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著比亞迪平穩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時不時往一側瞄一眼。
于艷艷在副駕駛正歪著頭熟睡，衣領上幾顆紐扣沒扣上，窗外刮進的風把衣領吹開一片。
看到這一幕，我也不知道要不要把她叫醒。
回到大梁村幾天了。
今天一早我開車載著于艷艷向南湖省出發，一路也算是風調雨順。
剛進到南湖省，天色開始昏暗，又開出一百里後，風越來越大。
下了高速後，雨水嘩啦啦的下，我把車窗關好，于艷艷也從朦朧中醒來。
“小郁，幾點了，到哪了？”
“艷姐，你醒了，現在五點鐘，剛到你老家古陽市，按照計劃的路程，快的話還要兩小時才能到大安鎮。”我看著那雨越來越大，肚子也開始咕咕叫。
中午在服務區就吃了一碗泡面，在就餓了。
“也不知道路好不好這走，我們是直接過去，還是先在這住上一晚？”
于艷艷看著那瓢潑大雨，讓我先找個地方吃飯。
吃完飯，雨逐漸小了。
八點的時候，我們安全到達大安鎮，我還以為她家住在鎮子上，沒想到還在鄉村里。
“小郁，還有半小時路程，辛苦你了。”
沒想到車剛開出去，又開始打雷下雨，雨夜中，除了車燈，還有天空閃爍的閃電。
還好是九月，這下的雨就當做解暑。
剛開出幾分鐘，原本的水泥路變成了泥濘的鄉村道路，車輪一直打滑。
“小郁，前面岔路右拐，那邊路是遠點，但好走很多。”于艷艷在一旁指揮著。
又往岔道開了十分鐘，下了一個大陡坡後，前面就是一個大水坑，我急忙剎車，但還是滑了進去。
還好車沒熄火，不過就是出不去了。
“小郁，怎麼樣，能出得去嗎?”于艷艷左顧右盼，想看看怎麼回事。
外面 里啪啦的雨打在車頂，我打開車窗，伸出頭看到車陷進水坑里了，好在水不深，但一直打滑，出不去。
“艷姐，我下去看能不能推出去，你在里面等我。”
“小郁，要不算了，我們等一等，一會雨停了在弄。”于艷艷看著遠處漆黑一片，擔心的勸我。
“不行，要是還繼續下，水漫起來會把車給淹了。”
下車就是水潭，我沒舍得穿那幾百塊的運動鞋下去，脫掉鞋襪走到車屁股後使勁推了十幾下，車一動又滑下來。
路太滑，車胎抓不住爛泥地，我在四處找十幾塊沾滿泥巴的石頭，一塊一塊的塞進車輪地下。
打開車門正要上去，這才記起來自己已經被淋透了，我上去就得把車座椅弄濕。
于艷艷見我看著座椅不動上車，喊了我一聲︰“快上來啊，愣著干嘛，一會可要感冒了。”
我擰了幾下衣服，流下的水還沒淋到身上的多。
見此我也沒矯情，迅速鑽進車里，關好門，點火，啟動後一連幾次也沒把車開上去。
又試了幾次，摸到竅門才一點點挪出水坑，還沒高興起來，前面又是一個水坑，比後面的還要大。
遠光燈一打，前面彎延的道路四五個水坑連成一片。
這一個還好，這一片，還真過不去。
我抹了一把從頭頂流到臉頰的雨水，回頭問于艷艷︰“艷姐，這條路怎麼這麼多水潭，我們怕是過不去了。”
于艷艷也看到了，尷尬的答︰“去年的時候，這條路還好好的，怎麼現在成這樣了，要不我們回頭吧。”
于艷艷說完，又回頭看後面的路。
後面那水潭就算能過去，以現在地面的狀況，水潭後的陡坡也未必能上去。
“艷姐，我感覺退不回去了，要不把車停在這，你打電話讓人來接，明天雨停了再把車開走。”
“大晚上還下著雨，就不麻煩家里人了，小郁，你熄火，把衣服換了吧，我們在這里待一晚，明天再想辦法。”
于艷艷冒著雨回到後座把背包遞過來給我。
我把衣服換掉後就開始犯難了，于艷艷還在車里，直接換褲子，挺不禮貌的。
于艷艷許久沒听到我的動靜，又喊了一句︰“小郁，你把褲子也換了吧，黑漆漆的，難道還害羞不成。”
黑色雨夜中，我憑著手感把褲子換上，剛套上就發現不對勁。
里面的褲子穿反了，現在這情況，我也不好脫下從穿，只能忍著。
還記得周大為說于艷艷怕黑，從車上的儲物盒找到早就買好的小手電，打開燈遞到後座。
“艷姐，這個給你照著。”
“謝謝。”
“小郁，你拿這個把頭擦一擦，別感冒了。”
于艷艷不知道哪弄來一條布巾扔過來。
布巾淡粉色，柔軟吸水，還有一股香味，擦完隨手放在副駕駛座位上。
雨時大時小，看樣子今晚只能在駕駛室擠一下了。
十幾分鐘後。
車內只有單調的雨滴聲，忽然轟隆一聲，閃電劃過天際，于艷艷身一顫，我從後視鏡能看到她的不安。
“小郁，你要不也到後面來，這里能舒展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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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知道于艷艷怕黑，我都以為她在暗示我什麼。
冒著雨坐到後座，兩人一左一右的坐著。
車內過于密封，我伸手撐在窗邊沒一會就犯困，暈乎乎中 听到旁邊的 聲。
我睜開眼，卻沒回頭，玻璃窗倒映出了另一邊的狀況。
于艷艷把手電筒的光遮住大半，留下一絲亮光在寬衣解帶。
她的腰不細，整個身子很有肉感，看了讓人有掐一把的沖動。
于艷艷三五除二，就把全身都換上一套干淨的衣物，剛放好換下的衣服，她往另一邊車窗看去。
就在兩個車窗折射的視線對上之前，我立馬閉上眼楮裝睡。
或許我剛剛很無恥，不過也算是男性的本能吧。
于艷艷找我做司機那還算找對了，要是換做別人遇到這狀況，估計可不只是偷看了。
雨漸停。
黑夜靜悄悄，我也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蒙蒙亮，不知何時于艷艷縮著身子躺在我的大腿上，看樣子是把我的腿當做枕頭。
我打開一側車門，伸出一條腿到外面，涼爽的氣息沖進車內，擠了一晚車的身子也算舒服了不少。
青壯年的朝晨總是生機勃勃，我伸直了下腰，又扯著穿反的褲子，不小心把于艷艷吵醒了。
她睜眼，見是我，並沒有驚慌，淡定的四處打量。
“小郁不好意思，昨晚腰有些酸，不知怎麼就睡倒下了。”于艷艷起身坐直，余光瞥到我的不自在，霎時間臉色泛紅。
“小郁，看來你也該找女朋友了。”
“艷姐，你都沒找，我自然不急。”我尷尬一笑。
“我啊，也快了吧，這次回來順帶解決這事。”于艷艷洋溢著笑容，打開車門走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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