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
“他死了。”
“我知道，是我殺得，他……”
听著艾文嘴里的那些不著調又明顯帶著恨意的話，杜城確定這真的是精神狀態有問題，也初步排除了艾文的嫌疑。
張局的辦公室，杜城整理了自己所有思路，然後再次匯報給張局，正好沈翊也被叫到了張局辦公室，杜城現在最大困難就是對不住臉，但是沈翊可以還原，且準確率不低于百分之九十而且比一一排查更快，听見這回答，杜城直接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張局也是個狹促的“那就杜城跟著一起吧。”
說真的那些視頻杜城真的不想再看了，真的是要被惡心吐了，但是為了破案沒辦法，于是乎，杜城就坐在了沈翊旁邊，等于陪太子讀書了。听著沈翊說的畫出來了這話，難得的杜城有點不自在，但是看著沈翊那簡單的線條，杜城忍不住毒舌“你這畫的都是什麼啊，隨便扒拉兩筆，偷工減料。”
沈翊側頭看著杜城，認同的點點頭“我是偷工了，二十二張人臉我沒必要都畫出來，我只要畫出那些驚恐無助的就夠了，你知道所有靈長類動物中人類的眼白是最大嗎。”
杜城半癱在椅子上，看著沈翊“有什麼關系。”
“人類是最早使用眼白來表達情緒的，眼白的大小可以表達出驚恐，憤怒，悲傷，我要抓住的不是那些相似的臉，而是不同的情緒。”
整整一個晚上，沈翊盤腿坐在自己畫室的地上開始一張張的補充自己這些畫，外面的辦公室牆壁上貼滿了畫。李 和蔣峰看著都發出了驚嘆，但是沒有經過事實說話，杜城還是不怎麼相信的。
“對不對還不知道呢。”
“你拿著病例比對一下不就一目了然了嗎，大海撈針的事兒就交給你們了，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嗯∼”對自己信心十足的沈翊此時此刻完成了任務，底氣足的很，說話里都帶著遮掩不住的愉悅。
無人看見的手心里，沈翊攥著一張小紙條，在指定的地方沈翊找到了一份包裝精美的的早餐，雖然沈翊做好了不能吃的準備，但是眼前打開的的盒飯，熱的精致的人類的食物，也不是預想中的活魚活蝦這些東西。
看著精致可口，味道也出乎意料的不錯，還有一杯在保溫杯里的咖啡，沈翊整個人散發著愉快的氣息，沖著無人的四周低聲呢喃“謝謝你，人魚先生。”
陳崖確實沒走，看著自己家可愛的眉眼精致的天命，陳崖起了壞心思，仗著無人看見俯身親了親沈翊的臉頰，作為當事人的沈翊感受到了，整個人連帶著的後脖頸都是紅的，陽光照耀下面色泛粉的，嬌羞的少年，真的很誘人。雖然少年這稱呼不準確，但是很貼切。
回到局里的沈翊，正巧看到了問詢室里進去了一個女人，好奇的從門窗玻璃那往里看，很多類型知性的，淺薄的，富婆阿姨，沈翊依靠在門邊一點點在自己圖紙描繪，最後一個是夜晚降臨時候才到的，帶著帽子口罩，看到臉那一刻，杜城，蔣峰，李 他們一群人都驚呆了。此時此刻，杜城有點開小差，他想不明白遮掩的這麼嚴實的人他都能畫出來，為什麼那個女人七年了，沈翊都畫不出來。
這個叫範若 的女人，開始闡述回答那些問題，那是不堪的過往，是夜夜難以安眠的噩夢，範若 也知道是自己的貪心和軟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可是她也只敢鼓足勇氣去找梁毅要錢，也只敢砸了鏡子泄憤，砸向的其實還是自己，沒敢真的殺了梁毅，她鼓不起勇氣，還被嘲諷譏諷了一波，好似是一只臭蟲。
線索截止到了範若 二十五號晚上整晚因為酒駕待在了警察局結束，杜城也確定了是有人替換了監控做了手腳，那值班的劉連明，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杜城帶人到劉連明家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沈翊到了解剖室，看著在解剖台上的人，何溶月戲謔“怎麼，對死人的臉也感興趣？”
沈翊輕笑，那笑容里是說不出的淡漠疏離“人只有活著的時候才會有各種令人著迷的表情，死去的人臉讓人也變得索然無味了。”
作為法醫的何溶月是沒辦法贊同沈翊的話語的“這個我不贊同啊，死去的人也是有表達的，很多時候這種表達比活人更可信。”
大門被推開“檢查結果…”杜城看到沈翊頓了頓“出來了嗎。”看著杜城那瀟灑的動作，還有沒有響起來的門就知道這人不是個守規矩的人，暴躁，灑脫。
顯然何溶月已經習慣了，頭都不曾抬起“和梁毅死因一致，氰化物中毒，氰化物直接下到酒里了。”
杜城思考了一下確定的開口“凶手是同一個人，而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在劉連明酒杯里下毒而梁毅的酒杯卻干干淨淨。”
沈翊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先殺梁毅串通劉連明修改監控，再滅劉連明的口，這個凶手不僅心狠而且聰明。”說到最後時候，沈翊的臉上帶著別樣的興奮，眼里閃動著光芒。
杜城看著沈翊皺了皺眉頭“你的語氣听起來很贊賞凶手。”
“只是陳述事實而已。”沈翊沖著杜城笑了笑這個問題沈翊避而不答。
“何法醫，你看看這個，酒里化驗出來的沉澱物。”何溶月的助手把新發現的東西拿給何溶月看。
何溶月驚訝出聲“鄰苯二甲酸脂。”
“那是什麼？”這是杜城的知識盲區，當然杜城也是個不恥下問的人。
“增塑劑，在香水，洗發水，指甲油里都有。”
听完何溶月的解說，沈翊有了新思路留下一句“我知道了。”就步履匆匆的離開了解剖室，重新坐回了專門用作看視頻這些的電腦室里，開始看那些問詢記錄，不過沈翊的重點在那些人的指甲。然後沈翊確定了人選，建築設計師，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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