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季懷之把老爺子接去了首都。
季東夫妻兩人是最後知道的，當時是季東工作上出了點兒事，打電話找季雲借錢。
“大姐，我是真有事兒，這二十萬我有了錢會還給你的。”
季雲不耐煩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你張嘴就找我要二十萬，連還錢的期限都支支吾吾說不出來，這錢我怎麼借給你？”
“你找我哭窮，你咋不記得我家還有兩個孩子呢？”
季東覺得自己已經夠低三下氣了，沒想到大姐做事還這麼絕。
“你和姐夫兩人這幾年搞大棚種植，不是賺到錢了嗎？”季東聲音大了些︰“就不能借我點兒錢嗎？”
“我可是你親弟弟啊！”
“小時候你別忘了，你答應爸媽會好好照顧你的。”
季雲︰“你少來，你都多大的人了？還以為自己穿開襠褲呢？”
“老娘沒錢！”
“你也別想給爸打電話，打擾老爺子求他開口。”
唐娟在電話旁邊听著，皺眉拿過手機︰“大姐，是我娟子。”
“我們兩個是真沒辦法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們這個忙啊。”
“你也沒用，爸現在一大把年紀了，也沒有讓你們給撫養費，爸都是我和懷之兩人在管，你們怎麼還好意思找我借錢?”
“有事就喊姐，沒事兒的時候你們一家人壓根都不記得我是誰。”
“這錢我不借。”
唐娟也急了︰“你這話就不對了，懷之管爸不就是我們管嗎？在這麼說他也是我兒子。”
“他管了爸就有我們一份啊。”
“你們真不要臉！”季雲在電話里罵。
唐娟也急了︰“你們有什麼能耐啊？不就是一個破種地的嗎?狂什麼狂啊？”
“誰有你們兩口子狂啊？在你們眼里我們就是窮親戚，那你們怎麼好意思找我開口啊？”季雲說的話盡往他們心窩子扎。
唐娟喘著粗氣︰“你個破種地的！”
“我就是一個破種地的。”季雲語氣䱇瑟︰“那咋啦？”
“你找我這個破種地的借什麼錢啊？”
“對了，我們家現在日子過得好得虧懷之啊，當初他讓我們去搞種植，沒想到啊還真讓我們一家過上了好日子。”
听著季雲的聲音，唐娟都能想象得到她搖頭晃腦的樣子。
腦子都有些氣暈了。
季東抬頭愣住︰“懷之讓你們弄的？”
“對啊，我們現在能在老家修這麼大的房子，也是因為懷之啊。”
季雲︰“你這個眼瞎的季東，認不清好賴，這就是你們兩人的報應！”
“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就掛。
這邊姑父讓她別這麼生氣︰“你剛剛話太快了，他們現在都要氣死了。”
“氣得就是他們。誰讓他們不長眼？”
唐娟看電話掛了，氣得尖叫一聲。
“啊！”
“該死的季雲！”
季東大吼一聲︰“別叫了！明天我去銀行貸款。”
“貸什麼款啊？又是一堆爛賬！”
“那能怎麼辦？不想欠債讓你娘家拿錢來啊！”季東朝她吼。
“憑什麼讓我娘家拿錢啊？”
“那你就閉嘴！”
“該死的，你不是說沒問題嗎？怎麼現在還要到處借錢？”唐娟崩潰的扶著頭焦慮的在客廳走來走去。
“你為什麼要跟著他們一起干？”
“我哪兒知道？唐娟！我以前拿錢回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副德行！”
“我什麼德行？你那些嫌貧愛富的親戚，看我們落寞了才是這副德行。”
這麼多親戚朋友，出事的時候沒一個願意伸出援手。
夫妻兩人爭執間季顯禮回來了。
他雖然身高很高，但是他那個體重，一看就不低于兩百斤。
一回來就看到家里人在吵架，萎靡不振的說了一句︰“吵什麼啊？樓下都听得到你們的動靜。”
“季顯禮，你是不是又去通宵上網了？”唐娟看到他也是一肚子氣。
“嗯？怎麼了？”季顯禮歪著頭表情不屑。
季東也起身︰“怎麼了？你不上學天天泡網吧，你還問怎麼了？”
夫妻兩人瞬間把怒火對準季顯禮。
“上什麼學？我早就輟學了，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季顯禮表情無語、不耐煩。
唐娟看他這樣哭著打他︰“你干嘛啊！”
“你怎麼變這樣了？我們多疼你啊？你怎麼就不爭氣呢？”說到這又是兩巴掌，但是沒有舍得打在臉上。
季顯禮抿嘴站在他們面前隨他們發泄，眼里盡是不耐煩。
“你知道你哥嗎？他現在定居首都了，帶著你爺爺過去了。”季東氣憤的指著他。
“看看你，你這樣子像什麼話？怎麼區別就這麼大？”
听到這里，季顯禮舌頭舔了舔腮幫子，滿臉的不服。
“你還不服？”季東氣得一巴掌打上去︰“早知道當初我就應該把你丟山上！”
“好啊！”季顯禮怒吼。
“你們現在去找他啊！你看他現在還搭理你們不？”
唐娟被他突然摔手機的動作嚇一跳。
“就知道拿我跟他比，不是你們不要他的嗎?關我什麼事？”
“我就是不行，我就是一個廢物！”
“我就喜歡玩兒游戲，你們再生一個唄，還生得出來不？”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人家早不記得我們了？你們後悔也晚了！”
季東滿臉的怒氣。
諷刺的話讓兩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
“我怎麼了？”季顯禮偏頭。
“我就這樣，反正我們一家人都是一灘爛泥，隨便唄。”
說完重重的關上房門。
回了房間後摸著發燙的臉，心里的戾氣越來越重，眼楮看著窗簾散發著憎恨。
~
“著火了！”
“快救火啊！”
“哪家著火了？人沒事兒吧？”
“不知道，消防已經來了，好像是臥室燃起來了，沒听說有人員傷亡，不過好像著火的那家損失慘重。”
“作孽啊，天啊。”
“听說著火的那家，房里都已經燒光了,你看那一家三口還在哭呢，挨打的那個胖子就是他們兒子。”
“就是他房間著火了，樓上兩層都影響了，這要賠不少錢咯。”
“天啊，還好人都跑出來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