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的姜凡和許大茂，兩個人蹲在院子外面抽煙，後面是姜陽和姜岳。
“大茂哥，你確定賈張氏還蹲在廁所里呢？那賈東旭怎麼還不來接她啊，他不是孝子嗎？”姜陽蹲在牆角問道。
他們倆個現在不上學，平時跑圖書館，現在是陳倩剛生了孩子，他們倆白天就去醫院哄孩子，不知道院子里發生的事。
“你小子急什麼，這賈張氏在廁所蹲了這麼久，那都腌入味了。剛才正是吃飯的時間，要是你，你願意跟她一塊吃飯啊。”
該說不說，許大茂是有腦子的，一下子就說到了真相。他本來也是喊了婁曉娥的，不過她覺得惡心沒來。
姜陽和姜岳兩個人點點頭，眼中都露出了嫌棄的神情。
姜凡則是很無語地看著他們，真是閑的沒事干了，吃完飯擱著等著看賈張氏。也不怕待會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不一會，易中海和賈東旭還有秦淮茹懷著沉重的心情，一步步從院子里走出來。
吃過飯的鄰居也向他們投來注視的目光。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風什麼兮，壯士什麼還。”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對，就是這個意思。我觀易中海也是勇士啊，你說他要不是對賈張氏有什麼想法怎麼會過來呢？就算是他要找賈東旭養老，也不至于對賈張氏這樣吧。”
許大茂托著下巴，手指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像是在思考一個世紀難題。
姜凡沒這麼想，如果易中海對賈張氏有意思，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賈張氏懷了他的孩子，不過這不可能。突然，姜凡玩味地笑了一下，在許大茂耳邊說了幾句話。
說話間，賈東旭三人已經到廁所前了。
盡管吃飯之前，他們三個都有這個犧牲的覺悟，可真到了這一刻，三個人誰都不想進去。
猶豫了半晌，還是秦淮茹走了出來。進女廁所還得是她來。
正在她上前的時候，一道不合時宜地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秦淮茹你要是不樂意進去就讓賈東旭掏點錢找掏糞工幫幫忙唄。”
許大茂的話像是黑暗中出現的太陽一樣，一下子照亮了秦淮茹的心。雖然找掏糞工要花點錢，可能免除與賈張氏接觸那是極好的。
隨即秦淮茹就目光灼灼的盯著賈東旭？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賈東旭沒有過多猶豫，他和易中海是不合適進去的。只有秦淮茹合適，可看著老婆的目光，賈東旭也不忍說出再讓她進去的話，這兩天她處理這些東西已經夠夠的了。
“對啊，我們還能找掏糞工來干啊。東旭你們在這等著安撫一下你媽的情緒，我去找人。”
易中海因為今天吃飯的氛圍好，多吃了兩口，現在站在廁所外呼吸這樣的空氣，覺得有些反胃。
現在有了這樣一個辦法，他自然是要做點什麼來籠絡賈東旭和秦淮茹的感情。剛才秦淮茹眼中的拒絕他都看在眼里。
見易中海離開，許大茂開口道，“你讓我說這個干嘛？讓秦淮茹他們去多好，一家人不就該這樣嗎？”
“你看這去找人的是易中海吧。找人辦這事不能不花錢吧。這錢誰出？當然是易中海了。這傳出去可就是易中海為賈張氏豪擲千金的故事了。”
姜凡此刻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許大茂也是露出壞笑。
而此刻在廁所里的賈張氏正在跟賈東旭訴苦，說自己今天怎麼怎麼樣，受了多大苦。
誰知道賈東旭理都不理，直接就是不理不睬。告訴賈張氏待會會有人進去把她救出來以後，就拉著秦淮茹到一旁說話去了。
賈張氏被拋棄在了廁所。
不多時，易中海帶著一個女同志過來了。
來人問清了情況後，二話沒說戴上不知道用了多少次的口罩就進去了。
廁所里，賈張氏看到有人過來，也不管是誰就開口罵，“你是誰？讓秦淮茹進來服侍我，兒媳婦照顧婆婆天經地義。我告訴你，你不要這麼粗魯。嗷嗚∼”
掏糞工才不管賈張氏胡言亂語，什麼秦淮茹，她不認識。她來就一個目的，給賈張氏清理干淨換件褲子，把人給帶出去。
至于行為粗魯，弄疼了她。
不好意思，勞動人民的手粗糙一些是很正常的。
沒有理會賈張氏痛苦的嚎叫，掏糞工清理干淨後，一把提起她，抬起她麻木的腿，把骯髒的褲子扔了出去。
過了幾分鐘後，賈張氏換好了新褲子，跟在掏糞工後面顫巍巍地走出來了。只是走路的姿勢相當怪異，兩只腿有些顫抖，不太穩當。
許大茂看到了以後，兩眼放光。他可太知道這動作像什麼了。
賈東旭和秦淮茹上前，一人一邊架著賈張氏就往家里走。
回到家，送走了易中海的賈東旭倒了一杯熱水給賈張氏。
賈張氏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又喝了好幾杯水，拉了這麼久，她有些脫水。上高中的時候，學校食堂材料不新鮮，好多人都拉稀，我有一個朋友真的有些脫水。）
“東旭，你就這麼對我嗎？媽苦啊。我在廁所蹲了這麼久，白天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串稀，我的老臉都丟完了，我還怎麼做人啊。”
賈張氏哭喊著捶著桌子，眼淚噴涌而出。
而賈東旭沒有一點觸動，看著賈張氏道，“別給我說這些。你今天自己吃獨食的時候怎麼不說呢？你知不知道家里又沒多少糧食了，我們都多久沒吃過這麼大的葷腥了。你怎麼不知道買點肉回來給我們補一補呢？”
“你在醫院的時候，醫生是怎麼說的，讓你不要沾染葷腥，你就是不听，現在有這下場活該！”
賈張氏被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訕訕道，“我這不是太久沒吃肉有些饞了嗎？”
“你太久沒吃肉，我們還很久沒吃肉了呢。你怎麼沒想著拿錢出來給我們買肉吃啊。你看看棒梗，他都快瘦脫相了。為了吃肉他都要去跟野狗搏斗了！”
賈張氏不再言語，她是不可能再拿出來自己的錢了。
好在賈東旭也沒指望她，發泄了情緒後，他讓秦淮茹帶著孩子去睡覺，髒衣服就就留給賈張氏自己解決。他要去找易中海訴訴苦，看看能不能弄點好處。
臨走的時候，他又想起來跟姜家的矛盾，皺著眉提醒賈張氏，“別忘了你還沒跟姜家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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