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泉村的晨光中,張鳳蹲在自家菜畦前,指尖掠過沾著靈泉水珠的霧靈麥。
昨夜靈界通道開啟的余波,竟讓村里所有靈植都發生了微妙變化——
番茄藤上結著七彩果實,玉米須子泛著銀光,就連籬笆旁的野菊花,都開出了五瓣螺旋狀的花瓣。
“鳳丫頭,這麥子咋長得跟水晶似的?”王嬸挎著竹籃路過,眼楮瞪得溜圓,“俺家的老母雞今早下了金蛋,莫不是你那靈泉水又顯靈了?”
張鳳笑著往她籃里塞了把霧靈麥種︰
“嬸子拿回去試試,這麥種耐旱抗蟲,磨出的面粉自帶甜味。”
話音未落,趙鐵柱扛著鋤頭走來,肩頭蹲著只羽毛泛著靈光的山雀——
那是他今早進山時,被靈泉氣息吸引來的靈禽。
“鎮上糧鋪的劉掌櫃昨兒派人來問,”趙鐵柱將山雀放進靈植圃,它立刻啄食起發光的蟲蛹,“說咱們的靈米在州府賣出了天價,連刺史大人都派人來訂糧。”
張鳳擦了擦額角的汗,看著田間忙碌的村民。
自從靈泉作物推廣後,村里蓋起了青磚房,家家門前堆著金燦燦的糧袋。她摸了摸腕間的鐲子,七種麥穗圖騰在陽光下輕輕流轉,仿佛在訴說靈界的脈動。
“娘,吃飯啦!”小妹端著木盤從屋里出來,盤里的窩頭竟透著淡淡靈光。
張鳳這才發現,母親熬的小米粥里,漂浮著幾粒晶瑩剔透的霧靈麥——顯然是小妹偷偷加的。
飯桌上,父親捧著粗瓷碗嘆氣︰
“听說鎮魔宗的執事今早來村里了,莫不是又要搶咱們的靈植?”
張鳳正要開口,院外傳來馬蹄聲,卻是鎮魔宗的李執事帶著幾個弟子,抬著一箱禮物走進來。
“張姑娘勿怪,”李執事恭恭敬敬行了個禮,“之前多有誤會,如今靈植圃煥然一新,全賴姑娘大恩。這是本宗新育的靈稻種,還望姑娘笑納。”
張鳳挑眉接過稻種,發現每粒種子上都刻著鎮魔宗的護靈符文。她想起通道里的“豐”字符文,試探著將靈泉水滴在種子上,符文竟化作綠色光點,融入門前的靈麥田。
“李執事可听說過靈界三千坊?”張鳳低聲問。李執事瞳孔驟縮,下意識望向雙月——左月的麥穗圖騰依然明亮,右月卻多出了類似農具的紋路。
“老朽曾在宗門古籍見過記載,”李執事壓低聲音,“傳說靈界有三千坊主,掌管各界靈植生殺大權。莫非……姑娘打開了通道?”
話音未落,天際響起清越的鐘鳴。
眾人抬頭,只見一道流光從左月墜落,化作身著青衫的老者,腰間掛著刻滿靈植圖騰的葫蘆。
“靈植坊第七十三代傳人,拜見新任坊主。”
老者向張鳳行禮,袖口滑落的玉牌上,“坊主”二字與張鳳鐲子里的符文共鳴,“雙月同輝,靈植歸位,您可是等了三百年的天命之人。”
趙鐵柱握緊開天斧,被張鳳輕輕按住。
老者取出一卷泛黃的《靈植界譜》,翻開第一頁,上面竟畫著與張鳳祖母 identica 的鏡紋胎記︰
“上一任坊主突然失蹤,界譜顯示她將傳承留在了人間……”
“她是我祖母。”
張鳳取出銅鏡碎片,碎片自動與界譜貼合,顯露出祖母的留言︰
靈植之道,在于煙火。
老者見狀老淚縱橫,從葫蘆里倒出三粒靈種︰
“這是靈界特有的‘三生蓮’,需用人間露水、靈界月光、凡人心血澆灌。”
當晚,張鳳在靈植圃種下三生蓮。靈泉水珠落在花瓣上,映出靈界三千坊虛影——
有的坊主在培育能言的果樹,有的在與妖獸爭奪靈植秘境,還有的……竟在模仿人間的梯田耕作。
“原來靈界也在學咱們種田?”趙鐵柱蹲在旁邊,山雀停在他肩頭啄食靈米。
張鳳笑了,想起王嬸的金蛋、李執事的靈稻,還有村里此起彼伏的搗米聲。她終于明白祖母為何將傳承留在人間——
最強大的靈植之力,從來不是高深的符文,而是凡人對土地的執念。
三日後,三生蓮如期綻放。
第一片花瓣化作靈泉村的地圖,第二片映出鎮魔宗靈植圃的新苗,第三片卻顯露出暗河教殘留的黑霧——
在靈界與人間的交界處,竟有無數黑影在啃噬靈植根系。
“是噬靈蟲!”
老者驚呼。
“它們專吃靈植與凡人的聯系,若不阻止,人間將再無靈植生長!”
張鳳望向田間正在教村民辨認蟲災的小妹,又看看趙鐵柱磨得發亮的鋤頭,握緊了神農尺。
“通知各村,明日起開溝排水,用靈泉水混合艾草汁澆灌根系。”
張鳳將三生蓮蓮子分給老者和李執事。
“靈界的坊主們或許擅長斗法,對付蟲災……還得靠咱們種地的土法子。”
月升時分,張鳳站在村口的老槐樹下,鐲子里的符文與雙月共鳴。她看見靈界的坊主們紛紛效仿,用人間的農具開墾靈田,用凡俗的智慧對抗噬靈蟲。
在靈泉村的麥田里,趙鐵柱正哼著農謠,用開天斧闢出一條條防蟲害的深溝。
“鳳丫頭,你說這雙月咋越看越像咱們的磨盤?”王嬸扛著鋤頭路過,身後跟著拎著蟲籠的孩童。
張鳳抬頭望去,右月的鋤頭紋路不知何時竟變成了磨盤形狀,與左月的麥穗相映成趣。
她笑了,從懷里掏出祖母的銅鏡碎片。
碎片上,祖母的鏡紋與她的胎記連成完整的麥穗圖騰,鏡中倒映的,是靈泉村家家戶戶亮起的燈火,和遠處靈界飄來的、帶著稻香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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