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溶月抱著頭骨來詢問沈翊的進度“畫的怎麼樣了。”
“我嘗試用頭骨去倒推尸體九相圖，現在剛到肉身腐爛的階段。”沈翊沒有抬頭，一邊作畫一邊回復何溶月話“你把頭骨帶來了，那太好了。”
何溶月給沈翊指出來一個地方“你摸摸這兒，這里。”
沈翊一遍遍的摸著，詫異的抬頭，耳邊是何溶月的那一句“編號被磨掉了。”
正巧杜城進來畫室問進度，何溶月輕聲回答“很快了。”
“看起來不像是很快了啊”雖然畫畫杜城不懂，但是看那圖怎麼也不像很快的意思。沈翊抱著那頭顱連頭都沒抬起來。
“不，就是很快。”再次確定了的沈翊沖著何溶月認同的點了點頭。
“人家說快你也說快，能畫出來嗎。”明明是關心的話，那杜城的嘴巴里說出來的就是很別扭。
何溶月把頭顱舉起來到杜城跟前指著被磨損的地方“這里有一道被磨損的痕跡，有人用砂紙從顱骨表面磨到了編號。”
杜城沒理解何溶月想表達的意思“什麼意思。”
“美院教學使用的頭骨有些是捐贈的真人頭骨，這些頭骨都有捐贈編碼，使用也是很特殊的油墨，如果想要徹底去除，就需要磨掉 所以這是一個教學版真人頭骨來源不難追查。”
不知道是出于怎麼樣的心理，杜城又看了看何溶月，何溶月點了點頭“我們醫學院教學時候用的人骨也是這樣的。”
“我們可以先查一下美術學院的教室。”
杜城，沈翊，何溶月三個人直奔教室放置的那一顆頭骨，畫室的牆壁上一幅畫吸引了沈翊的目光，何溶月也確定了這頭骨上沒有編號，不是捐贈的頭骨。
三個人連帶著保安圍住頭骨，引起了正在繪畫的學生的不滿，七嘴八舌的一時之間和杜城都詞不達意的聊了起來，杜城意思是這是他們找的被掉包的頭骨，學生的意思就是他們知道這是真的人骨，而不是那些雕塑的。
及時趕來的老師疏散了學生“你們好，我是美術老師瞿藍心，學校叫我配合你們查證這個頭骨。”
“這個頭骨的情況你了解嗎。”
“這是醫學院捐贈給我們學校的教具，十年來學生們都對著它練習寫生準備藝考。”
沈翊敏銳的覺得不對勁“那你沒有注意到這頭骨沒有捐贈編號？”
“我是四年前調過來的，之前的情況不太了解，之前看到軀干上有編碼我以為這個頭骨跟它是一套的。”
“這個顱骨我們需要帶回去，調查死者的真正身份。”
沈翊故意落後了幾步和瞿藍心齊平，他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這個人很奇怪，話里也是漏洞百出的，作為老師這頭骨他不可能只是匆匆一瞥，也應該知道頭骨上是要有編碼的。
瞿藍心看著身側的沈翊，緩緩問出口“僅憑頭骨，真的可以畫出生前的樣子嗎。”
“肖像，在古代叫寫真，我要做的幫她最後一次告訴世界，他是誰。”
“畫出來的樣子，我想看看。”
杜城陪著李 等著ai模擬出來人像，作為相信科學的杜城，得意一笑“沈翊還能比電腦快？”端的是一副小人得志那種嘴臉，但是因為這個帥氣的城隊，也沒叫人厭惡，只覺得別扭的可愛。
沈翊安安靜靜在自己畫室審視眼前的頭骨，還時不時的自言自語，然後才開始緩緩動筆，杜城等的人已經迷迷糊糊去見了周公，電腦提示要好了，李 激動的喊杜城“城隊，好了。”
話落電腦里模擬出來的人像也一點點呈現出來，本來還眼神迷蒙的杜城直接睜大眼楮“這…，這什麼啊。”杜城甚至覺得是不是操作出了問題。
李 支支吾吾，委委屈屈“ai復原的人像，還原度已經很高了。”
這看不清楚五官的臉，只能依稀知道眼楮鼻子嘴巴分部，杜城憋著那一口氣突然就散了，手揉著自己腦袋然後捂著眼“關了吧，怪嚇人的。”
蔣峰篩選了本市近十年失蹤人口的照片，二十五歲以下的。杜城默默的看著手里這一沓照片，蔣峰半趴在杜城的桌子上“我覺得這個沈翊肯定畫不出來，僅憑頭骨倒不如讓嫌疑人自首呢。”
一旁的李 不樂意蔣峰這個說法，抱著自己手臂嘟囔“那可不一定。”
杜城看了一遍拿給蔣峰“那這些人臉照片信息都背下來，破案最後還是要靠我們自己，對了你給沈翊也拿一份過去。”
“給他干嘛？”
“公平起見，別到時候輸了說我欺負他。”
李 高高興興拿過照片直接去找沈翊“好的，城隊。”
蔣峰看著離開的李 ，還有李 那聲音了臉上遮掩不住的高興，不怎麼高興了悶悶出聲說道“胳膊肘往外拐。”
沈翊正在閉目一寸寸的摸著頭骨，然後自己做了一個頭骨模型標記骨點，對于李 這邊送來的照片表示了感謝，但是沒有看。沈翊不想叫這些照片干擾自己，看著忙碌認真的沈翊，李 也不做過多打擾，加了個油就離開了畫室。
陳崖不確定自己小貓今晚要加班到什麼時間或者說什麼時間回家，在系統商城挑挑揀揀的花積分買了點飯菜，準備看著時間問一問，不回來就送過去。
【主人，你對這個沈翊不一樣哦，這麼頻繁的送飯，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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