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媒婆說的很好，那姑娘是天上難尋，地下難找。
不過姜家一家子人精，怎麼會這麼就信了。
“李大媽，我能問幾個問題嗎？”
姜凡等李媒婆說完，開口問道。
李媒婆看了眼姜母沈月，沈月自顧自地喝茶。
“問吧。”
“李大媽，王家是什麼時間找到你的？”
“過小年的那一天，我記得很清楚，中午我吃過一家新人的席面沒多久，王家就帶人過來了。”
李媒婆沒想這麼多，如實說道，她做媒婆就是一個誠實。
姜凡了然，小年那天是父親升職車間主任的那一天，王家估計就是知道這個消息才托人上門，說不定還有其他人也有心思。
“那當時王怡穿著怎麼樣？李大媽不要誤會，我們家也不是嫌貧愛富的。
說句不客氣的，我爸和大哥一個月工資一百三四，根本不在乎對方家有錢沒錢。只是想知道王家對女兒是個什麼態度。”
李媒婆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仔細回想了一下。
“當時那王怡身上穿著的衣服不算舊，也沒有補丁，就是有些不太合身，好像小了些。”
“款式呢？”
“款式？我想起來了，那衣服是個男人穿的。”
李媒婆的臉色唰一下難看下來，這還用說什麼。
她被騙了，王家肯定是重男輕女，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重男輕女，要不然，一個要說親的大姑娘，也不會連件合身的衣服都沒有。
這不是鄉下，這是四九城，更別說王家還有個五級鍛工！
“大妹子，這事怪我了，沒了解清楚情況，我給你道歉了。”
李媒婆一臉的愧疚。
“李大媽別這麼說，這都是我們的猜測，是與不是還要在實際調查一下。”
“對，李大姐，這怎麼能怪你呢。這事不是還沒確定嗎？”
沈月安慰道，她能看出來，李媒婆是個實誠的，說不定老大的婚事人家還能幫的上忙。
“大妹子，你放心，這事姐姐一定給你個交代，我這就回去查她去。”
李媒婆站起來，面色平靜地走出了四合院。
“媽，這個李媒婆看起來挺實誠啊。”
“嗯，我也听別人說過她，她保的媒多數都不錯，很少出現問題。”
沈月頷首，她對李媒婆的了解不多，只知道對方在媒婆界頗有美名。
“媽，我出去找個朋友，讓他也幫忙查查，說不定是咱們誤會了，萬一錯過了大哥的好姻緣就不好了。”
“去吧，確實要好好看看。”
姜凡出了門，直奔廢品收購站。
“呦，曹大爺，大冷的天還在這站崗呢？來，抽根煙暖和暖和。”
“你小子怎麼過來了？又來淘換東西？”
曹大爺接過煙，借著姜凡的火點著。
“怎麼會呢，這麼多東西家里也沒地方放啊，這次過來找李哥幫忙的，我先進去了。”
給曹大爺放下瓶酒，姜凡來到李大江的辦公室。
“扣扣”
“進。”
“李哥，忙著呢？”
“姜老弟，快進來。”
李大江見到姜凡，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我的財神爺來了。
“老弟，來喝茶。這可是我托人買來的正宗龍井。”
“確實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什麼味道？”
“貴的味道。”
“哈哈哈，老弟你真有意思。這回來找哥哥什麼事？”
李大江被姜凡給逗樂了。
“有事，不過主要還是要給老哥你送兩瓶酒，這不是快過年了，看望一下老哥。”
姜凡把酒放在李大江面前。
“你說你來就來，帶什麼東西啊。送給毛子的那款？”
“你都知道了？”
姜凡驚訝地說道，他倒是沒想到這事也能傳這麼快。
“嘿嘿，別看這收破爛的不體面，可要是說打听點消息還是很容易的。”
“這不巧了嗎？我來就是找哥哥打听消息的。事情是這樣的……
姜凡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所以想找哥哥幫我查一查，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就這？你算是找對人了，明天下午過來，我保證把他們家查個清清楚楚。”
李大江拍著胸脯對姜凡保證，一定把這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那就謝謝哥哥了。”
“咱們兄弟倆，你客氣什麼。走走走，去看看你那倆徒弟，都想你了。中午也別走，我請你吃飯。”
李大江就這麼拉著姜凡去倉庫看王忠和楊雄。
姜凡也沒拒絕，又指點了一下兩個人的技術，解決了一些問題。
“你們兩個以後也多看看書，你們理解能力不錯，現在技術也過得去，多看看書，以後用的到。”
王忠，楊雄自然是答應下來，表示以後一定多多看書。
中午吃過飯。
姜凡就回家去了，大冬天的，他也不願意在外面跑。
晚上姜大牛和姜平安回家後。
沈月跟他們說了這件事。
“嗯，老大，你什麼意見？”
姜大牛問姜平安，這到底還是姜大牛的婚事，當父母的分析利弊，提提意見就行。怎麼選是孩子的事，終歸是姜平安過日子。
“我沒什麼意見，爹，老二不是說了，找人去查了嗎，那就等調查結果出來後再說吧。”
姜平安抱著碗吃飯，對于結婚這事，他真的不急。要是找個對象讓家里人不舒服，還不如不找。
“行，老二，這事你多上點心，給你大哥好好看看。”
“我知道的，爹。”
吃過飯。
姜大牛問沈月，“媳婦，按你說的，那個李媒婆挺可靠？”
“嗯，下午我也去打听一下，李媒婆的口碑是沒得說，這一次估計也就是不小心被騙了。”
“那就行，這媒婆的一張嘴能斷人姻緣也能成就好事，人品要說的過去。既然這李媒婆品行好，不管那王家的姑娘什麼樣，能成最後，不能成，就把老大的婚事交給李媒婆，媳婦你看咋樣？”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一次李媒婆對不住老大，再讓她給老大找媳婦，她肯定會用心，咱們這也不會虧待她。”
沈月的意見也是如此，這年頭，媒婆一張嘴，真的能要命。
這時候相親，沒那麼多程序，雙方見一面，今天看對眼，明天就能領證。像是處個七八年，說不合適，分手，那是要挨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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