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易中海醒過來的時候，只感覺右手似乎在被什麼東西擺弄著。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圍著易中海的右手看個不停。張醫生跟紅著眼的一大媽在一旁看著。
若不是易中海還沒死，他們真想把易中海的胳膊給解剖一下看看內部構造。
醫學上還真沒見過如此情況，右臂顫抖不止，可又不是帕金森，其他任何並發癥都沒有。
真是奇怪啊。
上一個這麼奇怪的病人還是那個中了毒變成聾子的老太太，也是這個病人送過來的。
“哎，你醒了。”
一個醫生注意到易中海睜開了眼楮。
“老易，你感覺怎麼樣？你剛才一下子突然暈過去，把我嚇壞了知道嗎。”
一大媽撲到易中海身上，哭了起來。她17歲就嫁給了易中海，到現在都快30年了。
可這30年來，她卻沒能給易中海生個一兒半女，可易中海除了剛開始幾年抱怨過，以後就沒怨過她。
她也勸過易中海跟她離了，再娶一個，可易中海不管怎麼樣都不同意，這讓她很感動，在她心里一直對易中海有著深深地愧疚。
“老伴，我沒事，這不是醒了嗎？”
易中海安慰著一大媽，用左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幾個醫生相互看了看，相繼走出病房門口。其中一個老者走在後面，“小張，你跟我們來一下。”
“同志你稍等一下，老師他們可能有結論了。”
張醫生看了一下易中海，跟著走了出去。
“老伴，那些人是誰啊？”
易中海把右手壓在身下，想要讓它靜止不動。
“听張醫生說，是他的老師，還有其他幾位都是很厲害的醫生，老易，放心吧。你的病肯定沒什麼問題的。”
一大媽跟易中海解釋，他听不懂醫生說的話。什麼神經，反應系統，血管壓迫啥的。
門外。
“小張，我先說一下我們對這位病人的初步看法，你記一下。”
“好的，老師。”
張醫生拿出紙筆，準備記錄。
“我們可以斷定的是這個病人絕對不是帕金森患者，但是他的病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我們目前也研究不出來。
初步診斷的結果就是病人的某根甚至多根神經受到壓迫阻礙，導致的右臂顫抖不止。瞎編的）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現在並沒有其他的任何癥狀，也不會影響到身體的其他部位。
這也算是壞消息中的好消息了，至于想要治愈這種情況。”
老者搖了搖頭，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個病怕不是治不好了。
張醫生記下了，他現在要好好想想怎麼跟病人說這件事了。
“好的，老師，我知道了，我會盡量安撫病人情緒的。”
老者點點頭，又問了一些工作上的事。知道張醫生除了這麼一個棘手的病人以外，其他的都挺正常的。
“我們也該走了，還得回去給那群學生上課呢。小張，不用送了。對了，若是病人不願意這麼忍受著手臂顫抖的話，你可以告訴他截肢，這或許是一個辦法了。”
等到幾位老醫生走後，張醫生才回到病房里。
他在思考怎麼跟易中海說，這才是困難的地方。
張醫生進來後，易中海用希冀的眼光看著他，希望能從他嘴里听到治愈手臂的好消息。
“那個，易中海同志，剛才來給你診斷的是我的老師，還有其他幾位都是在四九城也是排的上號的醫生。他們的診斷，不太樂觀。”
張醫生並沒有離易中海太近，而是稍微離遠了一點。
“張醫生，你老師怎麼說？是不是我得的病就是那什麼帕金森？”
易中海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張醫生說了，帕金森這種病是治不好的。一大媽也跟著哭了起來。
“易中海同志，你的病並不是帕金森，而是屬于神經壓迫問題。而這個問題，我們依然無法解決。所以你右臂顫抖的問題，我們無能為力。”
易中海的心徹底死了，眼神一片黯淡，眼淚不自覺地從眼眶流出來，口中不斷重復著一句話，“我的右手廢了？”
右手顫抖對于易中海來說，跟右手被廢也沒有什麼區別。他是一個鉗工，哪怕是瘸了都沒什麼大問題。
可偏偏是手，還是右手。就他現在這個樣子，想要加工六級工件根本不可能。
或許他還能加工一級工件，二級工件。可軋鋼廠的領導可不會讓他這麼一個有著安全隱患的人參與車間工作的。
哪怕是工廠有著死亡標準，可那是意外死亡，屬于機械出錯，工人操作失誤。
可要是讓一個身體有問題的人進行工作，萬一真出了什麼事，這問題可不是意外死亡能處理的。
可以說，易中海這種情況，要是還想在軋鋼廠工作，沒問題，可進車間是沒戲了，只能去做後勤，像是打掃衛生，廚房，看倉庫之類的。
張醫生說了實際情況，又寬慰了易中海幾句，他也走了，工作也挺忙的。
至于截肢的事，他並不想說，最起碼現在易中海身體健全，而且沒有什麼其他的病癥，截肢的話，有風險。
好幾分鐘過去，易中海猛地把右手舉起來，砸在病床上。
“我要你何用啊！”
易中海大聲怒吼，頭頂青筋暴起，右臂瞬間出現一道紅色傷痕，劇烈的疼痛傳來，刺激著易中海的大腦。
一大媽跟嚇傻了一樣，旋即緊緊抱住易中海，“老易，你別嚇我啊。你走了我怎麼辦啊。”
一大媽就這麼抱著易中海，易中海突然哭了起來。
兩人的動靜也吸引了護士過來，不過因為張醫生說過，這個房間的病人可能情緒波動會比較大，也就沒人來打擾他們。
約莫半個小時過去。
易中海才停止了哭泣，“老伴，你松開我吧。”
“老易，咱們去別的醫院看看，找中醫，找偏方，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把你給治好的。”
一大媽抹了把眼淚，堅定地看著易中海。
“嗯，咱們回家吧，在醫院待著不舒服，回家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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