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過去雲歌身邊，想緩解一下氣氛。
哪料到她抬腳就朝我腳下踩。
我閃躲不及，挨了一腳。
疼得脫下運動鞋捂著腳指頭猛搓。
這態度，比上次激烈多了。
上次的是照片，這次實打實的蹦出一個人，當時我還護著菲菲，雲歌肯定恨死我了。
看樣子一時間是沒法哄好，強留下來，說不定她半夜就溜走，還不如我自己走。
我穿回鞋子，跟雲歌商量說︰“那行吧，我一會把東西帶走，不過我也沒地方去，明天跟張慧儀換一下地方住，我過去，讓她來這住，沒問題吧。”
雲歌倒是不在意張慧儀來著住︰“隨你便，反正你不在這就行。”
我沒馬上走，盯著雲歌敞開的棉衣看了好一會，想看穿她內心在想什麼。
跟她好的時候，她什麼都依我，一到有事，又要趕我走。
或許在雲歌心里，我對她的感情就像用于洗浴的清水，干淨溫暖時可以隨意浸泡，一旦發現被人洗漱過，就立即倒到下水道丟棄。
我理解她，可能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吧，就如我發現安靜出軌，就立馬從她的世界消失。
“你還不走？”雲歌見我盯著她看，怕我又要強行對她做什麼，把行李箱拉到一邊，用防範的眼神回應。
我走到雲歌身邊，不顧她的捶打，捏住她棉衣的拉鏈，把里面露出的t恤包裹好。
“嗯，我走了，天氣冷，你照顧好自己。”
說完，我轉身往門口走去。
雲歌猶豫，見我打開門，喊了一聲︰“我想問你一句！”
我回頭︰“你說。”
“你對我除了身體上的愛，是不是就沒有其他感覺了！”
“額……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很認真的告訴你，肯定是有其他感覺的！”
我靠在門邊，捋了一把劉海，用手背的遮擋，來掩飾自己心虛的眼神。
我也不知道對雲歌是怎麼樣的感覺，或許沒有真心的愛，但有一點就是，除了那種愛，還有無盡的佔有欲和控制欲。
我走出門外，順手把門帶上。
劉小貞的房門底縫隙還有亮光，我抬起手，指關節落在門上，輕敲兩下。
一陣拖鞋踩踏聲，門打開，劉小貞披著外套站在面前。
“郁哥，雲歌怎麼樣了？”
“她在房間，不走了，不過我得暫時搬走。”我苦笑道。
“郁哥，你要去哪住？”
“我明天跟張慧儀對換地方住吧，現在先收拾兩套衣服去賓館對付一宿。”
劉小貞把我領進房間，幫我收拾衣服。
我的東西很零碎，都被劉小貞收拾在一個角落。
“就拿衣服吧，其余的等明天過來裝走，你躺回去吧。”
劉小貞輕嗯一聲，把背包放在床邊，自己爬上床頭，把腳縮進被窩里。
我拿起背包準備走，又想起這幾天，沒照顧好她的情緒，就放下背包坐在她旁邊開始噓寒問暖。
“小貞，被子暖和嗎？”
“暖和。”
“錢夠花嗎？之前的卡都還在我這，等明天給你卡轉五千塊過去，再把卡還你。”
我伸手捏著她的臉把玩，軟乎乎，沒有半點用過化妝品的痕跡，估計就冬天用了大寶擦臉。
“最近是不是瘦了，沒以前軟了。”
劉小貞沒答這個問題，反而支支吾吾的問︰“郁哥……昨天那人……”
想不到她會直接詢問，或許是覺得她性子軟，也沒瞞著。
“她還不算我女朋友，不過我確實是喜歡她。”
怕小貞不開心，我把手搭在她頭頂補充說︰“我也很喜歡小貞……還有雲歌。”
劉小貞听完垂下眸答哦。
我揉著她的頭︰“不早了，先睡覺吧。”
給劉小貞蓋好被子，提著背包出了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月中都發了工資，大梁村的小賓館竟爆滿了。
這個點車打不到，買了包煙，在公交站蹲著抽著，一輛空蕩的公交停在面前。
我慶幸還好有末班車，不然今晚還得偷偷回去睡。
把煙隨地一扔，起身上了車。
行駛半小時，我下了車，正好落在一家飾品店前。
老板已經準備要拉閘關門。
想到陶晴的生日。
我沒有半點躊躇，跑上前喊住︰“老板，等一下，買東西。”
“卡點卡的夠死的哈，慢一秒鐘我都要合上門了。”老板停下動作，又把燈打開。
我並沒有挑挑揀揀，買了一條銀飾鏈子吊墜就往陶晴家趕去。
“住賓館也要一百，花三百買條鏈子作為禮物，還能蹭睡一晚上，很劃算。”
來到門前，我還有陶晴家的備用鑰匙，不過還是撥通電話。
等了一分鐘，陶晴才接電話︰“喂，都睡覺了，有什麼事？”
我開玩笑問︰“這麼早睡，難不成在跟誰睡覺呢？”
陶晴拉長聲音催促︰“都快十二點了，哪還早，有事快說。”
“我沒地方住，你家要是沒別人，我就開門進去了。”
陶晴半開玩笑回應“我這已經有一個人了，還是男的，你要不介意就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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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來了。”我並不信，要是有人哪還會這麼說。
開門進去，背包甩在沙發，徑直走向陶晴的房間。
“寶貝，來親親，嗯啊。”
房門沒鎖，打開一條縫就听到陶晴軟綿綿的聲音。
我一驚，不會是真有男人吧？
是誰？
顧拾？
還好沒進去，不然的話就尷尬死了。
陶晴在房內呼喊了一聲︰“門都打開了，還不進來。”
“我進去的話……合適嗎？”
“我這就一床被子，你要不怕冷可以睡外面。”
三人同睡，也不是沒試過，只是兩男一女，我很反感這種惡習。
“傻愣著干嘛，要進來就進來。”陶晴穿著睡衣打開門，對著我催促。
我目光看向床頭，想看看她的寶貝是誰，人沒見到，只見到被窩鼓起一個小包。
走進去一看，這哪是男人啊，這就是一個小嬰兒罷了。
我為了掩飾尷尬，裝作詫異的問︰“晴姐，你過個生日就生孩子了？”
“去你的，你才生孩子。”陶晴關好門，重新躺在嬰兒旁邊。
“這是隔壁鄰居龍哥的小孩，他老婆發燒，一起去醫院了，讓我幫忙照看一晚上。”
“那我還能睡這嗎？”
“擠一擠吧，床大，一個小孩也佔不了多大的地。”
“那行，不枉我給你帶了禮物。”我換上一套睡衣，拿著鏈子爬到陶晴身邊︰“是鏈子，給你戴上吧。”
陶晴欣喜的撩起長發，戴好之後又問好不好看。
我哪有心情去看好不好看，伸出發冷的手就去探索她身上溫熱的脂肪。
“別，寶寶在呢！”
“沒事，你把他放遠點，往我這邊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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