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之余，又替周婉舒不值當。
68，六發，寓意多麼好的數字，卻是她老公的年齡。
整整大了一倍有余。
我現在理解為什麼跟周婉舒見面的幾次她都沒有太多笑容，換做任何一個年輕女人有個大這麼多的老公，怕是都要會內分泌失調了吧。
董欣見我沒答話，委婉的說︰“我不是說你能力不行，你現在的公司也不差，自己慢慢發展，肯定比在那公司發展更好，當然，如果那邊能給你提供幫助，將來的不久，你也是個大老板了。”
我知道董欣這麼說，大概是查到了常益的公司信息。
那顯示的注冊資金還是當初常益創始時的資金，與現在的常益無關。
“我們還是繼續說一下合同的定價吧，你們公司打算怎麼給多少，痛快些。”
從剛才的對話信息，董欣也腦補到了一些我跟周婉舒的關系，定了定神之後，給出了報價。
“280塊，在我們之前的基礎性提升15塊。”
董欣表情難為，輕嘆了口氣繼續補充的說︰“公司並不願意給太高的價格，這15塊還是跟他們爭論了好久，他們看在我這副總還能給他們賺錢的份上才給的。”
“他們都以為我私下收了你的紅包，這單的提成都不願意給我了。”
董欣又笑起來說︰“當然了，我不是在你面前訴苦，畢竟這是我自願給你爭取的。”
我……
董欣是把我當小孩子忽悠了吧。
我這時候是假裝感動私底下給一份紅包呢，還是直接說穿？
看在董欣給公司多帶來了幾萬塊效益，我假裝高興點頭
“那這樣吧，到時候簽完合同，發完貨之後，我請你吃個飯，順便給你發個紅包吧。”
我不知何時產生了一種想法，生意上哪能真情流露，即使知道董欣在演戲，有利益的話，我也只能跟她對戲。
董欣笑著拒絕︰“紅包就算了，回頭我請你吃飯，你禮尚往來，送我個小禮物吧。”
好一個禮尚往來。
她請我吃飯，我送她禮物，這完全不算收好處，只算是朋友之間的回饋罷了。
看樣子回頭還真不能送一份太便宜的。
“那行吧，我們商議一下合同細節。”
我跟董欣終于正正經經的談起這筆單子的合同細節。
一小時之後，我和阿杰離開了安居建材。
夜晚的時候，譚素琴請我去吃飯，這次她沒有強調要帶上阿杰，說話也客氣了很多。
去到飯店門口，我本想帶阿杰一起進去。
但阿杰硬是要在樓下附近吃快餐也不願意跟我見譚素琴。
我也沒太勉強，一個人赴約。
吃飯期間，譚素琴沒有打听周婉舒的事情，而是真情盡顯的跟我套近乎。
她一口一個老弟的叫，還說自己一個人多麼的不容易，問我有沒有興趣去他的公司幫忙。
我拒絕後，她又說我跟她有緣分，以後就以干姐弟相處。
譚素琴看樣貌，沒有四十也有三十七八吧。
比我大了一輪有余，這姐弟年齡跨度實在是真大。
這次我沒拒絕，即使知道她的目的也是周婉舒，還是很爽快的喊了聲姐。
有這麼一個富婆送讓門做干姐，算起來我是不虧的。
她哪天要是從手指縫給我流出個單子，我也能賺不少，可惜百達的業務也不囊括裝修行業，以後兩人的可能沒有這方面的來往。
飯後。
譚素琴買了單。
出到門口時候又問要不要過去她那住，畢竟都是干姐弟了，沒有讓我去住賓館的理由。
只有我自己的話，會去的，但現在是兩個人，阿杰害怕譚素琴，他肯定不願意送羊入虎口。
我找借口說明天簽完合同就走，太倉促，沒必要跑來跑去了。
離開飯店回到賓館。
剛沖完個熱水澡手機鈴就響了。
自從今天中午睡醒之後，每一個撥進來的電話都像一道曙光。
每次有鈴響。
我都會想，這有沒有可能是李菲菲打過來的電話，她想給我解釋早上的事是個誤會。
可每一次都是看到顯示都落空了。
我圍著浴巾出來接了電話。
電話是家里老頭打來的，問我什麼時候有空，說這幾年村里祭祖每次我都不在，最好今年回去一趟。
家里沒有就我一個兒子，我短時間內不回去，沒人會說什麼。
要是以後不在，那自家在村里的地位可算是非常低的了。
沒有男丁的家庭，老頭和老媽未來就是所謂的孤寡老人。
等阿杰入睡後，我已經變換了五個睡姿。
我有兒子老頭也有孫子，可我不想把自己的孩子往農村領去。
帶回去，那老頭肯定會催促我結婚，老媽也會想把孩子留在家里。
這是我不會願意做的。
這農村泥巴溝溝的地方，上學都要走幾公里路，留在這只會讓限制孩子的未來發展。
我還記得當年上高中在走廊上的第一次與安靜的接觸，她當時走路看書撞到了我，說了聲抱歉。
而我只敢應一聲，不敢多跟她攀談一句話。
那是源于心里的自卑感。
經過後來三年的高中生活，我才開始擺脫出身農村的這份自卑感。
畢業那天，我鼓起勇氣表白，本就做好失敗的準備，卻沒想到成功了。
在東城一起生活的那兩年，我覺得是自己的真誠打動了安靜。
等上次回去踫到安靜的父母之後，我大概明白了自己能成功的原因。
安靜她後媽並不同意她上大學，她或許是想擺脫這不屬于自己的家，重新組建一個幸福的小家庭。
可我卻親手摧毀了和安靜的這個小家庭。
我未來注定沒法陪伴她，唯有給她留下一筆豐厚的錢財和兩人的孩子，才能算是一點補償。
窗外的車流聲逐漸稀薄。
我拿出手機上了以前的qq號，查看了安靜的空間。
上面多了個隱秘相冊。
最愛的人。
我輸入林郁錯誤，林子健錯誤，安子健錯誤……
最後輸入子健兩個字才進去。
看著五官變得更清晰的寶寶，我不禁笑了。
一張張翻閱保存。
也不知道看到第幾張。
眼皮才開始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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