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棒梗穿上一雙在鞋底上綁了東西的鞋，而後再度來到了傻柱家廚房外。
在他身後，賈張氏緊緊跟隨。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棒梗很快就打開了鎖。也怪楊淑芬心疼錢，見鎖還能用，就沒有讓傻柱換個新鎖。
看著棒梗熟練的樣子，賈張氏混濁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光亮。
打開窗戶，棒梗敏捷地一個翻身躍了進去。
雙腳落地，卻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這更是看的賈張氏驚訝無比，“我孫棒梗有盜聖之姿！”
棒梗進去後，熟記賈張氏教他的東西。
首先發揮靈動的鼻子，在廚房里尋找食物的具體位置。
這一點難不倒棒梗，只見他鼻子輕輕聳動，就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味。
“就是這個味，何老登親自做的雞。”
棒梗尋著味道找去，卻發現那味道是從一個很高的櫥櫃里傳出來的，那個位置他根本夠不到。
這可把棒梗急壞了，急得抓耳撓腮的。
他想找個椅子踩上去試試，結果根本沒發現椅子，他又不敢去別的房間，怕被人發現。
“棒梗。”
看出棒梗的不對勁，賈張氏輕輕呼喚他過來。
棒梗把情況一說，賈張氏也大感可惜。她倒是能夠到，就是她過去的話估計會弄出來動靜，到時候被發現了，他們可就完了。
而且依照她對棒梗的了解，要是被發現的話，多半會把罪責推到自己身上。
而賈東旭也可能會趁機甩掉自己，把自己送進監獄。
所以賈張氏絕對不會以身犯險，她只是想吃點好的，可不想把下半輩子搭進去，更何況她的下半輩子可是有目標的。
“棒梗，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賊不走空，雞肉拿不了，咱們就拿別的東西，不要耽誤太久，會出事的。”
听到這話，棒梗只能不甘的咬咬牙，尋找別的東西，比如白面饅頭。
狠狠地咬了一口白面饅頭後，棒梗對雞肉更加渴望了，內心的不甘愈發濃烈。
“小爺吃不上好的，你們也別想吃。”
這般想著，棒梗就找到一個碗，滿滿地整了一碗，倒進了屋里的水缸里。
“吃小爺的尿吧。”
做完這一切，棒梗才拿著兩個饅頭再度翻出去。
一出去，賈張氏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從棒梗手里搶了一個饅頭大口的吃了起來。
等到棒梗反應過來的時候，賈張氏已經吃了一小半了。
暗罵了一句餓死鬼投胎後，棒梗悄悄地把窗戶關上。
吃完饅頭往床上一躺，棒梗思緒活絡起來。兩次成功的偷盜經歷讓小棒梗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偷這些吃的沒什麼用處啊，要是能偷到錢和票，那我不是想買什麼就能買什麼了。”
這一刻棒梗的腦海里浮現了，各種吃過的，沒吃過的，見過的，听說的各種各樣的美食。
“要是偷到錢，我第一頓先去吃個烤鴨。”
“在四九城，沒吃過烤鴨怎麼能算是地道的四九城人呢？”這句話是他上學的時候，听一個同學說的，那個同學家庭條件挺好，家里帶他吃過一次烤鴨。
這家伙給他在學校里得瑟的，要不是還有點理智在身上，他都快說出來沒吃過烤鴨的人不配跟他做朋友的話來了。
棒梗看不得他這麼囂張，所以才會想著有錢了以後第一頓就去吃烤鴨。
……
天亮了。
傻柱起來做飯，今天他要先把楊淑芬送到醫院，然後再去上班。
來到廚房，傻柱打開櫥櫃，把昨天的剩菜端出來。
轉身去拿了窩頭，正要拿個饅頭給老婆熱一下，卻發現饅頭一個也沒有了。
傻柱臉色難看起來，“壞了！又遭賊了。”
他記得清楚，家里還剩下兩個饅頭呢，現在渣都不剩。
一看鎖，果然又壞了。
傻柱趕緊找到何大清把這件事告訴他，後者一听也是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又來小偷了？還只偷了饅頭？”
何大清現在更加確信是賈張氏和棒梗干的了，就沒見過哪家賊是專門來他們家偷吃的。
難道廚子家的饅頭比別人家的香嗎？
而且他們家這兩次被偷，都是前一天做了炖雞這樣的大菜。
總不能外面的小偷閑著沒事專門盯著他們家啥時候買雞吧？
所以這賊只能是四合院的人。
而院子里除了賈張氏和棒梗，絕不會有其他人能干出來這種事。
就是閻老西再摳門，也不會干。
又查看了一下後，何大清對著傻柱又是一頓罵，罵他為什麼不知道換個新鎖。
這時，楊淑芬一臉自責地走過來承認錯誤，說是她不讓換的。
對此，何大清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讓傻柱再去買個鎖換一下。
但是他的心里已經有了計劃。
“賈張氏，棒梗你們兩個不是愛吃嗎？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看看你們吃不吃的下！”
何大清沒有報警的打算了，他要用自己的方式來對待這兩個小偷。
又丟失了兩個饅頭，楊淑芬心疼地不行。
“要是當初家里能有這兩個饅頭，爹娘就不會死了。”
看著楊淑芬悲戚的樣子，楊二狗忍不了了，爹娘去世的事他都走出來了，可她姐現在還沒走出來。
“姐，你不要這個樣子了好不好。咱爹娘的事情怨不得你，當時那種情況，咱們村里餓死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嗎？
咱們兩個能活著已經很好了。
爹娘在九泉之下是不會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的。”
楊二狗都哭出來了，他是真的不想看到楊淑芬把這件事一直記在心上。
爹娘的死，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可在當時的情況下，他們啥也做不了。
姐夫傻柱能養活他們一家加上他這個累贅已經是盡了全力了，已經沒有心力再去拯救岳父岳母了。
所以楊二狗對傻柱只有感激之情，沒有半點怨懟。楊淑芬也是一樣，只是她無法原諒自己。
這一點來看這兩人也算是不錯了，要是遇見不要臉的。
指不定對著傻柱就是一句，“你為什麼不努力，要是你多努力一點，我爹娘能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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