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和沈翊听了一個故事。
“一開始我也以為她喜歡的是我,我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籃球場上,那天是愚人節,下著雨,我記得很清楚,後來她經常會看我打球,還會在籃球場外默默給我加油打氣到天黑……但是在其他地方,她從來沒有給我說過一句話,甚至沒有看過我一眼,最開始我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害羞,後來我偷看了她的日記,我才知道她畫在桌板上背影不是我。”
“所以你就霸凌她?”杜城掀開文件夾,給田林念任曉玄的日記。
“不要再讀了,我只是想知道她日記里的人到底是誰。”
………………
回家的路上,沈翊昏昏欲睡,原本在分析的杜城看到要睡過去的沈翊很是杜城有些無語,抵達目的地,杜城看到了陳崖,沈翊也看到了。
昏暗甚至可以說漆黑的沒有路燈的老住宅區,杜城不覺得會是沈翊這樣年少成名的人住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我這會兒回來。”沈翊有些高興,語氣里帶著不自知的小雀躍。
陳崖揉了揉沈翊那柔軟的頭發“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等等看,誰知道等到了。”
杜城看著相攜離開的兩人,直接就是一腳油門走人,只是臉上還掛著怪異的表情,他總覺得這倆人互動不對勁,不太像兄弟之間相處。
吃飽喝足的沈翊,坐在顏料染的亂七八糟地毯上看拿回來的日記,腦子里回蕩田林的話,看著地上的頭骨素描,發現了端倪,確定了任曉玄在日記里說謊了。
陳崖看著和自己躺在一起,不覺得尷尬的沈翊,微微有些詫異,這人是咋回事兒?難道只是把自己當做一條魚?不應該啊。但是看著已經睡著的沈翊,陳崖也不會直接把人弄醒,孩子睡個好覺不容易。
早起的沈翊和‘賴’床的陳崖,然後陳崖感受到一個溫熱的吻印在自己額頭,听著沈翊離開的動靜。
“我被偷偷佔便宜了?”陳崖有點子不可置信。
小七終于想起來自己忘了點什麼“是的,主人,每一個沈翊比你早起的清晨,你都被佔便宜了。”
陳崖確定了,沈翊沒有把自己當一個動物,但是,他可能會覺得自己不懂分辨感情?主要這人就沒有問過自己。
神清氣爽上班的沈翊,安靜的辦公室被直接推開,杜城拿著便簽,上面還畫著一只q版本的狗,栩栩如生的“什麼意思你。”
“有新發現,之前為了確定頭骨被更換的時間,我找來了學校保存的優秀美術生的素描練習作業,這里面有些作品,和曉玄日記上的日期能對上,你看,這是二零一一年四月一號一張水溶石墨鉛筆的素描
這是同一天任曉玄日記,田林說那天下雨了。”
“萬一他記錯了呢。”
“他沒有記錯……再者說濕度對鉛筆著色……剩下這幾天天氣記載情況和事實不符,還有這幾篇日記情況都有一個共同點。”
“都是和那個男孩有關。”
何溶月把完整的尸檢報告拿給杜城看,說在任曉玄盆骨處發現了榕樹花,杜城給沈翊看了任曉玄的畫,其中一幅畫上帶著唇印,沈翊準備把畫裝進去,發現了玄機,還有另外一副唇印,但是描繪出來是更精致的唇印。
沈翊嘗試著把之前畫的男的素描和新鮮出爐唇印對上,契合無比。重新執筆,沈翊用女性,把那些描寫重新畫了出來,趙梓鵬也確定了,就是拿球打自己的那個人,而這人就是瞿藍心。
杜城他們帶隊找到了第一案發現場,瞿藍心也站在了學校最高處,還是一頭短發,沈翊無意間發現的,看著站在沒有任何格擋,隨時可以一躍而下的瞿藍心,杜城他們也不敢過分靠近,沈翊拿出了自己畫的畫。
瞿藍心只想和沈翊單獨談談,沈翊有些恐高,那窄的隨時都可能踩空的懸梁支架,沈翊走的步步心驚,最後叫著瞿藍心直接倆人靠著鐵欄桿坐下,瞿藍心看著任曉玄的畫,輕輕撫摸,開始回憶著講述過往。
“我和任曉玄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棟大樓,或許從那天起,她就把當成了想象中的人……被排擠,但是我不在乎,但是並不是每一個被排擠的人……沈警官,不被人理解的感覺,你應該不陌生吧。”
沈翊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麼,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和平日里臉上的笑不一樣“與眾不同或許很難被理解,但應該被尊重。”
瞿藍心目光悠長,看著遠方那兩棵大榕樹“可惜那個時候,他們並不這麼覺得……我融入不了人群……我也有了陪伴,後來我也開始尋找機會去陪伴她……茫茫人海中,平淡的我們,卻在彼此的世界里散發著光。”
沈翊拿出來了那個帶著口紅印,瞿藍心已經紅了眼眶,帶著些泣不成聲的感覺,顫抖著手去撫摸那一幅畫。
“我們在榕樹下,找到了二十一片碎片殘留,帶著大量的血跡存留,你左手中指上那條長長的細紋,應該是把美工刀留下的疤痕吧……到底為什麼”沈翊的聲音風輕雲淡,旁邊的瞿藍心攥緊了自己的手。
“我只是一個不喜歡穿裙子,喜歡打籃球,剪短發的女孩……那天我約她在榕樹下見面,我想讓她看清,看清真正的我……那天死的是我們兩個人。”瞿藍心已經淚流滿面,只是雙眼無神的盯著遠處。
“任曉玄是自殺。”沈翊震驚了
………………
瞿藍心臉上帶著解脫的微笑,看著沈翊的畫“十年了,還沒有人听說過我們兩個人的故事,謝謝你,或許曉玄眼里的我,就是你畫上的模樣吧。”
瞿藍心不在了,那只叫小玄的貓,還有家里那一幅釘子畫,瞿藍心拜托了沈翊,養好自己的貓,把那畫補充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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