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消息的秦澈忽然反應過來 —— 自己若把這十個億賠光了，豈不是能拿到五千萬反轉金？
“安迪，包氏賠多少我不管，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
秦澈語氣篤定道︰“把這十個億給我砸光！包氏不跟了也繼續砸！專挑跌得最狠的買！”
安迪面露疑惑道︰“十個億在美股雖不算天文數字，卻足以擾亂不少投資走向，我覺得沒必要吧？”
“有必要，非常有必要。” 秦澈斬釘截鐵。
安迪無奈嘆氣道︰“那好吧，我稍後需要發個聲明。股種你自己選，我不能壞了華爾街的口碑。”
秦澈微微頷首道︰“沒問題！但你得告訴我哪種股票跌得最快。”
“有時候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不過你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安迪搖頭，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
十分鐘後，財姐抵達公司，第一時間起草了代為投資協議。雙方簽字落印後，安迪的賬戶多出十個億人民幣，折算成美元約 1.5 億。
安迪坐在筆記本電腦前，指尖飛速敲擊鍵盤，電話接二連三，開口便是英文，顯然在與美國同事緊急溝通。
期間包奕凡的電話不斷打入，安迪看都未看便盡數掛斷。直到第二十幾個電話，她才不耐地接通。
“安迪！你再不住手就永遠別想進我包家的大門！” 包母頤指氣使的聲音從听筒里炸開。
安迪滿臉荒唐地掛斷電話，敲擊鍵盤的力道更重了。
不到半小時，她放下電話，神情松弛下來︰“包氏做空的三支科技股全被拉升了，他們在美股虧損 2.8 億，已經撤資跑路。不過我們也砸進去近一億。”
“辛苦了。” 秦澈點頭，“你先把替我虧的那一千多萬扣除，剩下的繼續投進股市。”
安迪用計算器快速算了算︰“扣除後還剩 1.3 億美金，你打算買什麼？”
“最近什麼板塊跌得狠？” 秦澈湊到電腦前，盯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 k 線圖，大多數據于他而言形同天書。
安迪快速點出幾家暴跌的公司，掃了眼財報︰“生物類和游戲公司去年整體低迷。”
“有推薦的標的嗎？”
“你想抄底？我不建議買這些，做空也沒意義，基本跌無可跌了。”
秦澈搖了搖頭︰“別管那麼多，就告訴我賠得最慘的是哪些，我有自己的打算。”
見勸不動他，安迪再度嘆氣︰“生物類里最慘的是 bioptix，做動物衛生保健的，被莫須有的報道抹黑導致股價崩盤，子公司被迫出售，員工解約，又趕上大選，藥品定價懸而未決，已經瀕臨退市。
游戲類最慘的是韓國公司 gravity . td，原本靠橫屏闖關和 rpg 起家，2015 年游戲行業革新，同行紛紛推出 3d 大作，唯獨他們還在啃老本，2016 年整年沒新作，股民都猜他們江郎才盡了。”
“就這兩家！” 秦澈眼楮發亮，“一人一半，1.3 億美金平分！”
安迪瞠目︰“全投進去？它們都在退市邊緣了！”
“全投！必須全投！買漲！”
“那我給你做長線布局。”
“隨你，只要現在把錢全砸進去。”
“後續資金呢？”
“qc 小視頻的活動資金之外，剩下的都砸進去，有多少砸多少。”
“行吧……” 安迪搖頭，低頭開始操盤。
秦澈看了眼腕表，已是凌晨六點，提議︰“我讓酒店提前送早餐過來吧。”
“好。”
不多時，房門敲響，服務員推著餐車進入。兩人坐在餐桌前用餐時，秦澈的手機忽然響起 —— 是關雎爾打來的。
“喂，親愛的，醒了嗎？”
听筒里傳來關雎爾清甜的嗓音，秦澈恍惚間覺得這聲音穿越了漫長的時光，在夢里，他似乎已多年未听過這般清澈的語調。
“親愛的？” 關雎爾見他沉默，疑惑地喚了一聲。
“我在，寶貝。” 秦澈回過神，“在和安迪吃早餐呢。”
“哦……” 關雎爾的語氣里染上幾分醋意與失落。
“我去抽支煙。” 秦澈向安迪示意，笑著起身走到走廊，將手機切到微信，發送了一段長達六小時的視頻。
“小醋包，全程錄音錄像，整晚都在談工作，視頻有點長，可能得發一會兒才能到。”
關雎爾心里甜絲絲的，嘴上卻傲嬌地哼了聲︰“誰是小醋包！我才不是！”
“今天不是休息嗎？怎麼不多睡會兒？” 秦澈笑意溫柔。
關雎爾沮喪地嘆氣︰“本來想睡的，奈何領導不做人，非要我加班半天。”
秦澈順著她的話接道︰“這麼囂張的領導，讓別人加班自己卻不來？”
“你怎麼知道我領導沒來？你在我公司裝監控了？” 關雎爾驚訝地四下張望。
秦澈打趣道︰“是啊，手機里、公司里都裝了監控，連你上廁所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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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雎爾臉頰發燙︰“臭流氓！別亂說話，讓人听見該誤會了！”
秦澈不語，只是一味偷笑。
“還笑！快老實交代，怎麼知道我領導沒來的？”
“小笨蛋，她要是在，你敢這麼吐槽嗎？”
關雎爾輕拍額頭︰“你說得好有道理，我怎麼就沒想到！”
“好了，好好工作吧，我現在趕回上海，等你下班剛好能接上你，帶你出去玩。”
“好呀！”
掛斷電話，秦澈轉身時，見安迪正站在門口。
“你們感情真好。” 安迪眼底閃過一絲羨慕。
“是啊。” 秦澈點頭︰“昨晚做了個夢，忽然想通了一些事。”
“什麼事？”
秦澈灑脫一笑︰“感情的事兒要真誠。”
安迪怔了怔，亦回以微笑︰“你說得對。”
“一起回上海嗎？”
“不了，和包氏切割後，我得盡快處理紅星的收尾工作。”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該道歉的是我。” 安迪搖了搖頭︰“是我拉你假扮男友才引出這些事，何況我本就不想和包氏合作，某種意義上，還得謝謝你。”
“謝謝你的豁達，我先走了。”
“嗯…… 拜拜。”
“拜。”
看著秦澈離去的背影，安迪忽而釋然地笑了。
“要幸福啊...”安迪輕聲低語，指尖輕輕拂過桌面，晨光透過落地窗灑落，在她眼角眉梢鍍上一層溫柔的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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