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姜大牛勝任車間主任的消息一連三遍響起，軋鋼廠的人幾乎都听到了。
“大牛，你行啊！不聲不響地，直接升主任了！”
“恭喜啊大牛，以後當了主任可不能忘了大家伙啊。”
“恭喜師傅走上仕途！”
這是姜大牛的徒弟說的話，姜大牛之前就有收徒資格，收的徒弟不多十來個。
最低的如今也是三級鍛工，已經出師了，不過還是和姜平安一樣跟著姜大牛學習鍛工技術，最高的也有六級，早就出師了。
“什麼仕途啊，就是一個車間主任，都是為了更好的做貢獻嘛。”
姜大牛笑著回應著眾人，他知道自己這個車間主任多半是因為老二姜凡來的。不過那有什麼，兒子爭氣，老子享福，天經地義。
鍛工2車間。劉海中听了消息後，呆若木雞，整個人都愣了。
“姜大牛當車間主任了？姜大牛怎麼就當上車間主任了？姜大牛憑什麼能當上車間主任？”
劉海中不敢相信剛才听到的信息，在他眼里四合院內，有資格當領導的只有自己和大兒子劉光齊。最多再加上一個上了中專的姜凡。
對于其他人能當上領導，劉海中是嗤之以鼻，根本不信。
而現在，姜大牛當上領導了，雖然不是他的直屬領導，可也沒差。管理鍛工的領導可不就是他劉海中的領導。
“難道，我以後都要低姜大牛一頭了？”
劉海中越想越難過，旁邊有人喊他，都沒在意。
“老劉，你怎麼了這是？”
“啊？沒事，你喊我有事？”
“沒事就好，我記得那個姜大牛姜主任跟你是一個院子的？”
“是，我們是住一個四合院。”
雖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劉海中還是回答了工友。他怕工友說他壞話，萬一傳到姜大牛那，誰知道會不會給自己穿小鞋。畢竟那是領導啊！
“老劉，听說，姜主任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就在咱們廠當三級鍛工？”
“嗯，是啊，怎麼了老王？”
“沒事，沒事，老劉我還有事，不說了。”
老王說完就去找主任請假了，他打算回家找媒婆去姜家給自己女兒說媒。
易中海听到消息後，手里報廢了一個零件。他陰著臉，換了一個零件重新加工。
這半年，他是諸事不順，在院子里威望大失，丟了一大爺的位置，廠里也因病沒能參加工級考核，現在還只是個六級工。
同樣是六級工的姜大牛升了七級工，現在還成了車間主任，這讓他一時之間有些氣結。
“晚上，回去找老太太商量一下，看看接下來要怎麼做。不能再低調下去了，再低調下去，院子里的人誰還記得我易中海。”
……
全聚德，姜凡和許大茂酒過三巡。
“大茂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姜凡不相信，許大茂會無緣無故花二十塊錢請自己吃飯。沒錯，他們中午這頓飯，二十元，在這個人均月生活費五元左右的時代，二十元吃頓飯，絕對算得上奢侈了。
“兄弟這話說的外道了不是。哥哥請你吃飯還能有什麼別的心思。”
“那行，我吃好了，咱們走吧。”
姜凡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別價，兄弟，哥哥錯了。哥哥確實有點小事找你。”
許大茂趕緊攔住姜凡，讓姜凡坐下。
“你看，還是有事，有事你就說，磨磨唧唧的干什麼？”
“嘿嘿，兄弟，今天那老毛子送你的禮物是把手槍是吧？”
許大茂坐在姜凡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嗯，是啊，怎麼了？”
“你給哥過過癮唄。”
許大茂一臉的期望之色。
“過癮？不對啊，大茂哥，你們放映員下鄉放電影不都是帶著家伙的，怎麼廠里配的槍滿足不了你？”
姜凡看著許大茂，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哎呦，我的弟弟哎，那廠里配的槍，我哪敢開啊。下鄉幾次，就沒有用。”
姜凡了然，現在的許大茂也不過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正是熱血沸騰的年紀，可偏偏許大茂是個膽子小的。
廠里給他配了槍，他連動也不敢動。估計許伍德也沒告訴他少幾顆子彈也沒事。他就這麼糾結著，想要玩槍，卻又不敢。
看到姜凡今天收到把槍，才打了這個主意。今天這頓飯感謝姜凡是真的，想要玩槍也是真的。
姜凡低頭思考著，槍是不可能給許大茂讓他玩幾天，最多也就是讓許大茂跟著去山里開兩槍過過癮，不過也不能就這麼答應。
“大茂，你這讓我很難辦啊。”
姜凡故作為難地說道。
“難辦？不是不能辦對吧。兄弟你說要多少錢，哥哥肯定給你。”
許大茂抓住字眼，連忙問道。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你也知道，這槍是安東送給我的，屬于是毛子貨，萬一出了事，這很容易查到我身上啊。”
姜凡這就是在瞎扯了，馬卡洛夫手槍51年服役，這幾年從毛熊那傳來兔子這邊的也不少，姜凡的子彈又沒有特殊標記，就算是出了事，也查不到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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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賭許大茂對于槍械一類啥也不知道，許大茂不懂，他也不會去問許伍德，年輕人好面子。
只有讓許大茂覺得自己很為難，這樣他才好提要求。
果不其然，听了姜凡的話後，許大茂也是面露糾結之色。
看著許大茂越來越扭曲的表情，姜凡也不再拿捏，“不過嗎，大茂哥你和我是什麼關系，咱倆是兄弟啊，只要你開口，弟弟還能拒絕你嗎？”
“好兄弟，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老弟你放心，哥哥肯定不差你事，多余的話哥哥也不說了，咱們以後事上見。”
許大茂峰回路轉，听到姜凡這麼說，當即就是感動的不行，恨不得要跟姜凡磕頭拜把子。熱血小青年的感情就是來的這麼快！
“大茂哥，我是答應了不假，可我是有條件的。”
“兄弟，你說，哥哥我沒二話！”
許大茂拍著胸脯保證。
“好，首先，這槍交給你，那肯定是不行，不是不放心你，我是怕你拿著這槍去找傻柱！
咱們不是執法人員，就是執法人員也不能拿槍嚇唬人民群眾！這事，很大！”
許大茂怔了一下，他還真有這想法，拿了槍去嚇唬嚇唬傻柱。
他當了放映員後，雖說也配槍，可那是外出公差的時候配的，回來上交，基本上也就在廠里能同時有槍並且遇到傻柱。
不過他可不敢在廠里拿槍指著傻柱，要是真敢這麼干，保衛科的人槍斃他一百回都不多，直接就是個危害社會的罪名。
“我知道了，兄弟。你要不跟我說，我還真有這想法，謝謝你。”
許大茂說這話的時候無比真誠。
“還有我只能讓你在山里過過癮，別的地方不行。”
“放心，兄弟，哥哥明白。你要是真讓我拿槍對著人，我還真不敢！”
許大茂自嘲的笑了笑，表示這都不是事。
“行，那你看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你去山里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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