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在陳崖看來毫無意義,無非就是一個渣宰被尋仇死了,又因為八年前法律的判決問題,導致受害人家屬心里的不服,弄出來的一切亂子,源頭就是這個認出無害的小姑娘,沒有必要做那麼多事情。
他出手直接把人抓回來,走他們特調局的手續,催眠,吐出真相結案就好了,人的生命是有限的,精力是有限的,沒必要浪費。
沈翊小小的白愣了自家這位一眼,妖獸的思維和人不一樣,他知道的,但是自家這個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人類的規則他其實比誰都玩兒的溜,不過是不喜歡這個死者和那個裝模作樣的小姑娘,所以想直接速戰速決罷了。
“陳隊長,辦案是要講規矩講證據的,我們不比你們,辦案的規矩不同。”
杜城對陳崖沒有多少惡意,他只是覺得這個玩意不可控,但是國家沒意見,而且沈翊是能控制住這個人的,人家也是為國家服務的,肅然不知道服務了什麼。
但是就辦案上來說,陳崖用的手段,杜城總覺得就是有點太粗暴了,特事特辦,但是這樣的案子真的沒必要。
“一個能燒死十九個人還正常生活,甚至享受自己戰果的人,你猜她下一次犯罪會不會更勁爆,涉案人數更多?而且,他身邊傻小子還會心甘情願給他繼續頂罪?
杜隊長,我知道你是個講規矩講程序的人,但是這個小姑娘的凶狠程度,絕對會叫你大開眼界的,對自己狠的人,對別人,咱們等著瞧。”
陳崖覺得既然人家不支持,那自己何必強求呢,他本來只是不想沈翊被波及而已,自己家貓貓,哪兒危險就去哪兒,特別招那些犯罪分子的喜歡,不過問題不大,自己總是能及時出現且救下的。
受害者家屬聚集在修車行門口,討伐的面孔,那一句句的償命的話。郝自強本就不靈光,蹲監獄蹲的有點應激,嘟嘟囔囔的都是不要再進去,拿著輪胎還想攻擊人。
“我們已經蹲過監獄了,現在法律允許我們回歸社會,你們還想怎麼樣?”
比著只知道後退,說不出一句囫圇話的郝自強,黃韜的條理更清晰一點,但是說出來的話壓根引不起共鳴。
“我們的希望都被你們幾個殺人犯給毀了,憑什麼你們蹲了幾年就給放出來。”
一個受害者家屬聲音都劈岔了,歇斯底里至極,臉上的悲戚,不忿,恨,表現的明明白白淋灕盡致。
“對啊,憑什麼?”
這不是一個受害人的家屬,也不是幾個受害人的家屬,加上老板,是十九個受害人的家屬,三人成眾,十幾家人在哪兒都能鬧個翻天覆地,不打砸只謾罵都會叫人受不住的,更何況還聲討雇佣他們的老板。
“你們知道我在里面過得什麼日子嗎,八年,八年,不回去,我真不回去了。”
郝自強死死的抱著輪胎,似乎是在喃喃自語似乎是在哭訴自己,但是旁邊的人臉上都是掛著不屑一顧的笑和譏諷憤恨。
在這些受害者家屬看來,這是他們自找的,而且只是八年而已,他們永遠失去的了自己的孩子親人,這是區區八年能緩過來的嗎。
“那是你活該。”
一個情緒激動的受害者家屬直接爆沖,後面的家屬一步步逼近,郝自強退無可退靠在牆上,黃韜阻攔下來。
嗓門變大神情激動“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殺了我們嗎?一命換一命。”
這樣的話題不說還好,一提就是更激烈的情緒回饋。
“你早該去死了。”
“去死,去死。”
黃韜手足無措,阮芳芳躲在修車店里面,臉上帶著說不出的詭異表情,郝自強捂住自己的耳朵,這人本就心智不全,八年監獄生活,已經把他弄得崩潰,猶如驚弓之鳥了。
黃韜情緒到達了頂峰,進店拿了汽油,阮芳芳找準時機竄出來,攔住黃韜,面帶委屈悲傷和心痛。
“不要這樣,是我被網吧老板猥褻,你們為我出頭,才做了這樣的事兒,坐牢,我不能再讓你再為此受到傷害了。放下。”
阮芳芳的這個說辭引不來任何的心軟和同情,因為別人失去的是自己的骨肉至親,而他們終究還活著,他們沒辦法去怨恨法律的不公,也走不出失去至親的痛苦,但是也不想為此手沾鮮血,除了謾罵,討伐,他們做不了別的,這是唯一的發泄通道。
“我孩子的魂魄每天在我眼前飄來飄去的,是你們,現在讓他無法安生。”
“是啊,是啊,你們還委屈。”
打起來的時候,杜城他們剛好到了,上前去阻攔。
沈翊因為自己的直覺和陳崖的話,從一下車開始就開始觀察阮芳芳。
孤零零的小姑娘,站在中間,試圖阻攔那些受害者家屬施暴,漂亮柔弱委屈,能輕易的引起人們的憐惜,只是那些人與他血海深仇。
沈翊發現當杜城上去說自己是警察阻攔的時候,這姑娘的表情又變了,悲傷無措弱小。
疏散了群眾,解決完這一出,陳崖從後面的車里出來,直勾勾的盯著阮芳芳看,陳崖的氣質和杜城他們格格不入,阮芳芳抬眼之間就看到了。另外一個氣質格格不入的沈翊,也引起了阮芳芳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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