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貞拿過雲歌手里的袋子，走進廚房開始做飯。
雲歌發現自己經常坐的沙發被我佔了，不知道該不該坐過來，原地愣了幾秒鐘，索性擼起袖子也進到廚房幫忙。
不到十二點。
三人圍坐在飯桌邊。
劉小貞給我夾了一片魚肉到碗里︰“郁哥，試試雲歌做的酸菜魚。”
我夾起魚片送入嘴中一口就吃掉。
曾經在小梁村租房第一次做飯的情形浮現在眼前。
微微閉目回味，那時候後的剛到這邊，身上錢不多，好在日子還算輕松。
如今有點錢，但大家都沒有了那份傻開心的勁了。
“味道不對嗎？怎麼一聲不吭。”雲歌拿起筷子，盯著我發問。
“沒有，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就是差了點以前的辣味，我突然感覺帶點辣椒也挺好。”
我扒了口飯，邊吃邊問。
“你回去之後有什麼打算？”
雲歌微微搖頭︰“再看吧，可能回到老家自己弄個小作坊做衣服賣，我和小貞開的小網店雖然比不上你的，但也還是比去打工強。”
我關心的問︰“你錢夠不夠用，我回頭給你取一些，算了，你坐車也不安全，回頭轉你支付寶上吧。”
雲歌依舊點頭︰“不用了，我還有，夠用，你現在有自己的事業，得把錢留著應急吧。”
見此，我沒強求，現在手里的錢不多，不好給她太多︰“那行，等再過一陣子，我再給你轉一筆錢，希望能給你改善一下老家的生活。”
說完我叮囑的說︰“你回去不要委屈自己了，要是有喜歡的人……好好過日子吧。”
雲歌盯著自己的碗，許久才抬頭捏起拳頭，如一開始遇見我那般凶狠的說。
“以後好好對小貞，要是發現你在外面亂搞，我可能會從老家殺回來的。”
“呵呵，我挺忙的，以後你得幫忙照顧小貞才行。”我笑了笑，心中確是苦澀不已。
雲歌可以回老家，劉小貞以後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安置了。
我看向劉小貞。
她全程都沒怎麼說話，就靜靜的听我們的對話。
或許她在想，我們這要是不說點什麼，以後可能就沒機會這麼說話了。
她一碗飯隨便吃了幾口，就說吃飽了，去給看看雲歌還有什麼沒收拾的，留下我和雲歌兩人。
少了一個人。
一時間雙方都沒有再說話。
“我吃完了，你慢慢吃，”雲歌吃完一碗飯，拿著空碗轉身走到了廚房。
許久都沒出來，只听她用水在沖洗飯碗。
我知道這頓飯後兩人即將分離，往後便是相隔一千多公里，可能這一輩子也沒法再見面了。
想到這也沒胃口再吃下去，囫圇吞棗般把剩余的米飯塞進嘴里，也拿著飯碗走進廚房。
我想把碗放到洗碗池，但雲歌依舊在沖洗手里的碗。
“應該洗干淨了吧。”我靠近輕聲提醒，卻發現雲歌眼楮泛著淚水。
“你放下吧，我等會洗。”她把臉側到另一邊，不與我對視。
我想她實在難過吧，或許是不舍的劉小貞，也或許是不舍的我。
我知道兩人的關系只能到這里，應了一聲，放下碗打算離去。
轉身走出幾步，忽然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沖上來，接著雲歌從後背把我抱住。
我一怔，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雲歌沒有吭聲，我也沒敢問，就這樣持續了一分鐘。
外面的天色逐漸轉暗，並刮起大風。
她松開手，看向窗外，嘆氣到︰“這是要下大雨了，真不是時候，眼瞅著都要出門了。”
我也看向外面，建議道︰“看這天色，雨怕是不小，要是不急的話，改簽吧，也不急于一時。”
“嗯，那就等明天好了，反正早一天晚一天結局都一樣。”
雲歌跑到樓頂收衣服。
再回來的時候便回了房間。
一直到晚上吃飯才出來。
期間雨一直在下，看勢頭，好似下到明天也不停一樣。
難道它必須挽留雲歌嗎？
晚飯吃的還是中午沒怎麼吃的酸菜魚。
劉小貞炒了盤雞蛋，算是添了新菜。
這頓飯還是跟中午一樣，在潦草的幾句對話後，草草吃完了事。
九點鐘。
我在客廳拿手機查詢資料。
劉小貞洗好澡對我說︰“郁哥，我今晚跟雲歌睡，你自己一個人睡好不？”
“行，沒問題。”我沒在意點頭同意，畢竟她們以後很少能見面了，睡一晚也沒什麼。
一直到十點，我沖洗完進了劉小貞的房間睡下。
不知道幾點，外面雨滴拍打玻璃窗的聲音很大。
我迷糊醒來，發現後背有人抱著。
是劉小貞嗎？
難道是起床尿尿後走錯了房間，又回到自己床了？
我翻身，把身後的人攬到懷里。
她沒有熟悉的柔軟，反而是堅挺的靠在我身上。
不是劉小貞，是雲歌？
她怎麼跑這里了？
我能感到她沒睡著，是清醒的。
頓時，不知道該不該問她為什麼在這里。
她也沒動，就靜靜的伏在我身上，望著窗外的雨。
一道閃電驚鳴後。
最終還是雲歌先開口了，她語氣里帶著祈求說。
“林郁，我就要走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
“什麼？”我在想她要的是不是我所想的。
雲歌繼續說︰“這一陣子我的心和身體都是空洞的，如今就要離開，我不想就這麼空洞洞的走了，你讓我在重溫一下以前的美好吧，讓我留個念想。”
“小貞呢？”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去回答，便詢問起劉小貞。
“她還在我房間，或許睡了，或許沒睡……”雲歌模稜兩可的答。
我推斷雲歌應該不會自己跑過來的，畢竟這是劉小貞的床。
我不是好色之徒，但也不是正人君子，面對劉小貞的默許和雲歌的祈求，短時間內沒做出反應。
雲歌以為我不同意，失落的坐起身，想離去。
我不想她失望，先一步伸手拉著她的手腕，拉了回來，摁在床上。
兩眼盯著她看，心中決定給她一個難忘的夜晚。
她也懂我的意思。
兩人沒有說話，隨著窗外的雨勢漸大，風與雨滴交織在一起落在窗邊，房間回蕩起雨拍窗的啪啪聲。
這一晚雨斷斷續續下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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