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听到棒梗說自己受了欺負，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對著周圍的人謾罵︰
“那個不要臉的玩意欺負我們家棒梗啊。沒看到他還是個孩子嗎？是不是你，看你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就不是個好人，說，是不是你打的我家棒梗！”
賈張氏環視一周，在人群里找出一個身形瘦小的中年人，指著他污蔑起來。
那中年人毫不客氣地走到人前，脫下外衣露出精壯的肌肉，照著賈張氏的臉就來了兩巴掌。
“老東西，你敢污蔑我，知不知道老子是殺豬的！還有老子是來看戲的，看看哪家的娃連個衣服都沒有！”
兩巴掌把賈張氏的臉給扇的紅腫，腦瓜子都嗡嗡的。
賈張氏欺軟怕硬，挨了兩巴掌連個屁都不敢放，連連道歉。
眾人看她前倨而後恭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賈張氏扭轉目光，又注意到一個小孩，笑的相當肆意。
“特麼的，老娘弄不過那個殺豬的，還能欺負不了一個小孩。”
抱著這種心態，賈張氏扭了扭腰，指著小孩，“小屁孩，你特麼的笑什麼笑，不懂得尊敬老人嗎？我這個年紀做你奶奶都夠了，你這麼笑話我，有沒有一點公德心啊！快給我賠禮道歉！”
那小孩先是一愣，看了看旁邊，而後指了指自己，似乎是在確認？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你個壞心眼的王八蛋，還不過來把你奶奶我扶起來！”
啪啪
又是兩巴掌響起！
“老不死的！老子今年都二十八了！兒子都有兩個了！你才是小屁孩呢！”
賈張氏又挨了兩巴掌，臉頰高高的腫起，她的嘴角甚至浮現一絲血跡。
“哎呦沒天理了，打老人了。這個世道是怎麼了，還有沒有公道了，沒法活了啊。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賈張氏本以為這一番鬧騰下來，會跟在院里一樣，有人站出來同情她。
可不料她面前瞬間出現了一根麻繩。
“你不是要死嗎？這個繩子拿去上吊吧。”剛才那個殺豬的男人拿出來一根黑紅色的繩子，放到賈張氏面前。
賈張氏瞬間不哭了，她抬起頭有些驚恐的看著面前的人。
“你……你”
“你什麼你！覺得上吊不好看？我這還有兩包耗子藥，免費送你一包。”
“你，你們都壞人，都欺負人，就應該報公安把你們抓起來！淮如，淮如？”
賈張氏扭頭看去，卻發現秦淮茹早就帶著棒梗走了。她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在熱心群眾的嘲笑聲落荒而逃。
“這個小賤人就是個禍害！她嫁進我們家就沒有一件好事。”
賈張氏又把這一切都怪罪在秦淮茹身上，認為是她的到來，使得賈家一直走下坡路，這也是她慣用的借口。
另一邊秦淮茹抱著棒梗回家，沒有理會任何人的詢問，回到家就把門死死地鎖住。
“棒梗乖，咱們到家了，安全了。”
秦淮茹安慰著棒梗，從櫃子里找出來一件衣服給他穿上。
“媽，有人打我，還搶走了我的錢。”棒梗哽咽著。
“沒事的棒梗，錢被搶走了不要緊，只要你沒事就行了。你知不知道媽有多擔心你啊。”
秦淮茹對棒梗說的錢不以為意，相對于棒梗的生命安全來說，錢算什麼，而且棒梗能有幾個錢。
“媽，可是錢被搶走了好多啊，有一萬塊。”
“不就一萬……多少！”
秦淮茹震驚，旋即她又反應過來，賈家哪來的一萬塊錢？就是把他們一家五口都賣了也不值一萬塊啊。
“棒梗，你跟媽說，你哪來的一萬塊錢？那一萬塊錢長什麼樣子？”
棒梗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听到棒梗是從賈張氏那里拿的錢，秦淮茹听了棒梗的描述，也算是略微放下心來。那張一萬的是個廢幣，不能花。
只是還是有幾十塊錢被搶走了，這讓秦淮茹有些心疼，不過一想到那是賈張氏的錢，她心里又有一絲高興。
這個老家伙藏著這麼多錢，卻不願意拿出來給家里花，真想帶進棺材里嗎？
秦淮茹還想再問賈張氏藏錢的地方，就听到賈張氏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開門，秦淮茹趕緊給我開門。你個沒種的賤人，你是怎麼當媽的。棒梗被人欺負了，你不給他出頭也就算了，怎麼還拋下我走了，你這是逃兵！”
因為賈張氏被打的臉腫，她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不過秦淮茹還是能猜的到這又是罵她的。
“這個老瘟婆回來的真不是時候。”
秦淮茹銀牙都要咬碎了，不過她還是整理好情緒，眼眶刷一下就紅了。
“媽，你看看棒梗吧，看看他這腦袋被人給打的。他才幾歲啊，怎麼就踫上這事了。”
棒梗也適時地哭喊著，“奶奶我疼。”
賈張氏的注意力立刻被棒梗吸引，“哎呦我的乖孫子啊，讓奶奶看看。可把我心疼壞了。”
賈張氏蹲下抱著棒梗翻來覆去地看著，眼里盡是心疼之色。
這可是他們賈家的嫡長孫啊，將來要挑起賈家大梁的啊。
在棒梗回家以後，關于他今天的事跡也在附近傳開。
首先是他從家里拿錢去供銷社的事，而後就是他被人搶劫的事。
很快關于棒梗合伙外人偷家里人錢，結果被黑吃黑的事情就傳了出來。
傍晚，軋鋼廠下班以後。
四合院下班的人經過胡同或多或少都听到了這些風聲，回到家後更是經過家人的再次傳播獲得了不知道幾手的消息。
“兒子，你听了這事怎麼不驚訝啊？”
沈月看著姜凡那平靜地臉，似乎對棒梗的事並不意外。
“媽，沒什麼好驚訝的，有賈張氏這麼一個奶奶陪在身邊，就是棒梗學會撬門溜鎖都不奇怪。要是棒梗長大了像賈東旭一樣，那我才要看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呢。”
對于賈東旭的人品，姜凡還是認可的，不過棒梗就算了，他這輩子也長不成他爹那樣。
“東旭，冷靜。我相信棒梗是個好孩子，他絕對不會干出來偷東西的事情。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棒梗偷拿了幾分錢那也不算個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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