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再三，姜凡先是劃掉了楊愛國，他不行。
而後在李懷德和李衛國之間斟酌了半天。李懷德背後的人應該是工業部里的，而李衛國背後什麼人姜凡就不清楚了。
不過應該也夠份量，要不然在老楊和老李的爭斗中，他也不能長期保持這種中立，守著自己這一畝三分地。
姜凡把《三十六計》和《孫子兵法》看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增長一點點政zhi智慧。
“認命了。這是你們逼我動用底牌的。”
姜凡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名，咬牙切齒。忽地出手把兩張紙揉捏成團，扔在桌面上。
“小公雞點到誰，我就選誰。”
姜凡看著手中紙張上寫著李衛國的名字，心下大定。
“這都是命啊。”
做完這一切，姜凡上床睡覺去了，盯梢的事自有黑蠍去做。
黑蠍︰服了，我是個毒物啊！天天干上盯梢的活了。
劉白二人依照計劃出了城又回來。
來到關昌說的地方，兩人果然見到了在那等著的黃素素。
“你們兩個身上這味道，還真是腌入味了。”
黃素素一臉嫌棄地看著二人。
劉白二人也很無奈啊，掏了好幾個廁所身上哪能沒點味呢。他們已經換了衣服了，這時候也沒辦法去洗澡了。
好在黃素素也就是抱怨了一下，就領著二人進去了。
進入地窖，關昌停止了擦槍的動作，抬手把槍口對準了劉豹。
這可把劉白二人嚇了一跳，還以為關昌要殺人滅口。
不過關昌只是看了兩人一下，就把槍收了回來。
“現在快凌晨四點，大家好好休息一天，晚上咱們去黑市看看，早點出手，早點各奔東西。”
關昌的提議讓劉白二人很高興，他們也很想跟關昌分開。
只是白慶微微皺眉，“關大哥，這麼多黃金一時之間怕是沒辦法全部出手吧？”
劉豹也反應過來，“按照現在的市價，這麼多可是一百萬，就是在黑市上價格低一些，也有大幾十萬，誰能拿出來這麼多錢啊？”
關昌直言道，“一百萬沒幾個人拿的出來，可幾萬塊還是有人能拿出來的。咱們先看看價，合適就出手一部分。錢平分，剩下的金子再分就是了。”
幾人點頭，這就合理多了。
其實按照正常邏輯來說，干了這麼大一票，短期內最好是不要有什麼行動，或者把黃金出手，這樣做很容易出問題。
而關昌像是不知道一樣，得手了就帶人跑路，目的地也很明確就是四九城。好像這里有什麼不得不來的理由一樣。
軋鋼廠，姜凡拎著酒和燒雞找到了在辦公室躺著的李衛國。
“老李，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李衛國看到是姜凡也頗為高興，因為姜凡這個人能處。每次來找他都不會空手來。
“姜老弟快坐，我給你倒茶。”
說著李衛國拿過來四個茶缸子，兩個空的，兩個倒滿熱開水。
“老李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摳門，一點茶葉子都不肯給我放。”
姜凡撇嘴，白開水沒啥喝的。
“你要喝自己放。”
李衛國從抽屜里拿出來一盒茶葉放到姜凡跟前，隨後立刻打開姜凡帶來的酒和燒雞。
“嗯∼就是這個味，香！”
李衛國扯下一條雞腿，狠狠地咬了一口。不停的咀嚼著，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我說你好歹也是個科長，怎麼整的像三天沒吃飯一樣。”
姜凡喝了口茶，看著李衛國狼吞虎咽的樣子打趣道。
“不是三天，是好長時間沒這麼吃過燒雞了。”李衛國吃了一個雞腿就沒再吃，而是包好放到一邊準備帶回家。
姜凡也明白，像李衛國這樣的人，肯定會有一些需要照顧的戰友遺孀。
“老李，我有點事想問你。”
“問，只要不涉及機密，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李衛國剛吃了姜凡帶來的雞腿，自然不好白吃。
“切，咱們軋鋼廠能有什麼機密，最機密的那些機器你還能比我了解？”
姜凡白了他一眼，緊接著問道，“我想問問你當兵的事情？”
李衛國眼楮一亮，看向姜凡的目光變得火熱起來，“你終于想通了，想要棄筆投戎了。我早就說過了，你就是天生的神槍手，不去部隊里可惜了。你等著我這就給我老領導打電話，保證你得到最好的培養！”
“停！”姜凡一把按住李衛國想要打電話的手，心里吐槽道，“這群當兵的怎麼一個樣，見到好東西就想劃拉進部隊里面。”
“不是我想去，是我一個堂弟。他有當兵的意願，我過來問問你。”
李衛國一陣惋惜，他是真的想把姜凡這個人才忽悠，啊不是，引薦到部隊里去。
“當兵不就那些個流程，報名，體檢篩選一下就行了。”
“不要跟我說這些廢話，你知道我來找你干啥。”
李衛國坐直了身子，兩只眼楮緊盯著姜凡，“姜凡同志，你要知道部隊是玩命的地方，如果你堂弟進部隊只是為了滿足當兵的願望。我可以幫忙找人調他到後勤讓他去養豬。可如果是想要上前線立功，那不行。”
姜凡也知道憑借著和李衛國這幾只燒雞的交情，想要讓他花人情找人照顧姜陽希望不大。索性他也沒指望這點。
他看著李衛國，良久後笑了起來，“老李啊，在軋鋼廠保衛科科長這個位置上，你也待了好幾年了吧。沒想著往上動一動？”
李衛國沒有說話，他怎麼不想動呢？他太想動，太想進步了。
正常來說，軋鋼廠作為萬人大廠，對應的保衛力量應該是一個處級單位。也就是說應該是保衛處，可現在卻只是保衛科。
李衛國雖然沒多少文化，可這麼多年的兵旅生涯，他也知道一點彎彎繞繞。軋鋼廠兩大派系，楊廠長一波管生產，李副廠長管後勤。
廠里所有部門，除了技術科天然獨立外，就只有保衛科還沒有做出選擇。
李衛國看不上這兩個人，覺得一個虛偽，一個小人。不過他也深知一件事，那就是自己遲早要低頭的。
他深深地看著姜凡，“那你是替哪個家伙來做說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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