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著垃圾袋的紙團。
解釋說︰“警官，那是剛才擦過嘴的紙巾，就正常的垃圾而已。”
領頭藍衣沒理會，朝那眼鏡藍衣叮囑︰“保存好拿回去。”
又有一名高個子藍衣把長腿美女的包全倒出來翻開。
他一番檢查後匯報︰“羅隊，這有半盒藥丸，有半盒套子，還有一千多塊現金和一些檢查報告……”
領頭藍衣听到有這麼多東西，朝我瞅了一眼，臉上盡是藐視，隨後對其他藍衣吩咐說︰“行了，把人和證據都帶回去。”
⺪，就這樣就定罪了？
這也太倒霉了吧，我才第一次來，還是洗腳而已。
我連連喊冤枉，但沒用，藍衣還是要把我跟長腿美女一起帶走。
手機錢包也被收走，想打電話通知顧拾都做不到。
走出包房，會所的經理跟藍衣解釋，說這是我自己帶來的人，不關會所的事。
周圍還有許多人都盯著我看，也認定了我是嫖客。
我問領頭藍衣︰“警官，有沒有頭套啊，別人都要拿手機拍了，這對我的形象影響很大的。”
領頭藍衣鄙視道︰“能做這事還要形象？頭套就沒有了，你要是有本事，把自己褲衩子扯下來捂著吧。”
我憋屈的嘆了口氣，把頭頂的頭發全打凌亂，用手壓在眼楮處捂著。
我被帶到車上。
這車就我一個人，好像就是特意來抓我的一樣。
也不知道幾點。
我被帶進審訊室。
我忘了這是第幾次被抓了。
看著這空蕩蕩的小房間，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姓名。”
“林郁。”
“年齡。”
“21。”
“性別。”
“男。”
“這是第幾次了？”
“第一次，”說完我又補充道︰“我是第一次去洗腳，除了洗腳按摩，什麼都沒干啊！”
“沒干？沒干為什麼會被帶到這里。”審訊的藍衣一拍桌子，一副看你怎麼狡辯的表情。
這兩藍衣不是剛才那一批，我只能解釋說。
“你們給檢查一下那帶回來的證據，或者那女人就清楚了，我真的什麼都沒干？”
“這不用你說。”藍衣不信，又拍拍桌子問︰“接下來我說，你只要答話就行了，別解釋那麼多。”
“對方說你給了1020塊嫖資給她，這是否屬實？”
“不屬實。”
“不屬實？”藍衣抬眼看著我︰“老實點，我們會對口供的，對不上還得重新問一遍。”
“警官，我只給了她20塊，這也不算嫖資啊！”
“給小姐錢還不算嫖資，那算什麼？”
“警官，那是二十塊啊，不是兩千，也不是二百，二十塊嫖一次，這就是城中村也找不到這麼便宜的吧！”
“你這倒挺懂行。”
我被白熾燈照的眼楮發酸，揉了揉。
藍衣嗤笑︰“好了，你現在別急著哭，等我說完再哭吧。”
他在桌子上拿出一疊報告單說︰“你知不知道你找的這小姐有病？”
“有病？有什麼病？”那長腿美女看著挺健康，除了腿太白，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當然是皮膚病咯。”藍衣看著報告單念了出來。
“梅毒螺旋體特異性，陽性。”
“這個你能听懂嗎？”
梅毒螺旋體特異性這名字我還是第一次听，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病。
不過听前面兩個字就能推斷出這是梅毒。
我一陣後怕，這還好我定力不錯，不然就惹得一身騷。
藍衣見我的表情，猜測到我能听懂。
又接著念︰“除了梅毒，還有淋病，尖銳濕疣。”
“算你小子走運，沒有艾滋。”
“不過也夠你喝一壺的了，誰讓你不戴。”
關我毛事。
整個過程，我除了被她推了一下，就沒有其他接觸，就算有艾滋，也不會傳染到我。
想到這我放松了下來。
這長腿妹是顧拾找來的，他能給我找小姐，估計自己也沒少做這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染上這些毛病。
審訊完，我被拉去檢查，完事就關押了起來。
……
第二天十一點。
民警取證調查，發現我確實並沒有實質上的嫖娼，就把我給放了出來。
我打了顧拾的電話，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半小時後，顧拾來了。
一下車他就對我表現出愧意︰“林郁，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事，走，我找個飯店給你去去晦氣吧！”
說完又把司機喊出來跟我道歉。
司機跟我卑微的鞠了一躬說︰“林先生，非常抱歉，是我安排不周，我也是第一次找小姐，沒經驗，不曾想到她這麼髒，還好您跟她什麼事都沒發生。”
顧拾朝司機訓斥說︰“行了，還好是沒事，要是有事，你就收拾東西滾蛋吧。”
“算了吧，顧哥，這事搞成這樣，算我倒霉。”我擺擺手說︰“畢竟這玩意正常下又看不出來什麼問題。”
說起那女人的毛病，我又看向顧拾，問︰“顧哥，你昨晚應該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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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拾搖頭︰“我昨晚只是單純的按摩，並沒找那些女人，說來也是我的疏附，放心，下次給你安排個干干淨淨的。”
想來也是，顧拾家境那麼好，怎麼可能會出來找小姐呢。
他外形長得還過得去，加上他那派頭，走出去，應該也有不少妹子倒追。
對于安排女人，我推辭了。
“顧哥，我不好這口，女人就算了。要是方便，給我介紹幾個做服裝的朋友，讓我能掙點小錢就知足了。”
“那行，今晚我帶你去認識一些朋友，現在先帶你吃頓好的。”
“吃飯就算了吧，昨晚沒洗澡，衣服也沒換，我還是先回去洗個澡吧，完事自己湊合著吃一頓。”
顧拾看著我身上穿的襯衫，點點頭︰“那先送你回去，不過你這身打扮出去混還是差了點，我回頭給你送兩身衣服過去，你可別拒絕了，算是我昨晚安排不周的賠禮。”
“行啊！我先謝過顧哥了。”
客氣完，顧拾把我送到酒店。
洗了個澡，酒店把午餐送到了房間。
一碗魚翅，一份鮑魚，一份沙拉，還有東坡肉和一瓶葡萄酒。
相比昨天，飯菜顯得更豐富。
看樣子是顧拾特意安排的。
來這一趟，就算沒生意方面的收獲，應該也吃夠本了。
有錢就是好啊！
想起他跟陶晴之前的對話，我很理解他為什麼選擇回家，而不出來跟陶晴一起打拼。
都走上了大多數男人的巔峰，何必下來重新爬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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