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靳拿到體檢報告後松了一口氣，不過醫生問了情況後讓他三個月後再來檢查一次。
季懷之在家里帶小孩兒。
听到大哥說她懷孕了並不意外︰“那你怎麼辦？”
“該怎麼辦怎麼辦？這個孩子要不要隨她，我只要舒舒。”季懷靳單手打開一瓶啤酒。
還好，有個兄弟听他訴苦。
“證據該收集的還是要收集，我總覺得離婚不會那麼容易。”季懷之思索。
季懷靳听到後抬頭︰“她同意了，她也害怕我把事情鬧大。”
“那你那個姓何的同學呢？”
季懷靳扯開衣領，深呼吸背靠沙發墊上︰“當然是給他一份大禮了。”
“我還以為你要君子到底，咽下這口氣呢。”季懷之滿意的點頭，吃著茶幾上的鴨貨︰“他不是辦滿月酒嗎？”
“到時候直接送個大禮包過去唄!”
“你小子還挺壞。”季懷靳輕笑。
“不是我壞，是你太聖父了。”
“沒辦法，她是舒舒的母親，這個體面我必須給，但是如果她後面還要作，那我在翻臉也不遲。”
季懷靳被季懷之和舒舒兩人拉回了家，免得他一個人在這里東想西想。
季母听到大兒子要回來高興得很。
讓老季早早就去菜市場買菜。
以為舒舒的媽媽也要回來，沒想到就看到兩兄弟和一個娃。
“婉儀沒回來？”季母疑惑。
怎麼回事？
“她回娘家有事。”季懷靳提著東西進來，他來主要也要跟爸媽說他們夫妻兩人離婚的事。
也得給他們透底。
季母表情淡了些︰“這樣啊，那進來吧，快吃飯了。”
“老季，端菜。”季母拍了拍季父的肩膀，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去廚房。
明白這個眼神後老季放下孫女兒︰“坐下別吃零食，馬上吃飯了。”
“怎麼了？”季父覺得疑惑︰“叫我進來啥事兒？”
季母抬起下巴示意客廳︰“兩口子吵架了，應該還吵得有些狠。”
季父無語︰“你操什麼心？你又知道了，你別對鳳婉儀有啥意見，就算是他們吵架我們老一輩兒的也別摻和。”
季母打他，眼楮一瞪︰“你說啥呢？”
“我有啥意見？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沒沒沒。”季父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認錯︰“是我說錯了。”
“你這死男人你就嫌棄我是吧？”季母氣死了︰“你兒子都瘦了你還沒看出來啊？看他那樣最近就沒休息好。”
“你還嘰嘰喳喳的說我。”
“是是是。”季父點頭︰“別氣別氣，吵架就吵架，兩口子不吵架才奇怪。”
“我們幫著帶孩子就行。”還以為要有孫子了，沒想到居然是吵架。
季父心里有那麼點小失落。
“老季我說你這人.....”季母嘆氣︰“算了不說了。”
“跟你沒什麼好說的，那是我兒子難道我不清楚嗎？他一看心里就有事兒。”
季懷之看向廚房，對大哥挑了挑眉喊道︰“媽，我餓了，還沒好啊？”
“來了來了！”季母端著菜出來。
季父一臉無辜不明白自己又怎麼惹到她了。
季母今天炖了雞又蒸了魚。
還有其他菜，家里人多吃得也多。
“喝點兒湯，這湯補人。”季母給季懷靳盛了一碗湯，里面還放了一個雞腿︰“給。”
“我們舒舒吃肉就好了哈，喝了湯吃不下飯了。”季母給季舒夾了另一個雞腿。
季舒拿著先給小叔︰“小叔。”
季懷之看媽伸手把碗遞給季母︰“小叔沒白疼你，自己惦記你小叔，自己吃，小叔喝湯。”
“媽，別忙了快吃吧。”季懷之跟媽說。
季父順手把碗遞過去，沒想到季母看也不看。
“吃，在廚房忙活了這麼久看著你們吃才香。”
看自己被忽略了季父嘆氣，自己起身盛。
季懷之見了嘴角勾了勾，季父瞪了他一眼。
“最近忙的話就回來吃飯，家里沒人做飯天天在外頭吃那油也不好。”季母看了一眼大兒子。
“爸爸好忙的。”季舒小聲埋怨︰“媽媽也忙。”
季懷靳夾了一塊魚肉給女兒。
“舒舒還得麻煩你們。”季懷靳輕聲說。
“我們年紀大了帶帶孩子還是可以的。”季母回應。
一家人吃了一頓溫暖飯。
季懷靳只覺得喉嚨有些哽，吞咽有些艱難。
吃完飯後季母悄悄問孫女兒︰“回去見到媽媽沒？”
季舒搖頭又點頭︰“見到了，但是媽媽沒看見我很快就上何叔叔的車走了。”
季母心里咯 。
“何叔叔是誰？”季母輕哄。
季舒想到小叔跟她說的話，不想吃可以拒絕，不想說也可以不說。
“不知道啊，就是何叔叔。”
季母以為是她年紀小記不住事︰“那個人跟你媽媽接觸過嗎？就是你經常看見那個叔叔嗎？”
季懷之進來︰“你去問大哥唄，你問孩子干嘛？”
季母起身︰“嚇我一跳。”
“你大哥他們家咋回事兒？”季母直接問他。
“我都說了讓你去問大哥，人都回來了，以後這些事兒別問舒舒。”季懷之抱起小佷女兒。
看奶奶出去了季舒輕聲開口︰“小叔，媽媽和爸爸怎麼了？”
“是吵架了嗎？因為何叔叔？”
季懷之把她放在自己腿上看桌上的拼圖︰“不是，那個何叔叔是你爸同學，你爸也認識。”
“不過你爸媽確實吵架了。 ”
“他們會離婚嗎？”季舒看不進去眼前的拼圖，只眼巴巴的抬頭看小舒。
“應該會。”季懷之也沒瞞著她，小孩兒恐懼的是未知。
其實也可以試著跟她們商量告訴她們答案，而不是讓她們自己猜。
季舒嘴巴一癟︰“我會跟我們家樓下的心宜一樣嗎？她以前經常哭著說爸爸媽媽不要她。”
季懷之︰“不會，大人之間的事很復雜，他們就算是離婚他們也是你爸爸媽媽，這是不會改變的 。”
“所以你不用擔心，這是他們大人之間的事。”
季舒似懂非懂。
大人的事，不關小孩兒的事兒。
“你說什麼?離婚？”季母瞪著眼楮驚訝。
沒想到嚴重到這種地步。
“嗯，我們已經說好了，下周一辦手續。”季懷靳淡淡說道。
季父皺眉︰“為什麼？舒舒還那麼小？”
“這婚非要離？”
季懷靳沉默。
季母起身生氣“是不是她出軌了？還姓何？”
季懷靳抬頭︰“媽，不要去問舒舒，不要去牽扯她。”
“你們離婚就一定會牽扯她。”季母聲音大了些︰“結婚的時候，她那個媽把她夸得天昏地轉，結果呢？”
“干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
“我就知道她是裝的，在你面前裝可憐， 把我表現的像是個惡婆婆。”
“不行，這事兒我們得先下手為強，不然她肯定會在外面抹黑你，到時候就成了你的錯了。”
季母很是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