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也活該，最該打的就是你！”季老爺子也上頭。
一巴掌打在季東的天靈蓋上。
“你們護著小的，那我就只能護著大的了。”
“他不還手怎麼辦？被你們欺負死嗎？”
季老爺子這一巴掌 ，把季東打得有些懵。
從懂事起父親就沒對他動過手，他都這麼大了，沒想到今天還挨了打。
“爸！”季東大喊。
“喊什麼喊？我在呢？”季老爺子站在季懷之面前，不許他動手。
季東看向季懷之︰“你就仗著你爺爺護著你。”
“等你爺爺不在的時候，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季懷之也不甘示弱︰“你確定？”
“我覺得我揍季顯禮會比你揍我更容易一點吧。”
“你威脅老子？”季東氣死了。
“你不是也在威脅我嗎？”
唐娟可咽不下這口氣。
季東顧忌著爸的面子沒動手，她可沒什麼好顧慮的。
想上去拉他給他一巴掌。
沒想到他像條泥鰍一樣滑走，直接錯過她，又給了季顯禮一腳。
季顯禮這次叫得更大聲了。
“啊！我錯了。”
季懷之給了他一腳可沒有停下，而是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腦袋上。
啪的一聲，一點沒收力。
大家反應過來後，連忙上前。
這次季東也忍不了了，上前要把他提起來好好收拾他。
但是季懷之靈活的很。
當著他們的面兒狠狠的揍了季顯禮。
唐娟尖叫著想拉開他們。
季懷之打完就撤。
在季東要抓住他的時候，季懷之直接扔東西。
沒一會兒好好的一個家，被擾得一點都不安寧。
家里也像是被砸過一樣。
準備好的飯菜也撒了一地。
季老爺子氣得深呼吸。
拿了一個盤子使勁兒往地上一摔，大家都看了過來︰
“給我.....住手！”
季東現在看季懷之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
這一鬧把遮羞布徹底掀開了。
唐娟摟著季顯禮查看傷勢，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來了。
“真是瘋了，我看他就是瘋了。”
“他就是嫉妒他弟弟，早就看不慣顯禮了，今天當著我們的面兒下這麼重的手。”
“那以後還得了？”
唐娟揉了揉兒子的身上︰“小小年紀怎麼心腸就這麼歹毒啊！”
“這可是你親弟弟啊！”
“你就這麼恨他嗎？”
季東︰“爸，你攔著沒用，今天我必須要 給他一個教訓！”
說完又要上前，被季老爺子推開。
“爸! 你還護著他？”季東大喊︰
“你要這樣的話那沒辦法了，讓他滾回老家！”
季老爺子沒說話。
孩子確實當著他們的面兒下了重手。
季顯禮還在旁邊大哭。
唐娟還在旁邊添火︰“他們兄弟兩不能住一起了，以後還背著我們動手怎麼辦？”
“這麼狠毒，以後能有什麼出息？”
季東越想心里的火氣就越大。
屋里一片狼藉。
“你現在給我滾出去！我看你是翅膀硬了，給我出去！”
季東要攆他走。
季老爺子的手拍在桌上︰“我跟他一起走。”
說著取下圍裙，要回房間收拾東西︰“你們嫌棄我，嫌棄懷之。”
“覺得我們打亂了你們一家三口的生活。”
“剛剛確實是懷之的錯，但是也是你們逼的。”
“你們從來都不反省自己，只會怪懷之，怪我沒有教育好他。”
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看了一眼季懷之︰
“去收拾東西。”
季懷之也去了屋里。
看他們那樣的態度，季東氣得踢開了地上的瓷碗碎片。
嘴里還罵了一聲髒話。
“爸!我教育懷之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攔著？不要說話？我沒有要趕你走！”
季東在外面喊。
“不可能！”季老爺子的聲音很大︰“你們心疼小的，我只能心疼大的。”
“你們容不下我，容不下懷之。”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老爺子收拾好東西出來的時候，季懷之也弄好了自己的東西。
發現他手里提的還是之前從老家帶過來的尼龍口袋。
他們給他買的書包，他都沒拿。
老爺子抿抿唇︰︰“走吧。”
季東煩悶的摳腦袋︰“爸！你也跟著他胡鬧？”
“今天這事兒說破天都是老大的不對。”
季老爺子回頭︰“你看，你每次都忽略顯禮的錯。”
“然後去放大懷之的錯，你讓他們怎麼和平共處？”
“兩兄弟養的像仇人，你們當父母的把他也當仇人。”
“季東啊，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
季東上前︰“爸！能不能別鬧了。”
“你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讓街坊鄰居怎麼看我們？他們還以為我把孩子和老人趕出去了。”
季顯禮看著他們抽噎，討厭的人要走了。
把他趕走了，這兩頓打也沒被白打。
季東扯著老爺子的東西，現在火氣也下去了。
他真的有時候對老爺子無可奈何。
“兒子，我是你爸，比你們多活不少年頭，你們嫌棄我們爺倆，我不是瞎子。”
季懷之︰“爺爺，走吧。”
季東看季懷之還添亂，伸手指著他︰“你這兔崽子。”
季老爺子看他要動手，把懷之的身子擋住。
期間唐娟看他們要走一句話都沒說。
心里想的是走了才好。
季東看他們真走了連忙跟上︰“爸，別添亂，有什麼話好好說。”
“你們對這兒也不熟悉，要是丟了怎麼辦？”
“不麻煩你們。”要進電梯的時候，季老爺突然停下︰“我是你爸，他是你兒子， 給我錢我們要去外面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