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聖壇的月華如銀,仿佛凝結成了實質一般,將整個聖壇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銀輝之中。在這月華的映照下,凝月的石像顯得格外莊嚴肅穆,她那冷玉般的肌膚在滿月的光芒下泛著一層清冷的光澤,宛如一座精美的藝術品。
申公豹站在石像前,靜靜地凝視著她。他的指尖輕輕撫過她垂落的石質發梢,那觸感竟然與當年在玉虛宮擦拭誅仙劍時的寒涼一模一樣。這奇妙的觸感讓他的思緒瞬間飄回到了三百年前的那個雷雨之夜。
那個夜晚,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凝月蜷縮在麒麟崖下,渾身濕透,發間沾著濕漉漉的月光。她的身上傷痕累累,正在艱難地療傷。而如今,這石像的發梢上,也同樣沾著這樣的月光,仿佛時間在這一刻被凝固了。
申公豹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他輕聲說道︰“系統,兌換媧皇心頭血。”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機械音在他的識海中響起。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胸腔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仿佛被狐火洞穿了一般。
他悶哼一聲,一口金紅色的血珠從他口中噴出。這血珠並沒有落地,而是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懸停在石像的眉心處。血珠的出現,將多寶道人連夜刻在祭壇上的往生咒文盡數映紅,那原本黯淡的咒文在血光的映照下,突然變得明亮起來。
當血珠觸及石像的剎那,地脈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怒吼,那是龜靈聖母的咆哮。整個青丘的九尾柏似乎都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它們同時綻放出了血色的花苞,如同一朵朵盛開的血色花朵,將青丘裝點得詭異而美麗。
而就在這時,石像的掌心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隙,這道縫隙雖然微小,但卻仿佛是一道通往未知世界的門戶。與此同時,三十三重天的星辰突然開始移位,原本穩定的星空變得混亂起來。
楊戩的額間天眼不受控制地睜開,他的眼前浮現出一幅奇異的景象。他看到自己前世身為巫族祭司時,曾在同樣的月圓之夜,為凝月獻祭三牲。那時候的他,身著巫族的祭司長袍,站在祭壇前,莊重地將祭品奉獻給凝月。哪吒的混天綾自發纏住玲瓏塔,塔身浮現出靈珠子被煉化前,凝月為他梳理翎羽的畫面。
"還不夠..."申公豹扯開衣襟,弒神槍尖抵住心口。槍身紋路里封存的羅 魔氣突然反噬,卻在觸及心髒時被九色光華淨化——那是凝月消散前種在他元神里的補天石粉。當心頭血染紅整尊石像,地脈突然鑽出九條狐尾虛影,尾尖纏住聞仲率領的殷商舊部,將他們的魔道修為盡數抽離。
多寶道人捧著誅仙陣圖踉蹌而至,陣圖中央嵌著凝月當年褪下的指甲蓋。"師弟,這是她在萬仙陣..."話未說完,指甲蓋突然化作流光沒入石像。石像足底瞬間蔓延出河圖洛書的紋路,紋路中游動著被準提煉化的三千童子殘魂。
第一朵曼陀羅綻放時,北冥傳來鯤鵬的長嘯。那妖聖遺骸所化的巨鯨躍出海面,脊背上站著轉世為漁家女的碧霄,她手中魚叉正是戮仙劍所化。花朵滲出露珠滴在祭壇,竟凝成通天教主殘魂的虛影,他手中青萍劍缺失的劍尖,赫然插在石像發髻間。
"每月圓之夜,她的石像會褪去三分。"多寶道人指著開始剝落的石質裙裾,內里流轉的竟是混沌之氣。申公豹忽然察覺弒神槍在腰間震顫,槍柄生出細密的狐毛——那毛色與凝月最後一根完好的尾尖如出一轍。
子時三刻,十萬大山深處的妖嬰突然啼哭。聲波震碎三十三重天外的紫霄宮瓦礫,鴻鈞自封的繭房裂開縫隙,滲出黑血的斷臂竟長出九色曼陀羅的根須。石像掌心花朵在此刻完全盛開,花蕊中端坐著個巴掌大的狐女,眉眼與凝月分毫不差,發間卻簪著半截弒神槍尖。
聞仲的第三目突然淌下血淚,他看見未來某個滿月夜,這狐女指尖輕點封神榜殘頁,三百六十五正神名諱盡數化作飛灰。而申公豹立在重組的碧游宮巔,手中弒神槍已長成貫通天地的建木,每片葉子都刻著歷劫歸來的截教弟子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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