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晴大聲呵斥。
“夠了，顧拾，你別忘了你是已婚男人，從兩年前開始，我們就沒關系了。”
顧拾面對陶晴耍起無賴︰“怎麼會沒關系，結婚而已，你以前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別的女人，不就多了一個而已，對我來說，你依舊是我的女人。”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以為你以前只是好玩，想著一直等你玩膩了再娶我，沒想到你最後娶的是別的女人，從你結婚那時開始，咱們就完了。”
顧拾听完，聲音也變大︰“我說了，我也沒辦法，我要是不娶她，家里不會再給我一分錢，你說沒錢日子怎麼過？”
“怎麼過？難道沒錢日子就不能過了？我這兩年還不是一樣這麼過來？”
“顧拾，听我的，你從上學開始就很聰明，只要你肯干，遲早都能擺脫家里的支配。”
“呵呵，陶晴，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開了個廠，賺了點錢就覺得自己很厲害，你以為豐厚的財富是靠聰明努力就能賺到的嗎？你太天真了。”
“你不想想你開廠的錢是哪來的，還不是我每個月給你的零花錢攢的？”
“你真以為自己的設計很好？還不是我托人找你設計的，你以為你廠里的訂單哪來的？還不是我讓人去下單的。”
“我每年都扔幾十萬在你廠里玩呢，你以為你真的是女強人？你連家底被人掏空了都不知道，還跟我說努力？”
陶晴听完頓時信仰崩塌︰“所以，這些年我認為自己的作品得到了別人的認可，事實上只是你花錢消遣我的，對嗎？”
“不是消遣，那是我對你的幫助，沒有我，你連設計的資金都沒有，我只是在幫你完成自己的夢想而已。”
陶晴沒在說話，沉寂了好久，我都快睡著了。
陶晴才低聲說︰“顧拾，我很謝謝你，你的錢我會還給你，不過我現在沒那麼多錢，我回頭就把廠賣出去，錢都給你，你浪費了我那麼多年的青春，我們就算一筆勾銷了吧，好嗎？”
顧拾厲聲道“陶晴，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這些，我只在乎你，我不要錢，我只要你。”
“顧拾，我馬上就要三十歲了，你要是現在回去離婚，然後跟所有女人斷了，那麼以後吃糠咽菜，我都願意跟著你，如果你做不到，那麼就不要再來打攪我了，我沒那麼多的時間跟你耗。”
這次輪到顧拾沉默，良久才說︰“抱歉，陶晴，我現在做不到，你在等我一陣子，好嗎？到時候我會……會跟你結婚。”
陶晴沒答話，只听到有人走出房間，接著就是門上鎖的聲音。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陶晴的設計一般，怎麼設計出來的服飾都有人買，原來是顧拾的手筆。
為了陶晴一人，竟一年拿幾十萬出來虧損，這顧拾看樣子是對陶晴有感情的，只是太花心了。
想想自己，不也一樣，我比起顧拾，只有花心，卻沒有花心養女人的能力。
既然陶晴兩年沒跟顧拾好，那她櫃子里的那盒玩意是被誰用了？
周大為？
周大為有暗示過說喜歡陶晴，只是陶晴那時候就跟顧拾在一起了。
況且周大為九月就回老家相親去了，不應該是他。
衣櫃有些缺氧，沒多久我就犯困睡了過去。
等醒來，感覺呼吸不怎麼順暢，就打開一點櫃門透氣。
房間的已經關了，不過台燈還是亮的。
陶晴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一直低聲喊著顧拾的名字。
看樣子她還是愛顧拾的吧，不然怎麼會惦記著他的名字。
“小郁……”
听著陶晴忽然喊我的名字，瞬間困意全無。
陶晴發現我在衣櫃了？
這該怎麼辦？
只能出去慢慢地解釋了。
我慢慢打開門。
抬頭一看，頓時傻眼了。
陶晴竟然在……
沃日，她剛剛壓根就不是發現我在衣櫃，而是在自我陶醉。
可惜我已經出來了。
陶晴扭過頭，驚叫一聲，手里拿著的東西瞬間落在地上，發出噪耳的聲音。
那東西我看著很眼熟。
“小郁，你怎麼在這？你嚇死我了。”
“晴姐，你……”
一時間，我們不知道說什麼，都傻愣住了。
看著陶晴像犯錯一般，跪在床邊，我頂著沸騰的血液走出衣櫃。
我們很有默契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我要干什麼。
我也知道她想我干什麼。
……
良久後，顧拾拍門叫喚。
“陶晴，你怎麼了？你哪里不舒服嗎？”
“我……沒……沒……事——！”陶晴听到聲音，瞬間慌了神，她怕被發現端倪，強忍著不再開口。
顧拾又喊了幾句，見沒有回應，便說︰“我知道我剛剛的話太難听了，你要是太難過，想哭就哭吧，你要是有事就喊我，我在門口等著。”
顧拾的話刺激到我了，我身體前傾，伸手把陶晴嘴捂住，免得吵到顧拾。
十月秋風微涼，而房間卻暖熱得似火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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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陶晴背過身子沒說話。
我知道她對我沒有感情上的愛，有的只是一個身體上的欲望。
可能門外涼，顧拾敲門說先走了，也不去睡沙發。
听到外面關門的聲音，陶晴扣好睡袍走出門外，確定沒人，才重新進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說一聲，還有你躲在衣櫃干嘛？”
“中午回來的。”我倚靠在床頭邊，看著韻味十足的陶晴解釋︰“你不知道，我剛一回來就踫到顧拾，要不是我機靈，那都不知道他會對我怎樣。”
“對了，我在對面租了一個房間，本來說過來上個廁所，誰知道你們一起回來，這屋子就櫃子能躲，我不躲這躲哪里。”
我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陶晴听完也很無奈。
“剛剛也不見你害怕，不過就算我跟他已經沒關系了，以他心眼，要是讓他知道你對我做的事，估計想殺你的心都有。”
“從明天開始，不，一會你就回去，以後都別過來了，我怕他突然發瘋。”
“發瘋？有那麼夸張嗎？”我不知道陶晴所說的發瘋是怎麼樣的，不過只要不跟陶晴沾上關系，應該也不會被發現。
剛剛發現陶晴的秘密之後，我也知道那一大盒子的超薄是怎麼消失的了。
說的也是，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她都二十九了，偶爾給自己釋放一下壓力，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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