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林白盤坐在床上,開始修煉。
他閉目凝神,雙掌上下互抵,慢慢調整呼吸,感受著呼吸的頻率和胸腔的起伏,逐漸使其趨近一致。
這是他跟著黑鼠白牛養成的習慣,通過這個習慣,能夠同步氣息,平穩情緒,從而快速進入修煉的節奏中。
林白屏氣凝神,觀察著全身氣脈。
接下來的二十天,他需要將剩下的十二條大氣脈全部開闢。
按照黑鼠所說,所有氣脈開闢後,修煉者將自動突破氣脈境,到達更高的境界。
下一個境界叫“氣樞境”,至于如何修煉,到了鎮魔司,自然會有人教。
對于林白而言,突破氣脈境除了為了通過入門測驗,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節省掉睡眠和吃飯的時間。
氣脈境以下的修煉者,日常作息與普通人幾乎沒有區別,一樣需要吃飯睡覺。
而突破了氣脈境,達成闢谷,內斂精神,就能夠擠出更多的時間修煉。
現在他只剩區區六十年壽元,可炎鎧霸體和虎煞刀法還能繼續推演,為了穩妥起見,林白並不打算動用這六十年壽元。
多想無益,林白繼續修煉。他輕輕運氣,一股股細微純淨的真氣開始在氣脈中流動,潤澤著空曠的大氣脈,帶來絲絲涓涓的新生氣息。
......
淺睡了幾個小時,天微亮便前往寇父村。
林白騎馬趕了一早晨的路,從未停歇,身上沾濕了不少霧水。
在通向寇父村的交叉路口,附近村民在此支了個茶水攤子,方便來往的行人喝茶歇腳。
棚子里有幾張桌子,清晨只有幾個旅人湊在一起喝茶閑聊。
林白下馬拴樁,要了一碗熱茶,走到一張無人的桌子坐下。
熱氣騰騰的茶水端上來,淺色陶碗,茶湯微黃,林白小抿一口,微微皺眉。
這茶嘗起來除了苦,毫無香氣,只能勉強潤嘴。
這時,一個慌里慌張的少年,背著黑布包袱,跑到林白面前,噗通一聲,直接給林白跪下。
“這位鎮魔司的大爺,求求你!救救我妹妹!”
旁桌旅人們紛紛側目,看著慌張少年給喝茶少年磕頭。沒想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喝茶少年,竟然是鎮魔司的人物。
林白被少年突如其來的“驚天一跪”嚇到,在眾人的眼光中,趕緊把少年扶起來。只見少年穿著略顯破舊的布衣,面容還算白淨。
林白甚是好奇,自己既沒穿鎮魔司的衣服,腰牌也收起來了,這個少年又是怎麼認出自己的。
林白將剩下的半碗茶推給少年,讓少年緩口氣,潤潤口,慢慢說。
少年懇求道︰“我求鎮魔司的大爺幫幫我!”
“你不要動不動就‘大爺’‘大爺’的,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你現在多大?”
“我二十歲零七個月。”
“我十八歲零四......”林白微微一愣,轉而說道︰“咳咳,我姓林,你就叫我林大人吧。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人叫袁飛。”
“你接著說,你怎麼知道我來自鎮魔司。”
袁飛答道︰
“回大人,小人是這樣想的,寇父村出了事情,遠近皆知。
衙門里一直沒有派人來處理,又沒抓到凶手,這說明這件案子不一般,衙門肯定上報鎮魔司派人來。
這里是從巨山縣去寇父村的必經之路,只有這一處茶攤可以歇歇腳,小人便在這里等候大人了。”
林白感到奇異,看不出來,這個長相不及自己一半英俊的少年,思路居然這麼清晰,腦子還挺好使。
他繼續問道︰“那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那個鎮魔司的人?”
袁飛從容回答︰“大人騎的馬,是驛站的駿馬,說明大人身份不一般。大人沒穿縣衙官服,說明大人不是本地人。那麼,大人只能是外地辦事的差役,或者八百里加急信使。大人在這里悠悠喝茶,顯然不可能是信使。所以大人應該是鎮魔司派來查案的人。”
林白听罷,贊賞道︰“不錯,分析得有道理!”
接著問道︰“如果有萬一呢?我是說,凡事都有例外,如果我不是鎮魔司的人呢?那你剛才豈不是跪錯了?”
袁飛一愣, 支吾道︰“那......那小人只能接著跪,等下一個。”
林白望著袁飛單純的眼楮,頓時無語。
好好好,高手出招總是這麼的樸實無華。
“行吧,你說說你的事情吧。”
袁飛說出自己的事情。
距離寇父村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村子,叫“蒯村”。
不久前,蒯村突然被一片迷霧籠罩。
當天,周圍幾個村的村民沒覺得有什麼,這里靠著巨連山,附近的村子起霧是常有的事情。
到了晌午,附近的村民感到不對勁,蒯村不僅迷霧不散,連一個人出來溜達的人都沒有。
一些人好奇,便進村看看,結果連這些人遲遲不歸,也一起沒了動靜。
就這樣,整個蒯村處于詭異的封鎖狀態,周圍的村民們猜測可能是有妖魔作祟,可村長們不願意多事,壓著不讓往縣衙里報。
幾天後,住在附近的袁飛發現,他妹妹也找不到了,懷疑妹妹去了蒯村,結果他自己進去轉悠了一通,什麼也沒找到。
“等等!”林白打斷他,盯著袁飛,奇怪的問道︰“你剛才說,你去蒯村找,什麼也沒找到?”
“對。”
“你不是說蒯村沒人出來嗎?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袁飛躊躇猶豫,說道︰“我是飛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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