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內。
我進了房間,把被單收起放進衣櫃。
不是我小氣不給雷秀芬蓋,也不是我想自己蓋。
其實我只是不想被單沾上了別人的味道。
被單上還留著李菲菲的香水味,只有聞著那味道,我睡覺才安穩一些。
等收拾好,王軍已經在屋子里轉了一圈。
他走到房間門口打量著喊︰“阿郁,可以啊,這房子才有家的感覺,宿舍那跟這比簡直是狗窩。”
“這不還是得要錢,一個月的工資只夠交房租,這家的感覺也不好維持啊。”我走出廳外,雷秀芳正在沙發拘謹的坐著四處打量。
“小芬,你把東西都放房間吧。”我帶她進到房間︰“這房門能反鎖,你就安心住著吧。”
雷秀芬點點頭︰“林哥,這里的房租不便宜吧,要不你給我算房租,我不白住。”
雷秀芬這姑娘人品倒是挺不錯,比周志丹那兩貨好多了,借房子他們住兩天還得遭受他們的白眼。
“沒事,要不是我跟軍哥,你也不會被網吧辭退,你就別說房租的事了,先好好找到工作吧。”
我又安慰幾句後留下鑰匙跟王軍離開了,兩個男人在這,讓人家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王軍下樓用小電驢載著我就直奔宿舍。
二十分鐘後。
來到宿舍,這已經住滿了人。
王軍住的是四人間,朱子高也在,他還沒收拾東西。
打了個招呼就把提前收好的行李拿了過來。
東西還不少,行李箱,包包,棉被,水桶……
都是瑣碎的東西,平時用不上,但又不能沒有。
把東西都搬到樓下。
王軍背著背包,載著行李箱,車把手又掛著一個水桶就出發了。
我就拎著著兩床棉被和竹席去公交車站。
花了一小時,轉了兩個站才到。
一路上我這行為也不是最獨特的,公交車上還是有不少提著桶拉著行李箱的打工人。
到小溝村站後,王軍已經騎著小電驢在等著了。
坐上小電驢七兜八轉才來到出租房。
王軍選了周志丹之前那個房間就把席子鋪上。
我幫忙把棉被提到一個角落,看見地上不止有煙頭,床頭下還有不少紙團。
也是無語了,玩完就算了,也不打掃一下。
王軍沒看到,免得他被惡心到,順手去陽台拿垃圾鏟清理了。
之前被民警搜查弄亂的主板,也被裝進箱子整理好。
王軍拿出一個本子,開始計算所差的硬件,統計完後開始打電話找人訂貨。
忙到中午,下樓隨便買了兩個炒粉回來,也不多講究,在大廳里找個空位就地坐著吃。
吃飽後王軍繼續打電話,我也沒什麼事,站在陽台看著偶爾走過的人。
王軍那邊似乎沒打通,一臉愁容的方向電話。
我靠在陽台門口問︰“軍哥,怎麼,貨不好找嗎?”
王軍搖搖頭,從口袋摸到煙,也沒給我一根,直接走進房間。
沒兩分鐘叼著煙拿著個單肩包走出來︰“阿郁,我有事先出去一趟,晚點回來。”
看樣子應該是要看貨,我也幫不上忙,點頭說了聲好。
一直到中午兩點鐘,王軍給我打電話說在網上買的電腦的架已經在樓下,讓去取上來。
我說好,不過听王軍的語氣並不太好。
二十台的主機的架子整了五六個大包裝,廢了小半天才把東西一件一件的扛上來。
也是無聊,打開一打包開始組裝。
我有組裝玩具的經驗,這點倒是不難,三點半的時候王軍回來了。
我跟他打了個招呼,他沒應我。
他自顧自的看著我在打鼓鐵架,愣神了一分鐘才走到一邊坐在地上,單肩包也隨手扔到一邊。
王軍忽然語氣惆悵的說“阿郁,先別弄了,這工作室怕是搞不了了。”
听著王軍的話,我手一僵,看向他,心里有些疑惑︰“軍哥,二手的硬件不好弄嗎?”
王軍苦澀的搖頭又摸口袋,但沒摸出什麼東西。
我知道他是想抽煙,從窗邊拿到一盒紅塔山扔到他身邊。
王軍撿起煙點燃吸了口,然後靠著牆壁說︰“阿郁,鄧志堅那邊的錢一時間怕是拿不回來了。”
我第一個念頭就是鄧志堅跑路了,他不想還錢了。
不過也不對,他要想黑這幾萬塊,當初也沒必要收那些黑貨送到自己這邊來。
我沒整明白,等著王軍繼續說。
王軍見我沒問,繼續說︰“中午打電話給鄧志堅沒打通,我去到他的鋪子那邊,發現已經轉讓了。我打電話問她老婆,接電話的是鄧志堅,他說他老婆病了在住院,暫時沒錢。”
早不病晚不病,怎麼要錢就病了。
我問王軍︰“那你去看了沒,是真病還是假病。”
“去了。”王軍猛抽兩口煙後說︰“他老婆半個月前突發腦溢血,做手術把積蓄花光了,我們那幾萬塊打過去他就交了住院費,現在也差不多花光了,我早上發的工資留了五百,剩下的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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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往下問,現在問錢好像不太合適。
一支煙還沒燒完就听何兵在門外喊開門。
我去打開門,看見頂著兩個熊貓眼的梁慶澤和何兵站在門口。
兩人進來也是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何兵不急不躁的問︰“軍哥,怎麼回事,剛剛說錢拿不回來了是不是那邊的人跑路了。”
我把事情經過轉述了一遍。
何兵兩人听完,也沒繼續問。
廳里沒風扇,何兵扔給我一根煙,卻沒給梁慶澤。
就這樣安靜的廳里煙霧繚繞持續幾分鐘。
王軍忽然開口說︰“這幾萬塊就算我頭上吧,他是我同學,貨也是我找他訂的,出了這麼多事,我的責任很大,這錢算我借給他的,你們錢我回頭往家里一趟,看能不能拿出來一些。”
三萬塊數目不小,就算平均下來每人也損失七千多。
在南州打工攢一年估計也是這個數。
“欠著就讓先他欠著吧。”何兵沒有發怒,語氣平淡的說︰“我們也是簽訂合約的合伙人了,這損失沒必要你一個人背。”
梁慶澤也很淡然︰“何兵說的對。”
我沒想他們兩人覺悟這麼高,不過他們說的很有道理。
要是做決策導致意外就要承擔損失的話,誰也不敢管錢了。
“我也沒意見,只是現在是繼續湊錢配夠二十台電腦還是怎樣?。”我提出疑問。
按照何兵的計劃,八萬塊籌備的工作室,勉強能撐到盈利的時候。
現在少了三萬塊,每人還要湊七千多。
我卡里還有兩萬,倒也能行,只是這錢都是李菲菲的,我並不敢把全部都壓進工作室,我還想著弄網店。
“縮小規模吧,不能把錢都投到設備上。”話最少得梁慶澤提出建議。
“我最近做了個簡易的輔助工具,只要配合同步器,一人能操作五台電腦,電腦不多估計游戲商不會打擊我們,我們先湊盈利,等有錢在擴張電腦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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