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前車之鑒。
我很快調整好心態。
只是一筆生意而已，沒必要如此緊張。
或許是被一個女人如此壓迫，自尊心受挫，我膽子大起來，雙手該捶為按捏，雙手上下游走。“董欣小姐，我們那牆漆暫時在國內找不到多少貨，所以定價350一桶。”
董欣感到後背力道改變，輕嗯一聲，讓我又失了神。
她沒立馬還價，而是指著旁邊，語氣輕柔的說。
“林經理，你把那瓶精油給我涂上吧，你那麼大力，又是干按，我皮膚受不了。”
媽的，反正又不是我吃虧，涂就涂。
我二話沒說，拿過那瓶精油打開，倒在後背中心，雙手抹開。
第一次沒什麼經驗，倒多了，精油從後背順著曲線流到腹部。
我想去拿著布巾擦拭，董欣卻說沒關系。
我繼續把手放在後背。
這次沒有一絲阻力，手掌如波浪在推過，能清晰的觸踫到每一塊脊柱骨。
董欣再次發出輕嗯聲，舒暢的吐了口氣。
她假裝羞澀，抬眸莞爾一笑。
“抱歉，沒想到林經理手藝這麼好，跟別的按摩師完全不一樣。”
“哪里，我練手法都沒有，怎麼跟靠按摩吃飯的師傅比。”
我淺笑，心里卻想罵人。
一天天亂叫，好歹你接一下我剛才的話，要砍價多少，倒是吭個聲，好讓我還個價。
手里繼續動作
董欣眯著眼，享受的樣子像快要睡過去了。
我沉不住氣，又繼續問︰“我上次跟采購部的周主管優惠到335了，董欣小姐，您覺得這價格采購部那邊會通過嗎？”
“嗯，不好說。”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沒在接話。
我的法克。
這到底還談不談了？
我心里開始冒火，手上的動作慢下來，敷衍的在原地輕滑。
你不說話，我也不使勁，就耗著吧。
反正談不成也沒吃虧。
譚素琴自己在一邊自斟自飲，時不時看一眼，沒插嘴的意思。
我感到無趣時，董欣伸了個懶腰，假裝才睡醒。
“不好意思，林經理，你這手藝真不錯，我們剛剛聊到哪了來著。”
“說到335。”我沒好氣，又不能表現出來，扯了下嘴角。
“這價格怕是差距有點大哦，我們最近采購的材料有點多，采購部肯定不願意出偏離市場太大的價格。”
“這但周主任已經說過，所以我們這次把價格調到了320。”
335我自己都覺得高了，只是報高些有談判的余地而已。
董欣一听，輕咬紅唇，眉目緊蹙。
看她這難為的表情，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難為。
顯然都是對這價格很不滿意。
我也累了，沒繼續玩往下報價，沉下聲問︰“董總，你開個價吧，適合的話，我們直接簽合同吧。”
董欣沒想到我態度轉變那麼快，先是錯愕，隨即視線在我臉上停留半秒，又望向自己的後背。
估摸著是在猜測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行，才做出那表情後，讓我心生厭意。
“臥躺著有些久，腰椎有些不舒服，我還是平躺著吧。”
她忽略了我的不滿，自己轉動身子拿過一旁的棉巾，自顧自的擦拭後背。
完事重新平躺下在我面前。
“林經理，我感覺最近小腹郁結得慌，你能不能幫我揉幾下舒緩舒緩。”
她看著我，突然當著我的面拉起開背衫下部分。
語氣實在商量。
可她自己的余光卻落在那傲然資本上。
或許認定我不會拒絕，臉上滿是笑意。
這開背衫不厚，顯得很突兀。
我無論在哪個角度想，沒去拒絕的理由，拿起精油，滴上幾滴，一只手覆蓋到腹部，連同剛才倒太多滑落到肋部的精油一起推散。
這腹部有點脂肪，卻不難看，甚至還有點軟乎乎，很解壓。
可能是董欣後背沒肉，剛才只感覺後背好看，視覺上沒覺得哪里奇特。
但現在因為平躺前面脂肪多，我手每一次推動，她整個人也跟著晃動。
我偶爾不經意的偷看一眼。
一時間，腦子除了想的都是老家村里那棵柚子樹，再也沒去想剛才的報價。
等我脖子漲紅的時候。
董欣用手扇著我面前的空氣，帶起一絲涼意︰“林經理，我們公司真的給采購部的預算不多，320還是有點貴了。”
話說到一半，她拉了下快要滑落到肚子的開背衫到胸口。
看似是怕弄髒衣服，實則是在誘惑我。
因為那一瞬間，我思緒飄到了萬里高空，隔著雲層，能隱約看到南北半球同時在運轉。
董欣繼續接著說︰“當然，我們也不會讓林經理虧，你們下調個30是肯定是有得賺的。”
她轉了下身子，改成側臥︰“幫我按按右肋處吧，那老是酸脹。”
我拿起精油瓶子，在想290這個價格應該也差不多了，比最低價格還多10塊。
董欣卻別了下衣服，打亂我的思緒︰“所以呢，我林希望經理在下調的價格基礎上給我們點利潤，當然，我們也不貴讓林經理虧，在這價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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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下來思索幾秒鐘才說︰“只下掉25，怎麼樣？”
“行，那就下降25吧。”
“那就這麼說定了，就這個價格吧，我們合作愉快。”董欣伸出手，朝我光滑油亮的手掌握了上去。
“合作愉快。”
我握著董欣柔滑的手，在想320下降25,那就是295了。
心情舒暢之時。
董欣當著我的面，自言自語的算起來剛才就賬︰“320下降30是290，在這個價格上下調25，那應該就是265了吧。”
“我算術不太好，林經理，這算的對嗎？”董欣笑著問。
“265 ？怎麼會是265？”
“應該就是265 ，琴姐剛才也听到了吧。”董欣朝許久未開口說話的譚素琴問。
譚素琴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點頭。
我重新回憶剛才的話，好像開始是說，下降30，後面只降25。
如果是這樣，那董欣沒必要這麼高興。
這幾十萬的貨，少一截，只是相差幾萬而已，譚素琴家大業大，也沒必要騙我。
媽的。
我也是被晃昏了頭，沒記住董欣斷斷續續的話。
要不反悔？
我反悔之後，那董欣還會加價嗎？
她都快把地球儀呼我眼楮上了，犧牲那麼多。
這時候反悔，她會生氣吧。
得罪了董欣，估計在安居的這筆單子就涼透了。
畢竟現在在金中花園眼中，這款牆漆不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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