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的時候，許大茂在去食堂的路上堵住了郭大撇子。
“郭主任，不介意我跟你一塊去吃飯吧？”
看著笑眯眯的許大茂，郭大撇子當然說不出來一個不字。
“那當然好啊。”
兩人在食堂買了飯找了個位置坐下。
許大茂咬了口饅頭，“郭大撇子，我們院里的秦淮茹是在你手底下干活吧？”
“嗯，在。不過我是正經教她技術，沒有別的心思。”郭大撇子能做到車間主任的位置憑借可不是他那一般的技術，活絡的腦子也是佔據重要成分的。
“你對她有沒有心思我沒功夫管，我就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和我兄弟跟她不熟，你能明白嗎？”
許大茂的兄弟，那不就是姜凡！
這軋鋼廠的人誰不知道許大茂是姜凡的狗腿子……好朋友。
“明白，我完全明白了。”郭大撇子露出了猥瑣的笑容，秦淮茹就是想要借著姜技術員的名義來嚇唬他，讓他不敢佔便宜。
這小狐狸精還真是有點東西啊，知道借勢。
“你明白就好，吃飯吧。”
許大茂看出來郭大撇子是真的明白，也知道今下午秦淮茹怕不是要吃點虧了。
不過這跟他又有什麼關系呢？秦淮茹再好，也沒自家媳婦好啊。
吃過飯，許大茂找到姜凡沖著他點點頭。
姜凡了然，這種事交給許大茂辦很合適。
下午上工的時候，秦淮茹還以為能真正學習技術，卻不曾想郭大撇子又讓她去搬零件了。
“師傅我還要搬零件啊？上午我學的”
“上午！”
郭大撇子提高了音量，“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上午，你看看你學的是什麼東西，做了幾個零件全是廢品，我還得讓別人返工。你知不知道浪費多少人力物力！……”
毫不留情的批評，讓秦淮茹有些懷疑人生，明明上午不是這樣的？
難道他知道了自己跟姜凡根本不熟？姜凡告訴他了？
“這個姜凡，不就是借用一下他的名義嗎？怎麼這麼小氣，這都不願意幫忙。”
秦淮茹吃力的搬著一筐筐零件，心里對姜凡的行為升起了很大的怨氣。
一下午的功夫，秦淮茹基本上都是在搬零件。不只是郭大撇子的零件，其他人也使喚著她去搬零件。
這些人都是跟郭大撇子交好的工人，也是受了他的指示才使喚秦淮茹的。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沒人說話，做著自己的工作。
干到下班，秦淮茹的胳膊都快要報廢了。她進廠這一個月來，基本上沒干過這麼重的工作。
平日里郭大撇子為了佔便宜都是把秦淮茹帶在身邊，可不會讓她干重活累活。
下了班，郭大撇子還大搖大擺地走到秦淮茹跟前，“淮如啊，你回去好好歇一歇，明天說不定還要繼續搬零件呢。”
在秦淮茹憤憤的目光中，郭大撇子帶著人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秦淮茹跟在姜家回家的大部隊後面，腦海中無數次演練上前質問姜凡為什麼不願意幫忙的畫面。
可都到了四合院，她都沒有勇氣接近姜凡一步，只能灰溜溜的回家了。
“我怎麼感覺那個秦淮茹一直在跟著我們啊？”回到屋里，鐘雪瑩問道。
“可能是想來質問我為什麼不幫她吧。”
姜凡沒有隱瞞的意思，把秦淮茹在車間的事情講了出來。
鐘雪瑩听了以後也沒什麼反應，沒有說什麼秦淮茹可憐，要去幫助她的話。
因為這種事哪有不提前知會一聲的，要是她好聲好氣地上門，請求幫忙，那姜凡還會委婉的拒絕她。
可啥都不說，突然當著整個車間的人來這麼一套，要是臉皮薄的人說不定還真不會拒絕。
平白無故被人拿來當擋箭牌，這感覺可一點都不好受。
“以前總是听你說秦淮茹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現在看來她確實是有心機啊。”鐘雪瑩道。
原本她對秦淮茹一個拖家帶口的寡婦還是有兩分同情的。
可是秦淮茹居然想著利用她男人，這她可不能忍了。
而且軋鋼廠又不是沒有婦聯組織，只要把事往上一報，廠里還能不管？
要是真不管，婦聯的同志能去把廠長辦公室給拆嘍。
所以說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很多種，而秦淮茹恰恰選擇了最愚蠢的一種。
姜凡又說道，“這事我已經讓許大茂去跟郭大撇子講了，應該不會傳出來什麼閑話。畢竟在車間里，我都沒跟她說一個字。”
鐘雪瑩點頭道，“嗯。”
她是很相信姜凡的，而且她才二十歲出頭，年輕貌美身材好，總不至于還競爭不過一個拖家帶口的寡婦吧。
“對了，你讓大茂哥幫忙，可得謝謝人家啊。”
“知道了，明天給他送點東西過去。”姜凡回道。
……
“許大茂！你給我站住！”
傻柱囂張的聲音在中院響了起來。
而拎著菜的許大茂一臉疑惑地看著傻柱，心道“這二傻子又抽什麼風呢？這兩天也沒咋招惹他吧。”
他皺眉問道，“傻柱，你要干什麼？”
“沒啥事，就是最近手癢了，想找你練練。你不會不敢吧？”傻柱活動著手腕，態度十分囂張。
“傻柱你不要太過分，平白無故地挑事，信不信我報公安教訓你一頓。”婁曉娥把孩子交給鐘雪瑩，雙手掐腰指著傻柱訓了起來。
而傻柱面對氣勢洶洶的婁曉娥也不敢動手，只能叫囂著，“許大茂有本事別躲在你媳婦後面，是男人就過來跟我干一架。”
“切，拙劣的激將法。”
可許大茂還是上套了，或者說，因為是傻柱用的激將法，所以無論有多大的破綻，他都會義無反顧地跳進去。
“娥子，把菜拿著。看我教訓了傻柱，再回家給你做飯。”
“那你小心點，別把他打死了。”婁曉娥听話地走到鐘雪瑩身旁。
“來吧傻柱，保護好自己，別被我給打死了。畢竟你可是失敗者啊。”許大茂輕蔑地看著傻柱，語氣中盡是嘲諷。
“你們兩個欺人太甚。”
傻柱吼了一聲，嗷一下朝著許大茂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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