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那賭場的人都抓到了嗎？沒有遺漏吧？”姜凡小心地問道。要是真跑了幾個，他打算晚上加個班，在四九城轉一轉，看看能不能找到，把人給送進去。
那天人挺多的，要是真有人見過他，或者認識他，別再給說漏了。他倒是無所謂，就是怕那些人不講規矩，找姜家人下手。
王主任看著姜凡也不由得調侃了一下，“怎麼？現在害怕了？跟匪徒搏斗的勇氣呢？”
“王姨哎，這能是一回事嘛。那時候匪徒離我幾米遠，我手邊兩大筐煤塊，砸也砸死他了。可這要是漏了幾個人，知道了我的消息，半夜里下黑手怎麼辦。”
王主任贊許地看著姜凡，若是平常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做了這件事，肯定恨不得滿大街的宣傳自己的英勇，給自己增加名氣，獲得人們的贊美，吸引異性的目光，年少輕狂，正是在意虛名和榮譽的時候。
很少會有人擔心這件事之後的反應，會不會有什麼連鎖反應。
而姜凡不同，即便沒有公安的說明，他也沒有向任何人說過這個消息，要麼他不在乎虛名，要麼他少年老成，洞察世事。
而王主任更偏向于後者，畢竟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哪有不在乎榮譽的呢。
“你放心吧，這一次行動，無一人跑漏，賭場人員悉數被抓，你不用擔心他們打擊報復。”
王主任的話讓姜凡稍微有點心安，沒有遺漏就好，他也不用大晚上的在加班了。
接著姜凡就在王主任詫異的目光中露出一副財迷的模樣，“王姨，那咱們街道打算怎麼給我嘉獎啊？”
王主任對姜凡的反應有些詫異，不過她迅速調整過來，嘉獎肯定不能是口頭表揚，一封表揚信，一張獎狀的事。畢竟他們不是派出所，那邊需要根據懸賞發布獎勵。
而街道辦這邊就人性化多了，只要不是涉及保密的事件，有人做出了見義勇為的事情，街道辦都會給予一定的物質獎勵。
王主任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交給姜凡，道︰“我們經過討論，這次給你發放的獎勵有現金十五元，五斤全國糧票，兩尺布票，還有一個月份的煤炭供應。”
姜凡接過信封的同時，腦海中瞬間計算起來，這些東西以他來看並不算多，可對于一般家庭來說，絕對是很重要的獎勵。最重要的是，這是街道辦給的東西，都是過了明路的，只要他不說，誰知道給獎勵了多少。
姜凡驚喜道︰“這麼多啊，王姨就是大方。”
王主任搖頭糾正道︰“可不是我大方，是咱們街道辦大方。”不過听到姜凡這麼說，她還是很高興的。說明姜凡把人情記到了自己身上。人情這玩意怎麼都不嫌多，誰知道以後用不用的上。
主要事情聊完了，王主任又以一個長輩的身份，跟姜凡聊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街道辦主任主要就是負責街道所屬居民的日常生活。
十幾分鐘後，王主任在任務表上，找到了跟民眾進行親切友好的交流，在這一項任務後面，畫上了對號。
“時間也不早了，我跟你一塊回去吧，正好我還要在你們院子里開個會。”王主任從椅子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資料，放在桌子上。
姜凡也站起身，微微躬身，道︰“王姨，那我在外面等您。”
說罷，姜凡就自行離開了辦公室，站在門外面。
長舒一口氣，姜凡臉色平靜如水，心里卻是泛起了波瀾，真是越來越討厭跟系統里的人打交道了。
跟這群人打交道，腦子轉的不夠快就容易被賣掉。說話也不好好說，跟個謎語人一樣，姜凡最討厭謎語人了，更討厭不喜歡他做謎語人的人。
……
跟著王主任一塊回到四合院，姜凡讓堂弟們去通知院里的人開會。因為中午已經打過招呼了，大家也都在等著，趁著天還算是明亮把會給開了。天黑了以後，就太冷了。
依舊是各家各戶最少出一個人，在這個前提下，其他人自願參與會議。冬日寒風凜凜，猶如利刃加身，切割著人的臉龐。這種天氣下，很少會有人外出。
不過95號四合院的住戶基本上是都來了，今天可是要處分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劉海中啊。這麼精彩的事情怎麼能夠錯過呢。
劉海中似乎也知道自己這個一大爺當不成了，中午回到家里就一直躺在床上，傻傻的睜著眼楮看著屋頂。
兩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流下，形成兩道極為對稱的淚痕。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都當上一大爺了，院里的人還會反抗他，難道他們不該怕他嗎？他可是領導啊。
劉海中只有初小的文化，也就是差不多小學三四年級的樣子，這個文化水平也就僅限于認識一些字，懂得一些簡單的計算。稍微一些有含義的詞語，他都不明白。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去做一個領導，尤其是系統內的領導。
而且劉海中還是工人，想要工轉干，更是難上加難。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劉海中一直執著于成為領導，好像大家從認識他起，他就一直想要當個領導。
即便是姜凡也不知道其中緣由，這事劇情里沒說，小說里也很少有人去分析這件事。
“你們說，王主任會不會處罰劉海中？”一個鄰居搓了搓手，把手插進袖子里。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撤了他一大爺的職位，讓他打掃幾天衛生。”
“撤了他最好，省的三天兩頭的給我們開會，開會說點有用的也就算了，整天說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話，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可不是嘛，那次開會，我讓我兒子一塊听，回家我問他劉海中想說什麼，你猜怎麼這？我兒子說劉海中說了一通廢話。”
院子里，人群聚集在一起，大家都低聲討論著王主任會怎麼處理劉海中。
總之就是劉海中作為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整日里正事不干，就會拉著人開會，耽誤大家的時間，已經算是惹了眾怒了。
王主任也仔細地听著群眾們的話，越听她的臉色越難看，對劉海中的厭惡之情更是加重了幾分，她目光掃視著院子里的人，最終把視線定格在姜家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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