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頭左一個騷娘們，右一個騷娘們，顯然譚素琴跟工頭的關系不太好。
我為了避免工頭糾纏這問題，假裝自己是愣頭青，嘆氣說。
“唉，劉工，你怎麼不早說，我們兩兄弟沒你這麼聰明，直接跑去她公司要錢了，拿了十來萬，看樣子我們要跑路了。”
工頭一听氣急敗壞︰“什麼？你們直接去那騷娘們的公司？還只要了十來萬？你們倆腦子怎麼長的？”
“這不是第一次嘛，沒什麼經驗。”
工頭朝立馬跟我們撇清關系︰“那錢我也不要，你們趕緊跑，有多遠跑多遠。”
他朝阿杰喊，“停車。”
“阿杰，前面找個地方停車。”
我見這人少，是個談事情的好地方，就讓阿杰靠邊停車。
工頭等車停穩，想開車門，又突然回頭叮囑︰“你們原來的錄像呢？沒備份吧？有的話，立馬給我刪了，”
“不，把錄像給我吧，我親自刪除，不然不安心。”他情緒轉變的很快，坐穩在後座朝我問。
我淡淡一笑︰“劉工，你就別想打別的主意了，錄像原件我都放著，還有別的用處，你要想自保，最好先讓那大塊頭跑了，保不住譚總會順藤摸爪找到你。”
“你們要出了事，不會供我出來吧？”工頭顯得很緊張。
“我們無冤無仇，肯定不會把你點出來。”我笑道。
工頭淡定了些。
我又說︰“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工頭神色一變︰“你不會是想兩頭吃吧，我可沒什麼錢，要是有錢都不用做這事了。”
“放心好了，我只是想找你咨詢一下問題。”我擺擺手示意他安心。
“你大小是金中花園的負責人，應該知道金中花園的裝修工程合同內容，我想知道關于整個工程的計劃。”
工頭不解︰“你都要跑路了，問這些做什麼，而且你只是個小工，問這些有什麼用？”
我保證說︰“你別管，只要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錄像這事我能保證不會泄露出去。”
工頭沉思半響，把金中花園的工期計劃說了一遍。
這金中花園是由安居建材承包的，完事又轉包給築夢家做，只是材料都由安居提供。
這麼一來，金中花園這份蛋糕就由兩家公司平分。
工頭不知道安居跟開發商的交房合同是什麼時候。
只知道築夢家跟安居簽的合同只剩下一個月了。
現在金中話園的工期並不趕，是不可能在合同內完成的。
不過這是由于安居的原因造成，不需要築夢家承擔責任。
反而安居要補償一筆費用給築夢家，畢竟這已經耽誤築夢家接其他工程了。
“開發商的預計是十月國慶開盤，還有小半年的時間，安居可能不會太急，不過听說每個月得補償30萬誤工費給築夢家。”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們要答應我，不會把錄像的事泄露出去。”工頭不放心的說。
我在想這安居既然算是這麼多錢，怎麼還不立馬聯系我。
一個月三十萬，每天就損失一萬。
這批貨賣高點價格也就七十萬而已。
等貨運到，那損失都能頂上這批貨的一半了。
沒想明白，我打算再約一次周主管，看看對方是什麼態度。
“劉工，你這信息如果提供是對的，我們的就當從來沒見到過，不過你還是讓那大塊頭跑路吧，譚總是要不傻，肯定會知道那錄像跟他有關。”
我對阿杰說︰“掉頭，我們送劉工回去。”
“別了，我在這下車，兩位老弟，你們要是出事了，千萬別提我，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呢。”
工頭下了車，拿出手機邊往回走邊打電話。
車內就剩下兩人。
我點了根煙，打開車窗，見人走遠才說︰“我們走吧，先去吃飯，順便想想下一步計劃。”
……
下午，我又約到了周主管。
周主管態度很明確。
“林經理，我上次說了，價格250一桶才能談，不然這沒法談下去。”
250一桶我們不但賺不到錢，還會把這陣子的花哨賠進去。
那兩天的小工也白干了。
我琢磨了一下，暗示會給周主任一筆不菲的回扣。
周主管听這麼說，也稍微猶豫了，說回去跟公司匯報一下才能答復。
等周主管走後，我笑了笑。
這還得是想要錢罷了，我甚至懷疑他上次是不是沒跟公司商量。
當晚，有個陌生號碼打過來。
我接通，對面手機傳出熟悉的聲音。
“你是誰？”
“您是譚總嗎？”
我看過那份錄像，自然能听得出這是羅素琴的聲音。
她很直接的說︰“我就是譚素琴，別拐彎抹角的，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譚總直奔主題，那我也不說廢話了，您昨天下午是去過金中花園天台對吧。”
“對，你跟大力一起的？”
“大力是那個大個子吧，我不認識，我只是在錄像里面見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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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像？你是說你昨天在天台偷偷給我拍了錄像？”羅素琴能做老板腦子確實好使，一下就問到點上，可惜猜錯了。
“譚總，我先聲明一下，這錄像跟我無關，我只是剛好撿到了一張攝像機的內存卡，又剛好見過譚總您一面，認出來了。”我不能承認自己是從工頭那弄來的。
我跟他沒仇，沒要把人家拉進來。
現在的話，只希望那叫大力的壯漢已經跑路了吧。
畢竟那人還是挺不錯的，我看他是被工頭利用了。
譚素琴第一時間就要確認我話的真實性︰“你先把錄像拍成照片發過來我看看。”
“那先掛一下電話，您看完在撥過來。”
我把筆記本的錄像再放出來，特意拍了一張體面些的照片，編輯成彩信發過去。
五分鐘後。
譚素琴撥通了我的號碼。
“說吧，想要多少錢？”
我笑著解釋︰“譚總，您誤會了，我再次申明一下，錄像是我撿來的，並沒有威脅您的意思，可以的話，我們見一面，我把這份錄像還給您。”
譚素琴沒說話，只有手機卻傳出很有節奏的手敲桌子聲音。
遲緩了幾秒鐘，她沉聲答︰“行，你現在過來我公司一趟吧。”
工頭說譚素琴有個狠人弟弟，這晚上公司都下班了，我要是過去，那還是挺危險的。
我委婉的拒絕︰“譚總，現在我還有些事，要是可以的話，我明天早上約您出來？”
“行。”
譚素琴很爽快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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