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口服的？”
“用的也來一盒吧。”
——
剛走出藥店門口，恰好康志達提著一把菜從不遠處走來。
“老林，怎麼跑來買藥，你哪不舒服嗎？”
我沒想會踫到康志達出來買菜，單手拎著黑袋子把幾盒藥塞進褲袋。
“額……沒有，就昨晚喝的有些多，頭疼，買點止痛藥。”
康志達走出來，一臉不信︰“哦？是嗎？我也頭疼，老林你給我正兩顆吧。”
我袋子里還真有止痛藥，重新掏出來，正要掩著取出來，康志達一手搶過，轉身就打開。
隨後他笑哈哈的回過身︰“可以啊！這是昨晚拿下了吧？”
瞅康志達那樣子，就知道是沒有頭痛，我搶回來，有些不好意思，並沒有解釋。
康志達湊過來賤兮兮的問︰“老實說，這玩意給誰的？是小貞還是雲歌？”
我本想說是給雲歌的，但又怕康志達惦記著劉小貞，只能伸出兩根手指回應。
“我的天啊！你真牛。”康志達一臉佩服的表情，就差點要跪下給我拜師了。
“我要是能有一個也滿足了，你一下子兩個，受得了嗎？”
我笑笑沒答這個問題，我覺得我的能力，兩個一起，估計也行︰“你別那麼挑剔，你把找對象的標準降低，以後也會有的。”
康志達點點頭。
嘮叨一會我也騎著車回去了。
雲發早就短信告訴我買好了菜，劉小貞今天正式去了倉庫那邊，她高中畢業，做這些事沒有太大難度，只是工人加班她就得跟著加班。
回到250號，在狹窄的樓梯間停好車就上樓。
剛打開門，雲歌穿著拖鞋從房間跑出來，她往門外看，見沒人就關上。
“我幫你拿拖鞋。”轉身又朝房間走去，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我脫下帆布鞋，雲歌已經把拖鞋拿出來了。
“還疼嗎？”
“好很多了，不礙事，你想要的話，也行。”雲歌紅著臉咬咬唇，溫順得都跟平時完全不一樣了，跟個小貓似的，我走一步她就走一步。
我剛坐下，她就爬上沙發枕在我的腿上，含情的兩眼直視我，臉上也是歡快的表情。
可以看出來，現在的雲歌很快樂。
看著她這麼開心，我也是很理解。
雲歌現在的心情，應該是跟我第一次睡了安靜的心情是一樣的。
那時候我覺得安靜她這輩子就屬于我了。
我現在內心無措，如果我跟雲歌說忘記昨晚的事，那她該多傷心。
我伸手輕撫雲歌的短發，她也靜靜地沒在說話。
自從與安靜分別後，我的航線就是迷茫的，如果我跟雲歌做的這事是錯誤的，那就錯誤到底算了。
李菲菲我舍不得，劉小貞我也開始喜歡她了，多一個雲歌又何妨。
趁著雲歌閉眼之時，我伸手給她一個公主抱，抱起來，她看著我眼神迷惑。
“我想要。”
“啊！嗯。”
我看著變成小女人的雲歌，踏步走向房間。
“要不先洗澡？”雲歌靠到我腋下聞著的汗味，弱弱的問。
我停下腳步，看著自己那泛白的黑t恤，轉身朝浴室走去，或許是時候跟曾經的自己告別了。
鴛鴦戲水後，我擁著她隨機打開一個房間。
……
半小時後。
我從浴室找褲子里的黑袋子，又去接了一杯水走進房間。
“感覺怎麼樣？”
雲歌縮在床沿病殃殃的︰“這次沒那麼難受，不過還是挺痛的，根本就沒有小說里說的那樣，像起飛一般的感覺。”
我把袋子里的兩個盒子取出放在她旁邊︰“把這兩種藥各吃一粒。”
雲歌接過看著兩個盒子︰“這布洛芬是止痛藥我知道，這敏婷是什麼藥？”
我把她捏著盒子的手指挪開，漏出緊急幾個小字。
“啊，這是……”雲歌眼神怪異，抬頭問我︰“魚鍋，為什麼給我吃這個。”
“不吃懷了怎麼辦？”我坐在床邊，向床頭靠去，手拿起藥盒打開。
雲歌立馬伸頭枕過來，滿不在乎的答︰“有了就生下來唄。”
說時很隨意，但說完她卻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良久，雲歌眼神暗淡，身子往我這縮過來︰“魚鍋，你會跟我回蜀川嗎？”
雲歌說過，她以後要找一個上門女婿給她爸媽養老送終。
蜀川，對我來說好遠，甚至具體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
去蜀川，我從未想過，上門女婿，更是無稽之談。
我久久未答話，雲歌也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把埋頭到我的肚子上，用我的新買的衣服捂著頭。
一道暖流順著新買的運動褲飄落到地上。
感情就是這麼的折磨人，上一秒快樂似天堂，下一秒像又墮落到阿鼻地獄般難受。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直到她哭泣到抽搐，才伸手搭在她後背安撫。
“雲歌，你才十九，我也才二十一，我們未來的路還很長，只要我們能賺到足夠的錢，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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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听進去，最後哭到睡著了。
快六點鐘。
我輕輕的挪開她，又把陶晴送的那件睡衣給她蓋上，這才走出房間。
我走進廚房，雲歌買了條鯽魚和番茄，看樣子是要做魚湯。
我低頭拿菜板時，又看見那個壇子，是我從小梁村搬家捧著回來那個壇子。
它散發著冷清的氣息，似乎在罵我是個渣男。
抱歉了叔叔阿姨，沒有買香爐，也沒有買香，下次去市場補上，以後過年過節都給你們上一炷香。
我雙手合十鞠了三次躬，以示賠罪。
煮好飯後。
我拿起番茄，清洗，切塊。
又拿起魚清洗改刀，點火，下鍋……
飯好了，湯也在沸騰。
雲歌從房間懵懵的走出來，身上穿著清紗白色睡裙，裙子布料很少，也很短，可以說是遮上留下。
要是潑點水那簡直跟沒穿一樣。
“你等一下，飯馬上就好。”我把切好的香菜撒入湯里。
雲歌沒穿鞋子，輕飄飄的走到我背後，伸手環抱著我。
“我不吃香菜的。”
我回憶了下︰“以前做水煮魚不是一直都放嗎？”
“那是小貞愛吃。”
“哦。”
我連忙拿起勺子，想撈起來。
“算了，湯都入了香菜的味道，就這麼將就喝吧。”
我停下動作嗯了一聲。
“藥我吃了。”
“嗯，乖。”
“以後你要我吃的，我都吃。”
“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雲歌沒再說話，走到廳外的飯桌等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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