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後，劉海中睜開一雙小眼楮。
看著屋內熟悉的擺設，他頓覺奇怪，“嘶，我是怎麼回家的？還有，我的臉怎麼腫了，這腰也疼，像是被人踹了一樣。”
他輕微挪動身子，頓覺尾椎骨處鑽心的疼痛傳來，“哎呦，我這尾巴根怎麼也這麼疼啊。老伴，老伴！”
正做飯的孟大媽听到呼喚，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往屋里走去，不過劉光天卻是快她一步進入劉海中的屋里，反手關上了門。
“哎呦喂，兒子你醒了。”
劉海中臉色瞬間大變，怒氣浮現，抓著床邊的茶缸子就扔了過去。
“孽畜！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劉光天往旁邊一跳，躲過了茶缸子。而後笑道，“劉海中，這還沒兩天的功夫你就把咱倆的賭約給忘了？昨天表彰大會上有沒有姜凡，是不是姜家的人，你是不是輸了，該不該喊我一聲爹！”<b！你個畜生，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劉海中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抄起床邊的雞毛撢子就朝著劉光天打了過去。
劉光天暗罵一聲“失策”，讓劉海中拿到了武器。不過他現在是絕對不會任由劉海中打罵而不還手的孩子了。
只見他左右搖擺著身子，閃避著劉海中的攻擊。
“打不著，打不著。劉海中你還真是廢物啊，這都打不著我。”
劉光天髒話不斷，一直騷擾著劉海中。躲了幾下後，他瞅準時機一把抓住將要落下的雞毛撢子。
而後用上全身的力氣，一下子把雞毛撢子搶了過來，反手就打在了劉海中的腰上。
“哎呦呦。”
雞毛撢子打在身上，劉海中才知道什麼叫疼，這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喚醒他幼時的記憶。
小時候他也是這樣被他爹打到大的，同樣的，他上面也有一個沒挨過打的大哥。正是有了這樣的經歷，才會在有了父權後，進行一比一甚至更嚴重的復刻。
“小兔崽子，你居然敢用雞毛撢子抽我，你會遭報應的！”
劉海中身形龐大，也不夠靈活，無法像劉光天一樣躲避雞毛撢子。劉光天每次揮舞都能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
這讓劉光天興奮起來，不由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速度也越來越快。
咻咻咻的破空聲，劉海中哎呦歪的慘叫聲，還有劉光天桀桀桀的奸笑聲混合在一起，從家里傳了出去。
“這老劉又開始了，大早上的就開始打孩子了。造孽啊。”
“我怎麼听著不對啊，總感覺劉海中不是在打人，而是在挨打啊。”
“你睡糊涂了，劉家不是劉海中打兒子，難道是劉光天打劉海中啊。這不純純倒反天罡。”
“倒反天罡也不是沒可能啊，你忘了，昨天劉光天還說要讓劉海中喊他喊爹呢。”
“這真是倒反天罡，陰陽顛倒。劉光天也不是個東西，哪有說當兒子的喊爹叫兒子得。這老劉家，遲早要完啊。”
外邊人怎麼說的劉光天不知道，但是他現在爽的一批！
“好兒子唉，難怪你以前這麼喜歡用這玩意抽我呢，合著它這麼好使啊。”
劉光天看著手中雞毛撢子的眼神很是復雜，有厭惡，有恐懼，還有驚喜和喜悅。
劉海中就這麼被他給逼到角落，瑟瑟發抖。看著空中飄舞的雞毛，他眼里只有恐懼。
門外的吳大媽則是被劉光福給看住了，不許她外出找人，也不讓她大聲喧嘩。
孟大媽哭喊道，“光福，你不能這麼做，那可是你爹，你親爹啊。”
劉光福不為所動，只是冷聲道，“親爹？我哪來的親爹。你見過誰家親爹打兒子往死里打的。我們現在只不過是把你們對我們做的事反過來而已，你這就受不了了？”
“這才只是第一頓打，我和光天哥可是挨了十幾年！你知道這十幾年來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嗎！”
孟大媽不回答他的話，只是不停的說著，“你們不能這麼做，這是不孝，會遭雷劈的。”
這話听的劉光福耳朵里都生繭子了，他不認為自己做的是錯的。相比于其他弒父的人來說，他們已經算是孝順的了。
這好人好事，孝子賢孫那都是對比出來的。
過了十幾分鐘，劉光天拎著沒剩多少毛的雞毛撢子從屋里走出來，氣喘吁吁地說道，“光福走吧，下次讓你試試。這老東西可比咱們小時候抗揍多了。”
“是嗎？那我可要試試，不過你沒給他打壞吧，家里可就指望著他掙錢呢？”
劉光福欣喜中帶著一絲擔憂，要是劉海中被打出個好歹來，他們家可就沒進項了。
“放心，我收著力呢，打不壞他。挨了這麼多年打，打哪疼但是不受傷我可太明白了。再說了，就是真打殘了，那不正好，我接他的班去軋鋼廠上班。”
劉光天無所謂道，相比于劉光福，他更加不在意劉海中。
“走吧，今天我帶你去找咱們大哥，劉光齊那個虛偽的混蛋，也該為這些年我們挨的打付出代價了。”
劉光天語氣冷冽，一想到這些年，他和劉光齊兩人截然不同的生活待遇，他就恨得牙根癢癢。
劉光福也是一樣，他心中對劉光齊這個大哥的恨意不比對劉海中的恨意少。
“走，讓那個家伙知道咱們的厲害！”
孟大媽听到兩人還要去找大兒子的麻煩，立刻跑到他們前面，伸開雙臂阻攔他們。
“劉光天，劉光福，你們大哥從來沒打過你們，你們不能去找他的麻煩，這樣會毀了他的。”
看著孟大媽維護劉光齊的樣子，劉光天兄弟兩個心中的怒意更盛，火氣更大。她這是要做什麼？維護劉光齊？
那憑什麼在他們挨打的時候不見她出來維護他們兄弟倆？這特麼的不就是偏心！
“孟蘭花同志！我勸你現在就給我讓開，要不然我連你一塊打。”
劉光福也接著說道，“媽，你就讓開吧。劉光齊是沒打過我們倆，可他也沒挨過劉海中的打，我們哥倆正好給他補上。”
孟大媽搖頭，“不行，你們不能去。你大哥他現在工作的好好的，要是你們去鬧，肯定會耽誤他的前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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