就想溜。嚴大彪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捉住,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嘿嘿嘿,小丫頭,你往哪跑啊?今天哥哥非得讓你體驗一把什麼叫‘長兄如父愛如山體滑坡’!”
“咯咯咯……”妹妹笑得前仰後合,兩人在炕上鬧成了一團。
正當兄妹倆玩得興起,常美娟推門進來,沖著他們喊道︰“別鬧了,趕緊來吃飯!”嚴大彪這才懶洋洋地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跟著出了門。
吃完飯,外頭的雨依舊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嚴大彪百無聊賴,順手抄起幾塊木頭,麻利地做了一套獅虎豹的小玩意兒,教著小丫頭怎麼玩。兩人就這麼靠著這套木頭玩具,消磨了一整個下午的時光。
晚上,常美娟拎著十多斤燻肉和兩只風干的野雞走了進來。“大彪,明天就回去了吧?把這些帶上,燻肉是我請大毛他娘做的,味道可好了。野雞你回去和舅舅分一分,知道嗎?”她一邊說,一邊把東西遞了過去。
“娘,舅舅不愛吃這個,兒子愛吃,要不就不給舅舅了吧。”嚴大彪眼珠一轉,決定把這些“媽媽的愛”全盤接收。至于舅舅嘛,回頭給根鹿鞭,再弄點鹿血,也就打發了。
“你個臭小子,你舅是我弟弟,我能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常美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嘿嘿嘿……”嚴大彪笑得一臉狡黠。
轉眼間,一夜過去。天剛蒙蒙亮,嚴大彪就開始收拾行裝。家里的肉他帶走了三十斤,總不能空手回去,顯得自己這趟打獵白忙活一場。剩下的肉,他讓母親分給大爺二大爺他們。中午吃完飯,他去看望了爺爺奶奶,給爺爺留下了一條煙和幾瓶酒,又和小佷女玩了一會兒,這才啟程回城。
駕駛室里塞滿了從家里帶的東西,不過大部分都被他收進了空間,只剩下兩只小狗,餓不著也吃不飽。車開到路邊,他停下來給大樹“施施肥”,順便從空間里取出了四頭野豬、一頭麋鹿、五只野雞和五只野兔,這些加起來足足超過一千斤了。
再次上路,車子顛簸著進了城,直接開到了紅星軋鋼廠婁半城捐完就改了名字)。
“志杰哥,你輪值啊!幫我開下大門,我把車開進去。”嚴大彪沖著門口執勤的陳志杰喊道。
“大彪啊,你回來了!科長昨天還提起你呢,這次有什麼收獲啊?”陳志杰一邊開門,一邊笑嘻嘻地問。大彪這次可是去打獵的,科長說了,要是打得多,就用保衛科的小金庫給大家都分點。
“那可老多了!對了,志杰哥,科長在嗎?”嚴大彪一臉得意。
“在啊,這兩天都在,就等你回來了。”
“成,車子先停在這兒,我去找科長了。”嚴大彪遞給陳志杰一根煙,自己也點了一根。
“臭小子,回來也不趕緊進來通知我,就知道抽煙!”周隆在辦公室里听到卡車的聲音,從窗口一瞧,發現是嚴大彪回來了,急忙跑了出來。
“看你小子活蹦亂跳的我就放心了,這次有收獲嗎?”周隆上下打量了嚴大彪一眼,隨即朝著卡車尾走去。
“叔,看你說的,我出馬,那些山珍野味不得麻溜地進我麻袋里啊!”嚴大彪一臉自信。
“呵呵,你小子盡說大話。”周隆笑著搖頭。
“我這是盡說大實話。”嚴大彪不甘示弱。
“哎呦我去!你這是進貨去了吧!”周隆爬上車廂門,看到好幾頭黑乎乎的野豬堆在那兒,還有一頭有角的,一時沒看清是啥。
“叔,您慢慢看,我這兒還有麋鹿、野雞、野兔呢!”嚴大彪站在車下,笑得一臉得意。
周隆沒理他,叫了個隊員去找謝百勝。
“浩子!浩子!你過來一下,你去趟後勤處找謝處長,你就說大彪回來了。”
“是,科長。”
“叔,你和謝大爺商量吧,我先回家了,你跟謝大爺說槍就是我的了啊!”
沒等周隆回話抱著兩只小狗就一溜煙的跑了。
“哎!臭小子,你回來,特娘的就知道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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