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路上,姜凡和許大茂小聲嘀咕。
    “廠里怎麼說?還是按照院子里的說法?”
    “那怎麼能行呢。院子里的人經歷了現場,對易中海的事多少知道一點,而廠里的人可不一樣,他們啥都不知道。怎麼離譜怎麼來唄,就像上次你和傻柱的事情一樣。”
    姜凡可不只是想要在院子里宣傳易中海不能生的事情,廠里也少不了。在現在經濟情況低迷,大家情緒低落的時間段,犧牲易中海一人,給大家枯燥的生活帶來一絲樂趣,這不就是易中海所說的“善”嗎?
    許大茂拍著胸脯保證道,“行,看我的吧,今中午吃飯,要是食堂里有人不知道易中海的事,那都算是我們宣傳科沒人!”
    到了軋鋼廠。
    許大茂立刻找到宣傳科的同事王霞。
    “王姐,我跟你說個讓你高興的事啊?”
    看著許大茂壞笑的樣子,王姐往後退了一下,“大茂,我年紀大了,你可不要跟我開玩笑啊?”
    “王姐你想哪去了?我是正經人。”許大茂略顯無奈,“我就是想跟你說咱們廠里有人離婚了。”
    王姐眼楮一亮,“離婚?誰離了?因為點啥?”
    “我跟你說就是咱們廠里以前的高級鉗工易中海你知道吧?”
    “知道,就那個生病了被調到看倉庫去了嘛。難道離婚的是他,他不都五十了吧,這麼大歲數離婚,因為點啥啊,臉都不要了?”王姐震驚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我跟他一個院的……”
    許大茂繪聲繪色地描述易中海年輕的時候多次進出勾欄場所,半夜去敲寡婦的門,還多次下鄉接濟小寡婦等等不能寫出來的事跡,听的王姐眼楮是愈發明亮。
    “王姐,我是看咱們兩個關系好,我才跟你說的,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啊。”
    “你放心,你姐我的嘴最嚴實了。”王姐給許大茂一個放心的眼神,可腳下的步伐顯示了她急于要和別人分享的欲望。
    看著王姐快速離開的背影,許大茂咧著嘴笑了,轉過頭又看到財務室的一位大姐,“趙姐,我跟你說個事啊。”
    ……
    從銀行出來的易中海,絲毫不知道他重視的名聲已經在廠里面爛了大街。現在的他手里拿著證明和存折單子,徹底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
    吳大媽拿著存折單子看都沒看易中海一眼,直接離開,她要去找媒婆給她說個老公。
    “這個女人真是狠心,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一點舊情都不講。離了我,我看你怎麼活。”
    易中海咬牙切齒,表情略顯猙獰。
    片刻後,他嘆了一口氣,轉身向著軋鋼廠的方向走去。還得上班呢,現在存款少了一半,以後要節省啊。
    姜凡上完廁所回來,看到葉雨那好奇的眼神就知道許大茂的消息已經傳到他們這了。
    “雨姐,有啥想問的就問吧。別憋著了,怪難受的。”
    葉雨瞬間笑了起來,拉著椅子坐到姜凡桌子周圍,丁磊和趙文也放下了手里的筆,把注意力轉移到姜凡這邊。
    “廠里說的易中海離婚的事到底什麼情況,你好好跟我們說說。”
    姜凡沒有直接說,而是先問,“現在廠里都是怎麼說的?”
    葉雨興致勃勃地講述廠里流傳的幾個版本。
    首先從宣傳科傳出來的,據目擊者稱,曾親眼看到易中海早年不知道節制,天天去八大胡同,一次找七個,號稱一夜七個郎。每天日落而做,日出而息。長此以往身體不堪重負徹底垮掉站不起來了。
    而後財務室那邊傳出來的是,易中海是個天閹之人,生來就沒有那玩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長的一副五大三粗的樣子,還長出來了胡子和護胸毛。
    更離譜的是,據目擊者稱,曾親眼看到易中海穿著粉色的女裝,矯揉造作,像極了以前八大胡同門口喊著“大爺,快來玩啊”的服務性工作人員。
    鉗工車間也傳來消息,根據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工人所說,曾經易中海以教技術的名頭,威脅他去廢棄的小倉庫。據說,當時易中海要在前面,他在後面站著。
    姜凡差點把水給吐出來,心里想著悲傷的往事,他的嘴角快壓抑不住了。許大茂真是個人才啊。
    “姜凡,你別笑啊,快說說看是不是這麼回事?”葉雨催促道。
    “姐,你听听這廠里傳的這些合理嗎?這一听虛假的成分太多了。”
    葉雨听了有些失望,眼里的光都沒了。
    豈料下一秒姜凡就來口說︰“真實的情況可比這勁爆多了,我跟你們說啊,事情其實是這個樣子的,我有個朋友他親眼……”
    中午吃飯的時候,賈東旭明顯的感覺到工友們怪異的目光,尤其是還有一些人對他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因為賈東旭是易中海徒弟,大家傳謠言的時候都會避開他。這也導致了他雖然知道別人在說易中海,可知道的也不多,只當是別人在討論易中海離婚的消息。
    到了食堂,傻柱趕緊找到賈東旭把他拉到一邊。
    “東旭哥,你沒听見廠里的傳言嗎?”
    賈東旭雙眉緊蹙,“傳言,你是說師父離婚的事?這事工友們有議論也是很正常的。”
    傻柱焦急道,“這要只是易大爺離婚的事我也就這麼急了,現在廠里已經不關注易大爺離婚了,大家都在猜測他為什麼不能生。”
    接著傻柱把他听到的消息說了出來,賈東旭是越听越心驚,心跳咚咚直跳。再听到他為了學技術不惜委身于易中海後,更是青筋暴起,火冒三丈。
    “胡說八道!我能有今天的成就是離不開師父的教導,可也離不開我的努力,跟我的身體有什麼關系!”
    賈東旭火氣沖天,恨不得把說這話的人抓出來大卸八塊。他很少生氣,上一次這麼生氣還是賈張氏懷孕的事情。
    傻柱看著賈東旭這樣子,心想“這你就受不了了,要是再把你媽和易大爺的事說出來,你怕不是要懷疑自己的血脈。”
    “柱子,知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
    “這我怎麼知道,不過你去找許大茂的麻煩肯定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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